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恢復昔日百年前的榮耀,奈何時運不濟,難以逆天。”
“室韋國的養贊王年歲最大,過了黃鐘年紀,苦於膝下一直沒有子嗣,蟄伏於北疆養精蓄銳,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一個義子扎西哈多,而且千方百計的將扎西哈多送到冥王教中學藝,便是期望……有朝一日能夠風頭蓋過突厥,也好取而代之。”
“哦……?”楊宗志笑道:“送到冥王教中學藝,便能風頭蓋過突厥,這是為何?”
月秀鳳皺著瑤鼻,嬌嗔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冥王教的厲害,偏要明知故問,現在四國當中,冥王教高高在上,天婁大汗是沒人可送,再加上他對冥王教頗有排斥,所以才沒有上山學藝,別說他們,當年……父王也同樣想將人家送到呼倫山上去的,不過冥王教主說他平生不收女徒兒,因此才算作罷,後來將我引見到了南海的神玉山上修行。”
楊宗志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忽而面上一愣,愕然道:“冥王教主既然不收女徒,為何……又把賽鳳接了上去,難道……不是讓她學徒麼?”
“啊……對呀!”月秀鳳拍了拍自己潔白無暇的小臉蛋,驚訝道:“經你這麼一提,我也覺得不對勁了呀,賽鳳由來自在的緊,而且……因為固攝的緣故,對冥王教也極不待見,她怎麼會拜在冥王教下的。”
楊宗志聽的心頭一沉,也如同秀鳳一樣陷入深思,腦子裡面盤縈著賽鳳那白衣勝雪的模樣,如果秀兒說的沒錯的話,冥王教主為何又忽然改變主意,願意收賽鳳這小丫頭為徒了呢,難道是因為先後死了木羅科和固攝兩個弟子,心性大變了不成。
秀鳳道:“宗郎,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早早的去見賽鳳一面,只有當面問她,事情才能水落石出……”她過去和楊宗志多番為敵,鬥得旗鼓相當,腦子轉動的絲毫不會比楊宗志慢,而且為人心志堅定,頗有決斷,雖然心頭擔憂不已,但是片刻下便鎮定了下來,反而安慰楊宗志道:“當務之急,你還是要先處理好出使的事情,爭取能夠光明正大的進入城內,然後我們合力,偷偷的翻上呼倫山,這才能見到賽鳳。”
楊宗志嗯的一聲點頭道:“是……”見到秀鳳也有如此鎮定自如,心事不覺稍稍放下一些。
秀鳳嬌婉的說道:“方才講到突厥異軍突起,這還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阿史那木可汗死後,兩個王子都還年幼,最小的不過剛剛出生,無人繼位,其餘三國本想趁勢發難,暗中勾結突厥朝臣妄圖奪回主動,沒想到突厥國內還有一個厲害人物,隻手將所有的亂局壓制了下來。”
楊宗志凝神思忖片刻,介面道:“是……蕭太后。”
“對啦!”秀鳳拍手道:“阿史那木可汗厲害,他的后妃可也不簡單呀,傳言中極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隱居在幽幽深宮中,對外界的局勢卻是辨別的一清二楚,寥寥的三兩手,便將其餘三國震懾了下去,接著在朝中大肆推行新政,從外面引入冥王教作為後盾,如此一來,三國的日子,就愈發不好過了呀。”
“哦……?”楊宗志心想:“一個後宮妃子,果真能有這麼厲害,素聞養贊王,天婁大汗和察爾汗都不是平庸人物,卻被她壓制了將近二十年,抬不起頭來?”
月秀鳳晃眼瞥到他臉上的狐疑之色,不禁吃吃嬌笑道:“怎麼……你不信麼?”
楊宗志搖頭笑道:“也不是不信,至少我懷裡抱著的這隻小狐狸便有這麼厲害,乖乖的秀兒,你若是坐上蕭太后的位置,恐怕手段也不會比她差到哪去,至少那扎西哈多願意助我殺掉固攝,便是拜你所賜。”
“呸……”秀鳳嬌慍的啐了他一口,咬住猩紅的玉唇道:“哦,在你的心目中,我便是這樣一個陰狠的女子?”
楊宗志哈哈笑道:“難道你沒聽說女兒家都有九副面具,她們對著自己鍾愛之人,當然是情之所至,溫柔舉手相攜,但是對著那些意圖不軌之人,卻能立即轉過臉頰,變成另外一個人,遠的不說,就說過去的秀兒,對待我又狠又辣,讓我吃盡了苦頭,幸好你現在不當我是敵國的仇人啦,不然……我豈能安然躺在這裡,春風暖帳。”
秀鳳越聽,小臉越紅,到最後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甜笑起來,點頭蹙眉道:“算你會說話吧,哎……不過說起來,這位蕭太后倒是個可憐的人兒,阿史那木可汗如此英雄,卻活不過四十歲,留下孤兒寡母,如果是我,我倒寧願一輩子和你廝守在一起,也不要高高在上,你一定要比我長命百歲的才好。”
楊宗志聽她這一聲長嘆發自肺腑,顯然是極有感觸,不願她想這些無謂的事情,急忙轉過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