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錯?如果你可以知道我錯,那就一定知道雷電閃?”
“殭屍門一等弟子用的便是雷電閃!”
“既然你知道雷電閃,那你一定知道它的殺人方法?”
“知道!”白衣美人只說“知道”便閉嘴,似乎已經回答了辜獨的問題。
辜獨不再發問,也不再言語,緩緩閉上雙眼。
白衣美人嘆息一聲,道:“不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我答應了她,不可以說出雷電閃的秘密!”
辜獨閉著眼睛問:“他是誰?”
白衣美人沒有迴音。
辜獨一字一字的道:“我生願飄搖?”
白衣美人微微一笑,幽幽的道:“飄搖願此生!”
飄瑤門主接掌殭屍門已有三年,三年之中,她在江湖露過三次面,僅此三次,飄瑤門主的威名已經響徹武林。
第一次,少林達摩堂主事智空大師與羅漢堂主事智方大師在練武場切磋武藝;飄瑤門主隨著一聲“我生願飄搖”躍入場內,三招之內,赤手奪去了智空大師手中的達摩劍,又是三招,再將智方大師的羅漢棍卸下。六招過後,飄瑤門主留下一句“飄搖願此生”,離開少林。
第二次,華山派苦行與靜錵師太在華山之巔角逐掌門之位;還是那一聲“我生願飄搖”,飄瑤門主在十招內便奪下了兩位師太手中的利劍,隨著“飄搖願此生”的嘆息黯然離去。
兩次露面已經足夠飄瑤門主在武林中大顯威名!
既然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江湖人索性便以“飄瑤”相稱!
第三次呢?
沒有人知道他第三次做了什麼,但有人見到他行上了崑崙山……
辜獨問:“你見過她?”
“見過!”白衣美人淡淡的道:“每年都會見上幾面!”
武林中若是有人見到飄瑤門主,一定會拉住你的衣袖,極其興奮的講上三個時辰,就像崑崙山下的“崑崙大俠”。而白衣美人卻說得非常平淡,沒有一絲情感。
“我師父住在崑崙山上!”雖然辜獨傷在殭屍門弟子手下,可他對飄瑤門主並不感興趣,但他卻關心師父的安危。
白衣美人自然明白辜獨此話的含義,可她似乎有意掉辜獨的胃口,默默轉過頭去。
“我跟你師父比劃了一招!”窗外有人用毫無感情的語言,一個字一個字蹦出這句話來。
辜獨幾乎立即便要蹦起,起碼也要磚頭來看,可他偏偏一動也不能動。白衣美人已經封住他周身大穴,每隔兩個時辰又會重新封過,以免他活動身體,撐裂內臟的傷口。
毫無感情的話語又起,“你師父是個老混蛋,看出本門主內力不足,偏偏以內力相對,本門主沒能勝他!”
辜獨笑了起來,白衣美人伸手點了他的啞穴,似乎怕他發力過大,牽動臟腑。這個時候本是辜獨話語最多的時候,可白衣美人偏偏不讓他說話,便連發笑也不許,簡直比讓他去死還要難受!還好他可以想,想到師父安然無恙,想到殭屍門門主在一招之內便敗在師父的受下,辜獨心裡自然歡喜!
“沒勝就是敗了?你也有敗的時候?”白衣美人似乎被飄瑤門主感染,聲音冷冷,也不帶任何感情。
飄瑤門主道:“敗?對!本門主從未敗過,所以忘記了這個字,謝謝你提醒,否則下次敗了還要說沒能取勝,一定會被人笑話的!”
白衣美人道:“難得!”
“難得?”飄瑤門主問了一聲,道:“既然是人,必定要經歷失敗,本門主要得就是失敗,難得失敗!以後本門主的武功每精進一層都會去找老混蛋比劃比劃,免得頭腦發熱,自以為是天下第一!”
辜獨心中一驚,天下武者猖狂的多,謙虛的少,無論猖狂還是謙虛,能勝過飄瑤門主的怕沒有幾人,可沒想到她竟然能有如此見地,實是難得。
白衣美人又道:“難得!”
“難得本門主能有這般見地?”飄瑤門主反問一句,道:“你更難得,竟然讓一個臭男人睡在自己的床上!”
“我還沒跟你算帳,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算什麼帳?都是門下弟子自作主張,又不是本門主下的令!況且他並沒有死!”
“如果他死了,我一定陪他去死!”白衣美人的話說起來平淡無味,似乎不帶任何感情,可辜獨卻激動得要死。
窗外已無聲,白衣美人悄悄行出屋去。
辜獨卻還在激動,激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