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獨恨不得把自己這兩隻該死的眼睛摳出來,然後丟在車廂裡踩扁。但他又怕疼,所以才徵求白衣女人的意見,問:“你說,我怎麼保證?”
白衣女人似乎思索兩全之法,所以不再言聲。
眼睛大大的姑娘撤去捂嘴的手掌,笑問:“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辜獨一醒,道:“你又沒有光著屁股,我不過看到兩條腿,說出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什麼?”白衣姑娘的目光似兩把鋒利的刀子,似是要刺瞎辜獨的眼睛。
眼睛大大的姑娘捂著嘴笑,由指縫中道:“那你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我可以放了他們!”白衣姑娘的聲音冰冷刺骨,道:“但你得砍去雙腿,摳出雙眼!”
任誰聽了她的條件都不會發笑,但辜獨偏偏笑了起來,問:“我還看過你的手,是不是要砍掉雙手?還看過你的臉,腦袋是不是也要砍下來?”
白衣女人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問:“你認為很好笑嗎?”
眼睛大大的姑娘笑道:“如果你願意砍下自己的腦袋,我想她也不會反對!”
男人碰過的東西她絕對不會再碰,若哪個男人敢看她一眼她就要了這個男人的性命!聽起來似乎不可思議,但江湖上的的確確有這種女人存在。
辜獨臉上的笑容更甚,道:“我想到了一個更簡單的方法!”
“什麼方法?”白衣女子和眼睛大大的姑娘一同問。
辜獨摟住白衣女子的細腰,對著她微張的嘴唇深情吻下。
眼睛大大的姑娘愣住了,眼神中似乎閃過嫉妒之光。
白衣姑娘先是眼睛發直,身體僵硬,雙手全力推動辜獨的肩膀;但此刻她的眼睛已經緊緊閉合,身體也變得軟軟的,雙手輕輕的搭在辜獨的肩頭。
“你贏了,這就是對付她的唯一辦法!”眼睛大大的姑娘聲音變冷,道:“你可以帶他們離開了!”
這句話原本應該由白衣女人來說,可現在卻發自眼睛大大的姑娘。
“好香!”辜獨的眼中含著柔情,默默的看著懷中緊閉雙眼的美人。
“啪!啪!”
如果你捱過耳光,就應該知道這種聲音;如果你鼓過手掌,也應該懂得這種聲音;當耳光與鼓掌相重疊的時候,還是這種聲音。
白衣女人似乎剛剛清醒過來,瞪著眼睛,揮手抽了辜獨一記耳光。
眼睛大大的姑娘拍響了手掌。
挨耳光是辜獨意料中事,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大街上摟住一個陌生女人親吻下試試?
眼睛大大的姑娘鼓手掌卻出乎辜獨的意料。
別人為你鼓掌通常情況下都是表示欣賞,但那只是通常情況;還有一種情況,鼓掌代表暗號。
所以辜獨就聽到衣襟在空中飛擺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很急、很多,可以判斷出來人應該不下十位。
但有一個更輕的腳步聲先行落在了車外,那些衣襬聲便又相繼遠去。
眼睛大大的姑娘似乎也察覺出衣襬聲的來去,面帶疑色掀開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