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伺候的人,商議好後,幾人一道出了門,韓夕顏跟著韓梓諾一路走走逛逛到了沉香小榭,果真是荷花也開了,滿池的蓮葉,清香沁人。
此時是正中午,沒有人來,倒是合她們心意,韓夕顏坐在護欄上背靠著廊柱,抱蜷著一條腿,她似想起了什麼,抿著唇自個兒偷笑著,韓梓諾則立在另一邊,面對著接天蓮葉,映日荷花,面龐顯出了幾分柔和。
韓夕顏將下巴擱在膝上,嘆道:“都說整個皇宮這兒的荷花最美~下次帶著紙筆來,畫上一天也不累~”
韓梓諾斜她一眼,尋了個石凳坐下:“是整個皇宮只有這裡有荷花。皇上寵愛榮淑儀,特意為她種了一池荷葉,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韓夕顏撇嘴,從欄杆上跳下來坐到她對面,託著腮看向她:“我不知道,因為我不關心,你很關心嗎?”
韓梓諾不應她,又將目光投向池中,關心?若說關心,為何入宮到現在都在逃避,難道她還指望能有與他再見之日不成。
韓夕顏早已習慣她的冷淡,也樂得對著美景想自己的心事,兩人對坐無言,卻各得其樂。好像就這麼一日一日的坐下去也不會膩煩,反正不論在哪裡,她現在的生活也就是這麼數著日頭度過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韓梓諾轉頭瞧了瞧,站起了身子,韓夕顏還有些濛濛的,卻也隨她站了起來,還未見來人,就聞得香風撲面,然後才看見在幾個宮女的簇擁之下,一個嬌豔妖嬈的女子款款走進亭中,雖則美豔,眉目間卻盡是刻薄之氣。韓夕顏低頭掩去厭惡的神色,梓諾福身行禮:“見過榮淑儀,給榮淑儀請安。“這話是說給她聽的,韓夕顏心頭一沉,這才看到一旁珠兒尖酸的嘴臉,暗忖,真是主僕倆一個樣,也行禮問安道:“給榮淑儀請安。”
宮女們拂塵鋪上軟墊,又將瓜果茶點一一端上,攙著榮淑儀坐下,在這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前榮淑儀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二人,待她坐定,才悠悠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慧良媛,真是難得見到你出來走動。”真是應了那句冤家路窄,父親在朝上處處被韓庭忠壓著一頭,沒想到韓家的女兒竟落到了她手裡,這可有意思了。
梓諾與夕顏聽不到她說免禮便不得起身,只能曲著身子靜候著。那榮淑儀卻似故意的一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著,就是不叫她們起來。
韓夕顏的腿經過上次的罰跪,現下也沒好全,多少有些站不穩,榮淑儀斜過眼角掃了她一眼,道:“兩位進宮日子也不短,怎麼禮都行不好,既是行不好屈膝禮,那就行跪拜禮吧。”
韓梓諾聞言蹙眉,她這等心高氣傲之人,雖不願惹事,卻也不想無端遭此羞辱,只還屈著身,並不下跪。她不跪,韓夕顏就更不可能跪,雖然額上已有些冒冷汗,仍是硬挺著。
榮淑儀見自己的命令竟然無人執行,挑眉清喝道:“本宮讓你們跪下!”
韓梓諾答道:“回娘娘的話,臣妾愚昧,臣妾只知叩見帝后要行跪拜之禮,卻不知給娘娘請安也要行跪拜之禮,還請娘娘明示宮規,以免臣妾以後還犯這等不敬之罪。”**之中唯見帝后要行跪拜禮,即便宮女也是如此,她一席話答的禮數週全,本該無錯可挑,卻是碰上榮淑儀這樣蠻橫之人,她冷笑一聲,“慧良媛果真不愧對皇上欽賜的這個‘慧‘字,即使沒有宮規,本宮是正二品淑儀,你只是區區一個良媛,本宮今日就是要你跪!”
說話著身邊兩個宮女上前,一人一腳狠狠踢向了她二人的後膝部,兩人皆是重心不穩的跪倒在地,韓夕顏膝一著地便是一陣鑽心之痛,她咬唇悶哼了一聲,側身跌了下去,榮淑儀見狀掩唇一笑,諷韓梓諾道:“還是韓四小姐知禮,慧良媛,跪拜禮難道還要本宮教你?”
韓夕顏咬牙撐著身子爬起來,又扶起韓梓諾,小臉因疼痛而慘白,兩頰卻又因氣惱浮起一絲紅暈,壓住火氣道:“成祖祖訓,我天?諮系匠甲櫻?碌槳儺眨?蛺旃虻毓蚋改腹蛺熳櫻???ハ亂燦謝平穡?繅悄錟錒笪?錟錚?蹌蘢齔穌獾任ケ匙檠抵?攏 ?p》 韓梓諾難得的沒有因她的無禮頂撞而斥責她,榮淑儀擺明了是找茬,她們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倒不如索性撕破臉,讓她知道,韓家的女兒不是好欺負的。她抬起雙眸,平靜的看著榮淑儀道:“既未觸犯宮規,只因娘娘個人喜怒而責罰臣妾,不止臣妾不服,說出去也難以服眾,此事若鬧到皇后娘娘那兒,怕是讓有心之人誤傳娘娘德行有虧,那就不好了。”
榮淑儀恨得幾乎咬碎牙齦,豔麗的面孔可怖的扭曲著:“韓家人還真是個個牙尖嘴利!拿組訓和皇后來壓本宮,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