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逝,記憶也逐漸變得朦朧,直到今日,才和眼前這張清麗的臉龐重疊起來。
“梅兒。。。”他不自覺喚道。
“爹爹,我是夕顏呀~”韓夕顏拿出她的殺手鐧——撒嬌裝可愛,她拉著韓庭忠的手,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喚道,“爹爹,我的病好啦~顏兒終於可以陪在爹爹身邊孝敬您了~”
“顏兒…”韓庭忠好像才緩過神來,又驚又喜:“顏兒?!真是顏兒?!你……”他仔細打量了她一番,不錯,除了顏兒還有誰能跟他的梅兒這麼相像!顏兒竟然好了?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人告訴老夫?!”韓庭忠質問道,“老夫回鄉守孝三年,你們就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韓夕顏偷笑,玩著鬢角垂下的髮絲,看大夫人張口結舌的樣子真好玩~回眸對上一雙詫異的眼,是韓梓慎,他認出她來了。韓夕顏衝他一點頭,算是招呼過,來日方長,不急。
大夫人戰戰兢兢的正欲說話,被旁邊一位攔下。
“回爹爹,”韓梓諾跪倒在地:“小妹病情一直不穩定,有反覆之兆,娘知道爹爹平日最憂心小妹,擔心告訴您反而讓您空歡喜一場,最近幾月小妹才漸漸轉好,是女兒不讓娘告訴您,女兒不爭氣,沒有什麼可以孝敬爹爹的,心下念著倒不如給您一個康健的小妹,算是個驚喜,不想反惹爹爹生氣,是女兒的不是,望爹爹責罰。”
韓夕顏撇撇嘴,這個韓梓諾可謂是腹黑典範,琴棋書畫樣樣通,是遠近聞名的才女,平時總沉著臉,看不出在想什麼,她若進宮混個貴妃玩玩那真是小意思,話都說這份上了總不能讓她一個人獨擔深明大義的名號,於是韓夕顏拉拉韓庭忠的袖子,“爹爹,您才大老遠回來車馬勞頓的就別為這些事煩心了好嘛~本來是喜事,您這麼一問責反而讓有些人怨顏兒了呢~”
韓庭忠慈愛的笑看她:“顏兒不止病好了,也懂事不少,要是有人敢怨你,爹爹就把他趕出去好不好~?”
“爹爹最好了~”韓夕顏靠在他肩上嬌笑,一派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的氛圍。韓梓諾又退回人群中,淡然的表情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對了爹爹!”韓夕顏猛的想起來,“您有位朋友知道您回來特地來拜訪您了~剛剛就是在花園中碰到他我才晚到了一會兒。”
“朋友?”韓庭忠莫名。
“是呀。”韓夕顏衝秦奉儀使了個眼色,奉儀忙將李軒毓從門外請進來。李軒毓和玄衣男踏進前廳,頓時屋裡靜的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連素有萬年冰山稱號的韓梓諾也臉泛紅暈略顯羞澀,韓夕顏屏住呼吸,這人簡直是天生髮光體,每看人一眼都好像有無數電波發射出來,這錦衣華服韓夕顏一直覺得俗氣,穿在他身上卻襯得驕矜尊貴,加上他清冷的氣質;好似他本就高人一等。李軒毓看向韓夕顏,這小妮子又盯著他發愣,於是微微一笑,韓夕顏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正好錯過了韓庭忠驚詫的表情。
韓庭忠正欲有所動作,李軒毓搶先一步說到,“軒毓聽聞近日相國回府,特地來探望,希望相國不要怪我唐突。”又轉向韓梓慎,“梓慎兄,好久不見。”
韓梓慎略一拱手,“三年不見,軒毓風采更勝當年。”
秦奉儀見此場景才放心,看來是挺熟的,她是白操心了。
一番敘舊之後,大夫人招呼著主客往飯廳去,在和韓夕顏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李軒毓以扇掩口輕聲說,“明日午時花園見。”韓夕顏有些不明所以的撅撅嘴,當時默許了。
忙了一天,用完晚膳才回房的主僕二人一進屋便鎖好門好講女兒家的悄悄話,韓夕顏調侃道:“奉儀今天真是大出風頭,你看旁人看你的表情,就像見到仙女一樣,哈哈,還有啊,那些個女人家打量你的眼神,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哥哥肯定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啦~!”
“以後我可再不穿了,層層疊疊的路都走不利索。”嘴上怨她兩句,心裡還是因為她的話有些高興,秦奉儀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到:“那李公子方才悄悄跟你說了什麼?“
韓夕顏托腮,“他約我明日花園見~”
秦奉儀的八卦神經馬上被調動,“真的?!叫你去幹嘛?”
韓夕顏無辜的攤手,表示不知道。奉儀馬上抓住她,“是不是跟你表白?”
“什麼呀,才見過一次面,”韓夕顏想到李軒毓微眯著眼睛笑著的樣子,很有自知之明的將他排除在追求者的範圍之外,嘀咕了一句“再說人家能看的上我嘛…”
秦奉儀忍不住叮囑她兩句:“你要小心點,這種官家公子哥兒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