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的拳頭砸中。
杖劍停在鐵杵眼前一寸,不能再刺進一分,因為它已經被鐵杵抓在左手之中。
“你……你有金鐘罩?”瞎子的頭腦受到劇烈碰撞,其內已然受損,整個人身軀傾斜,單腿跳了數下,歪身跌倒在地。
鐵杵將杖劍插在地上,跑上前去,大手一張,三五下脫掉他的黑袍子,套在自己身上,而後握著他的杖劍向人影翻飛的路前趕去。
白牡丹坐在皇甫浩生的氈帳內,身前矮桌上放著一張古琴,但見她手指飛快撥動,“丁丁”的琴聲遠揚,飄入大漠深處。
皇甫浩生閉目靜坐在虎皮上,道:“你心有煩憂,以至琴聲不暢!”
“啪……”的一聲,一根琴絃斷裂,琴聲噶然而止。
白牡丹雙手按於琴面,疑聲自言:“難道一整隊嗜血狂蝠都殺不了他們?”
辜獨與固倫公主絕不是一整隊嗜血狂蝠之敵!
自固倫連帶辜獨一同被鋼爪拉回,其餘數十隻鋼爪紛紛自二人上方掠過,盡皆落空。若非如此,二人早已被數十隻鋼爪撕成一堆碎肉,陰差陽錯,卻是鎖住固倫的四隻鋼爪救下了二人的性命。
辜獨僥倖避過眾爪一擊,當即滾身站起,雙手抓住固倫腳後的四根細鐵鏈,奮力回拉。固倫趁機以軟劍斬斷腳下鐵鏈,強忍劇痛,一一掰開鎖住雙腳的鋼爪,再又踉蹌起身。
數十隻嗜血狂蝠漫天飛舞,收縮鋼爪準備再一次攻擊。被辜獨回拉的四隻狂蝠展露出三寸長的獠牙,借力撲下,同時將套在另一隻手上的鋼爪射出。
固倫公主雙腳負傷,行動不便,眼見兩隻鋼爪向她射來卻根本無力躲避。好在辜獨丟棄手中鐵鏈,飛身將她撲倒在地,就勢旁滾,這才險險避開。
漫天飛舞的數十隻狂蝠均已提回鋼爪,旋轉著鐵鏈將鋼爪丟出。鋼爪落空的四隻狂蝠也已撲落,自鋼爪的縫隙間飛身竄至,獠牙下咬。
一聲憨問:“少爺?”憨兒舉著那根一百六十八斤重的巨大狼牙棒,踏著黑夜奔來,“是不是少爺?”
固倫痛聲疾呼:“傻子?還不快來幫忙?”“你才是傻子!”憨兒回覆著,巨大的狼牙棒脫手飛出。
辜獨向著撲至的四隻狂蝠各自擊出一掌,四蝠生生受下,竟然無恙。但就在他們張開醜陋的蝙蝠大嘴,準備以獠牙撕咬的時候,橫裡突然飛來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似穿糖葫蘆一般,將他們頂在狼牙棒前,撞出三丈多遠。
憨兒大步趕來,雙手胡亂抓扯,將數十隻射下的鋼爪盡數抓在手中;既而雙手握拳,雙臂下沉,大吼一聲“嚯……”,竟然將漫天飛舞的嗜血狂蝠全數拉落。
套著件又瘦又小黑袍子的鐵杵也趕了過來,見狀“嘿嘿”一笑,道:“這傻小子可真厲害!”隨手將自瞎子身上搶來的杖劍丟給辜獨,大步跑去幫助憨兒。
辜獨護住固倫,揮出杖劍,所使竟然是龍門派的“金壁天倉劍法”,當即便有兩隻落地的狂蝠喉前暴血。靠近辜獨的數只狂蝠立即以蝠翼護住全身,蹬地彈出,以人為槍,露出獠牙,向辜獨撞來。辜獨劍法再變,以洛十七的“雙盲十七劍”相對,四劍過後,四隻狂蝠左眼中劍,落地斃命。
鐵杵見憨兒手中沒有武器,況且還抓著數十隻鋼爪,飛身奔來相救。不想憨兒的腳掌竟然也是犀利的武器,只見巨足連踩,腳下狂蝠的面罩立時凹陷入腦,斃命當場。
固倫公主在黑暗之中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頃刻之間,辜獨以“金壁天倉劍法”、“玄天劍法”、“雙盲十七劍”、“流雲劍法”等眾多劍招結束了十三隻狂蝠的性命。鐵杵靠一雙手掌擰斷了六隻狂蝠的脖子。剩餘的眾多嗜血狂蝠卻死得不明不白,因為他們致死也沒有弄明白,一雙臭腳如何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白牡丹的雙手依舊壓在古琴上,疑問的目光卻轉向皇甫浩生。
皇甫浩生雖然閉著雙眼,但似乎知道白牡丹在看著他,道:“如果連一整隊嗜血狂蝠都殺不了他們,我勸你還是罷手吧!”
“不!”白牡丹猛睜雙目,道:“我還有嗜血飛鷹!”
“不可!”皇甫浩生睜開雙眼,道:“嗜血飛鷹是用來制衡烏白頭的,如果盡數毀在辜獨之手,烏白頭便會趁機吞併你部,那樣整個黃金幫將會大亂,將遠遠甚過區區辜獨對我幫所造成的危害!”
“唉!”白牡丹嘆息一聲,道:“早知如此,當日便該在泉邊了結他的性命!”
“這怪不得你!”皇甫浩生安慰道:“當日你並不知道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