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要從你的義軍,你收是不收?”
李十二孃料不到顏飛花招呼也不打,便將她推到了楊宗志的面前,不禁羞得面紅耳赤,她對楊宗志實在太過敬畏,過去聽說他的傳奇演義,聽的多了,不覺將他想象成天神一般的男子,雖則這段日子跟著商怡婷來了北郡,但是和他說話似乎是極少的,甚至沒有,前幾天鼓足勇氣,在聚義樓上開口叫住他,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宗志隨口敷衍一聲,獨自走了。
李十二孃其時站在酒樓上,看著楊宗志等人的身影消逝不去,小臉上卻是染滿渲染欲滴之色,將自己的薄薄的唇皮咬得青紫一片,這會子當真站在了楊宗志的對面,她已是小身子哆哆嗦嗦,手足無措的緊。
史艾可撲哧一聲,從楊宗志的背後跳出來,牽著李十二孃嫩白的小手兒,嬌笑道:“收呀,十二孃的劍法恁的漂亮,哥哥為什麼不收她呀。”
顏飛花抿著紅唇,煞是有趣的盯著純潔無暇的史艾可,膩聲道:“小姑娘你說的話,算得了數麼,就不知你的哥哥他聽不聽。”
史艾可聽的小眉頭一揚,回頭對楊宗志齜著細碎的小玉齒,嬌哼道:“臭哥哥,你不會……不要十二孃吧?”史艾可過去便與李十二孃甚為意氣相投,更對她的劍舞之道佩服的緊,此刻見到她可憐兮兮的站在哥哥面前,縮手縮腳的,哪裡有過去半點英氣無懼之態,忍不住代替楊宗志答應下來。
楊宗志哭笑不得的道:“你胡說什麼,什麼我要不要了?“
李十二孃更是羞臊不已,但是話已經說到這當口上了,她哪裡還敢有半點退縮,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涼氣,挺起兒,堅定的看著楊宗志,道:“楊公子,十二孃想參加你的義軍,你……你便帶著我罷。”前半句或許還說得有些定然,後半句忍不住又變成了嬌聲婉求。
楊宗志皺著眉頭道:“自古女子不從軍……”他當然聽商怡婷說起過李十二孃祖輩的往事,知道這位不讓鬚眉的姑娘,乃是想要重新回覆祖輩的光耀,可惜……她卻是投錯了孃胎,生了一幅嬌滴滴的女兒家美貌面容。
遙想起過去第一次洛水三絕盛會上,李十二孃說她手中所舞的劍法取名《將軍行》,乃是源自劍器渾脫的一個旁支,便是為他楊宗志所作,後來在幽州城裡籌集軍餉時,這位姑娘想也不想得,便將全身家當送給他作糧餉,其心志之堅定,即便是楊宗志也頗為感動佩服,但是軍中從來都是豪邁的男子,如果有一位這般清麗絕俗的姑娘混雜在裡面,不知會攪起怎麼樣的轟動,亂了章法。
顏飛花嗤的一聲冷笑道:“哼,那……我也是一個女子,我率領手下來從你的軍,你不會收了我的手下,也要將我掃地出門的吧。”
史艾可嬌暱的點著小螓首,在一旁助聲道:“就是,我也是女兒家呀,哥哥,你要是不讓我從你的軍,可兒日後便再也不和你說話啦,也……也不讓你親我的嘴兒。”
楊宗志不禁聽的臉色發黑,頭大如鬥,他不讓李十二孃從軍,只是依照古訓,並未對她有任何輕視之心,可是從顏飛花和史艾可兩人的小嘴中說出來,彷彿他看扁了天下間的女兒家一般,他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頭,嘆氣道:“你們……你們要怎樣便怎樣吧,但是咱們有言在先,倘若犯了軍法,又或者吃不了苦,可別怪我到時候趕你們出門。”
李十二孃芳心大喜,忍不住跳起小身子,和史艾可,顏飛花擁成了一團,歡呼一聲,再聽到楊宗志後半句話,三個姿色動人的姑娘,一起轉過頭來,朝他嬌氣的努了努小鼻子,繼而又撲哧一聲嬌笑起來。
……
吃午飯的時候,楊宗志見那些黑風寨的漢子們逐漸融合到戰陣當中,雖然散漫慣了,不過一時倒還能謹守規矩,心下略略放了一些,便將朱晃和忽日列等人召進了主帳內。
大家一道用飯,聚在一起說話,楊宗志道:“可兒,前幾日我讓你們去陰山外打探蠻子的動向,你來說說,這一路都看見了些什麼?”
史艾可放下碗筷,乖巧的點頭道:“嗯,原來越往北走,這雪就越下越大呀,我們出門的第一天,穿過了燕山北面的小明河,雪還下的很小,可是當天夜裡,住在陰山腳下時,這雪就不得了了,積了厚厚的一大層,馬兒騎不了,只能牽馬走路哩。”
楊宗志嗯的一聲,點頭道:“我們南朝地大物博,天氣也自不同,最南方此時候還是溫暖花開,但是北境邊卻是冰天雪地,常年不化。”
朱晃道:“楊兄弟,蠻子住在荒地裡,原本是不怕冰雪的,不過今年的雪勢大過以往數十年,我聽這北郡人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