一樣?
既然朝旭說有人要來找落夕榭的麻煩,喬不遺便讓紫羅和阮葉先去六扇門。他一人留在了落夕榭。
“喬大哥,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紫羅問他。
“這裡總要有個人坐鎮,我拜託趙石保護你們。若是真有人把矛頭指向落夕榭,避而不見也不是解決辦法。”喬不遺勸說她們先跟著趙石離開了。
在落夕榭走了一圈,他沒有什麼發現。
朝旭的侍女,十二雪也都不見了蹤影,喬不遺猜測也許她們跟著朝旭離開了。
他走到朝旭的房間門前,遲疑了片刻,還是推了門進去。
朝旭的房間很雅緻,不見絲毫習武之人的肅殺之氣,也沒有真金白銀堆砌出來的俗氣,簡單而直觀。
沒有得到朝旭地同意就擅自進入他的房間。喬不遺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不是個喜歡窺探別人私隱的人。
略略地看了一眼這房間,因為房間的擺設不多,所以倒也一目瞭然。喬不遺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正要退出去,卻聽見外面忽然有很輕微的腳步聲,他立刻隱去呼吸,藏起身形。
來者似乎很小心,喬不遺想不露行蹤地看看到底是誰。興許真的是想要來落夕榭對紫羅不利地人。
忽然,一個暗器迎面射來,方向正是喬不遺所在的地方。喬不遺頭一偏,避開暗器,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也不再躲在暗處。他正要追著那人出去,轉眼一瞥,對方射來的竟然不是暗器,而是一個包了一層紙的小石頭。
喬不遺撿起石頭。輕輕地剝開包在石頭外層的紙,上面只有簡單而娟秀的一行字:“桌下正中的石板,敲三下。”
喬不遺蹙起眉來。
顯然,來人好像不是要與他交手,而是要告訴他什麼事情。
他思索了片刻,決定照來人的指示。總要看看對方耍的什麼花招,他才能考慮要應對之策。況且,他心中還有一個小小地疑問,要是來人真的是如朝旭所說的江湖宵小,何以對落夕榭如此熟悉?
他慢慢地俯下身子。一方面戒備有人趁此時偷襲,一方面也警惕自己會不會觸動什麼機關。
三下敲完,那石板自動移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動口。
喬不遺心中不由一動,這就是趙九和孃親口中的地牢嗎?
孃親本來只是要告訴他這些往事,讓他對自己、對阿旭、對阮葉的身世能有個認知,而且只是一夜的時間,所以只說了往事的大概。譬如地牢在哪裡,地牢如何進出等等細枝末節並沒有都說清楚,大概她也沒有聊到,雖然在荷谷隱居了靠二十年。卻還是沒能逃開命運設下的局,喬不遺和阮葉還是與這落夕榭又有了牽扯。
至於趙九,雖然知道有地牢的存在,卻無法查出地牢具體地位置。喬不遺不清楚他是從哪裡得知過去的那些事情的,他隱約覺得,即便趙九說的事情是事實,也還是隱瞞了一些。
他拿起桌上的燭臺。點燃。在洞口試了試,燭火微動。顯然地牢裡也有通風之處,他將燭火將洞口內伸了伸,見火勢變弱幾乎熄滅,但過了片刻卻又明亮如初,心知這地牢之中的毒瘴已經排盡,便慢慢下到地牢。
滿地的灰塵顯示著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人進入過。喬不遺很快適應了昏暗的環境,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果然,他看見了那具屍骨,胸前還插著一柄短刀或者匕首地兇器
這是阿旭?喬不遺的心中一痛。
記憶之中那個鮮活陽光的朋友,原來早就死了嗎?
喬不遺一直覺得自己的心腸冷硬,因為聽了趙九地話之後,意識到自己很親的朋友也許早就命喪黃泉,而自己現在是跟殺死朋友的兇手稱兄道弟,他似乎並沒有多麼難過。其實,他不過是在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然而此刻,這絲僥倖已經破滅了。
他忽然感覺眼角有些溼潤。
這具屍骨的胯骨窄長,顯然是個男性,而從這具白骨的骨骼粗細以及“他”身形的高低來推測,確實是一個少年無疑。
喬不遺轉到屍骨的後側,觀察他地後頸。果然,那裡本該連貫地骨頭長得歪了,骨縫之間多了一小塊出來。這是因為原來校正頸骨錯誤而多長出來彌補骨頭與骨頭間空隙的。
“阿旭。”喬不遺地喉結滾動了好幾次,這才擠出了“他”的名字。
當然,白骨是不會回答他的,回應他這是呼喚的,只有地牢之中在牆壁之間激盪的回聲。
喬不遺顫抖地伸出手,試圖再去觸碰一下阿旭的身體,可那具白骨卻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