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向一旁挪了一步,咬著小唇飛快給他整好,然後站起身來,退開幾步,垂頭道:“夜了,你……你就睡這裡,我……”
“你什麼……?”楊宗志索性放開心扉調笑一聲,看到洛素允緊張的好像初夜的小媳婦,小臉紅透,唇紅齒白的好生宜人,知道她是首次與一個男子在夜室相處,有些手足無措。
而且這簡陋的石屋中,唯有這一張靠邊的小床,他們兩人對面而立,又怎麼能分出彼此來,洛素允搶斷道:“我……我去石凳上打坐一宿便成,你不許像剛才那樣瞎想。”
“我剛才瞎想什麼了呀?”楊宗志微笑著湊前一步,洛素允承受不住他的逼迫,倉皇后退幾步道:“你剛剛抱著我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你……你在我的脖子裡哈氣,還……還用手捏了我這裡一把,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不許你再這樣子。”
楊宗志聽的哈哈一笑,抬起右手道:“嗯,你是說這隻手。”一邊說話,一邊將右手放在鼻下聞了片刻,口中嘶嘶幾聲,嘆息道:“好香的右手啊,它適才就是聞到了你髮絲中的香味,所以忍不住心猿意馬,對洛仙子的作了壞事,該當何罪。”
洛素允聽得小臉殷紅一片,這傢伙作了壞事,偏偏還能理直氣壯的拿手問罪,虧他有這麼厚的臉皮,洛素允偷偷瞥著他裝模作樣的神態,不由得撲哧一聲嬌笑出來,便又死死地板住小臉,咬著粉唇道:“我……我放過它啦,可它要再對我這麼無禮,別怪我出手對付它呢。”
這番話說得自己心慌意亂,趕緊跳到石凳上翻身坐下,雙腿緊緊的盤在一起,兩隻潔白的小手高舉,手心向天,捏了蘭花訣,閉目調息起來,楊宗志看的不禁好笑,既然他真心接納了洛素允,便打算要和她共度餘生,從此以後不分你我,心裡面也沒什麼禁忌和道德的界限,他們也可以草燈為媒,石桌為案,交拜成為夫妻,只要心心相印,何必在乎什麼有禮無禮。
轉念又想:“素允這樣子,只怕還是有些女兒家的害羞。”他們相處在一起的日子不多,兩人過去說過的話,或許都不頂今夜的一半,正所謂來日方長,雖然楊宗志每每看到洛素允這正正經經的俏麗模樣,便忍不住有些心頭大動,不然也不會每次見到她都口吐輕薄妄語,大大違背了常態,但是人家既然擺出了淡雅的美仙子模樣,他也不好太過逼迫。
當下他轉身吹滅了草燈,便真的斜躺在石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今日波折重重,而且體內的迷藥未去,身子剛剛捱到石床,腦子便又昏又脹,背下有一排尖尖的碎石礫,躺著極為不舒服,不過一想洛素允在這裡睡了整整一年多,他便什麼也顧不了了。
第二日清晨醒來,石縫中射進耀眼的陽光,楊宗志偏轉過眼睛,避開刺眼的視線,睜眼一看,洛素允姿勢不變,正痴痴的凝視著自己,見到自己醒來後,趕緊又收拾情懷,閉上秀眸,緋唇翻動默唸起來,楊宗志不用去聽,也能知道她又在唸什麼“輓歌為舞”之類的偈語,就好像和尚喇嘛愛念阿彌陀佛一樣,不過這姑娘雖小唇嗡動,俏美的臉蛋上卻是紅彤彤的,美妙如同蛇果,在晨陽下看著分外剔透韻色。
楊宗志嘿嘿一笑,翻身坐立起來,大聲打了個哈欠,隨手揮舞著胳膊和,美美的睡了一夜後,藥性竟然變淡了不少,一身功力恢復了七八成,拳頭揮出去,帶著虎虎風聲。
走到洛素允的對面坐下,捻起石桌上一塊堅硬的魚乾放在嘴中,咬得咯噔直響,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對頭的仙子,這姑娘確實美得難以用筆墨形容,她的小臉長得極為精緻,瑤鼻高挺,秀眸狹長,每一處都妙到毫巔,搭配在一起更是亂人心扉。
過去曾聽人說,古時有美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可洛素允便是不笑的時候,便能讓人轉不過視線去,史敬曾經說過,在在這位淡雅如仙的姑娘面前,所有人都要慚愧的抬不起頭,就連他老人家也不能例外,史敬說這話時,甚至還沒見過洛素允的真容,只是隔著薄薄的面巾觀感,便有這麼深刻的體會,若是他能夠看洛素允一眼,會不會也像楊宗志這般目光灼灼,嘴角微張,鼻息都屏住了。
或許是受不住楊宗志火辣辣的目光逼視,洛素允的小臉上越來越紅,腮暈鮮豔欲滴,小嘴中也念得亂七八糟起來,她倏地睜開秀眸,朝楊宗志恨恨的瞥了一下,放開輕媚的姿勢,站起來道:“我們……我們走吧。”
楊宗志收回目光,輕輕點了點頭,跟著洛素允走到大門口,兩人回頭向內觀望,洛素允倒是透出一絲不捨來,秀眸中瞬時掛滿了珠淚,楊宗志嘆氣道:“你還有什麼細軟要收拾了麼,咱們這一走……或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