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轉嫁到他身上,並且,自我催眠的認為那是理所當然,撫向自己的左臉,那裡早已不痛,只是……也許,只是想要透過他來證明自己尚且活著,也許,他才是一直被利用的那個人……
我承認自己的心境已與以往大不相同,我也知道自己對他除了“感激”還有些別的什麼,再次憶起那天自己的慌亂,不由一陣苦笑,我的堅持究竟是什麼呢……昨夜,想了很多,想起姑姑,樸錚,克莉絲汀,葉藺,席郗辰,母親,父親,林小迪,莫家珍……我把所有經歷過相處過的人都想了一遍,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獨獨會跟席郗辰牽扯那麼多,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只是可悲的是兩人的冷淡冷情讓彼此不輕易表達出情緒,然後相處就變成了一種艱辛,直到現在……在這一次的事件之後席郗辰變得異常溫和也異常柔順,似是放開了一些東西,只是不及格的EQ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份感情。
“安桀?”淡淡的嗓音響起,函著一份溫和。
我站起來,突然有點輕鬆,又有點無奈,徐徐吐了一口氣,“席郗辰,我們和睦相處吧。”
試著用平和的心態看待他,不帶任何偏見,也許,我與他真的可以和睦相處。
當然若是把這份相處定義成一份愛情未免還太早,畢竟在心態上要讓我完全接受一個人並非易事。所以現在只能一步步來,未來,也許會相處融合,亦也許會淡然離別。
而此刻我知道的是,我只是不想再恨他,如此而已。
Chapter29
兩天後席郗辰要辦出院手續,我考慮了一下,想來他康復後差不多就會回中國,所以自己也開始著手起芬蘭的事宜,畢竟這事本就已經是定下來了的,而且姑姑那邊催的也實在勤快。
推開病房的門進去,席郗辰坐在床上翻看著一些資料,白色的棉布衣衫配著一副銀邊眼鏡,竟有種說不出的溫和與優雅。
“今天有點晚。”席郗辰抬起頭,面帶笑容。
“恩。”隨意應了一聲。走到窗臺前換下昨日那束百合。
“過來。”伸出一隻手,語氣淡然卻不含絲毫命令。
“生病工作似乎不好。”我說,並且緩緩向床邊走去。
席郗辰一愣,隨後將手上的資料夾合攏放到一旁的櫃子上,眼中的笑意更是染上了一層柔色,“你的這句話我可否認為是關心。”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
席郗辰輕嘆一聲,“安桀,是我太過急切,還是你……”
我開口,語氣平靜,“你想多了。”
“是嗎?”席郗辰看著我,眼神直接而明朗,好像以前一直隱藏的東西放在一起然後一下子全都不想隱藏了,“現在,我的心很貪。”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道,“如今,怕是連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你要我怎麼做?”我嘆笑,他的得寸進尺表現的越來越明顯,有時竟像是個小孩子般耍賴,軟言軟語,我是從來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席郗辰竟然也有這樣一面,事實上這樣的他我以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席郗辰的笑容瀰漫起一層朦朧,拾起我垂在前腰際的長髮,滑曳到指尖把玩著,“不,你知道,你什麼都不必做,我不會勉強你,也不會試圖顛覆你的生活,你的觀念,事實上現在的你,已經是對我的恩賜,只是,也許人的貪念都是無止境的。”下一刻他抬起頭與我的視線相對,那種凝望是那麼的大膽,大膽到讓我不得不挺起腰看住他,否則便會被它淹沒般,“我只是希望你能對我有所回應,哪怕只是一點點,而不要讓我覺得自己是在演獨角戲。”
說不受他影響顯然只是在自欺,可是事實是我能多做什麼呢?到目前為止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和睦相處而已,再多,我怕我會越來越不像自己,也越來越——接受他。
忽地,他拉起我垂在腰側的右手,“受傷了? 為什麼?”表情有點凝重,注視著那小指外側微深的傷口,想要碰觸卻也沒有真的碰上去。
我掙脫了一下未果,也只能隨他去,這幾日的相處讓我知道他在某些方面很堅持,“買花的時候不小心劃刺到的。”以前葉藺總喜歡送我花,一天一支也不嫌累,後來到了法國,自己竟也養成了買花的習慣。
“花?”席郗辰望了眼窗臺上的新鮮百合,若有所思,這時護士推門進來,看到我,笑道,“小姐今天來的晚。”這位護士名叫Bella,是這家醫院的特別看護,照看一些貴賓病房的病人,有點年紀,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熱情。
我停頓了一下,點了頭。前面席郗辰也淡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