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中聞著他吐出的陽剛氣息,渾身輕輕顫抖,臉上的火熱也盡數噴發到楊宗志面上。
楊宗志心中彆扭,低頭見何淼兒臉上嬌羞無限,縮在一起的三角眼中媚意十足,彷彿有些秋水隨時會滴落下來,雖然長得平庸難看,但是這幅神態下倒也有一絲誘惑,心道:你這模樣,就算是作給筠兒看,倒也是作的像足十分。便輕輕伸手推開了她。
何淼兒驟然被推開,臉上閃過一陣惱意,以為他心中當真是記掛筠兒的,便揚聲問道:“死丫頭,你心裡到底喜歡的是誰,那人叫個什麼名字,你也不必總是藏著掖著,便告訴我吧。”說完用眼神斜斜睨著楊宗志,意思是人家對你漠不關心的,一會等她說出她愛慕之人的名字,難道還不能讓你死心的麼?
筠兒幽幽嘆了口氣,心中猶錢豫不決,沉吟了好一會,何淼兒忍不住又催促道:“你怎麼不說出來?你還說你不是欺騙我的,你便是連個名字,都編不出來,還說什麼對他一往情深,那不都成了空口白話,鬼話連篇?”
筠兒被姐姐一陣催喊,又嘆了口氣,無奈道:“其實告訴姐姐你也無妨,反正你也不認識他,他便是當今……”
筠兒說話到這裡,突然身後一個稚嫩的聲音大聲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你快下來。”
筠兒聽得心頭一動,聽出正是翠兒在呼喊自己,不由得問道:“怎麼了,翠兒?出了什麼事情?”
翠兒的聲音又疾聲道:“小姐,你快下來,四大分壇的壇主,他們……他們打起來了。”
筠兒聽得吃了一驚,又轉回頭急聲說道:“姐姐,現在教裡面出了些事情,筠兒的這些話,留待日後才對你說好麼?”說完也不等回話,急急的就下樓去了。
筠兒離去之後,對面一片寂靜無聲,楊宗志與何淼兒站在對岸,也是相對無言,楊宗志想了一會,嘆了口氣,輕聲道:“何小姐,你這又是何苦?”
何淼兒心中大慌,搶道:“你可莫要想多了,我這麼……我這麼作,只是作給她看一看,你可別要以為,我對你有什麼另眼相看。”
楊宗志忍了一會,還是道:“就算你要作給筠兒看,我們所在這山頭之上大霧瀰漫,身邊也是一片漆黑,別說是筠兒站得那麼遠,就算她好好站在十幾二十尺開外的地方,也都是看不清楚的……你又何必定要輕賤自己,作足十分功夫……”
何淼兒臉色驀的蒼白,心中最隱秘柔軟之處被他一箭射中,隱隱作痛,自己一直最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被他用語氣點了出來,何淼兒心頭矛盾之至,既想硬著頭皮承認,又覺得萬萬不能,突然憶起他口中所說,忍不住酸酸的道:“你……你……你剛剛叫那個死丫頭什麼名字?你怎麼喚她?”
楊宗志過去呼喚筠兒的小名,成了習慣,所以隨口說了出來,這時心頭猛的警醒,暗道:糊塗啊,糊塗,我這樣一說漏口,這何小姐精明一些,說不得就要懷疑我的身份來歷,與筠兒到底有什麼關係了。
楊宗志正在想該如何措辭辯解一番,面前的何淼兒又低哼一聲,委屈道:“筠兒……筠兒……你倒是喚的好親密啊,可惜的是,人家心中已經有了中意的郎君了,便是看你風某人一眼,也是不願。”
楊宗志聽她口中只是嫉恨自己喚筠兒小名,喚的親密,全然不提別的事情,這才暗中呼一口氣,放下心來。
何淼兒又抬頭怒瞪了楊宗志一眼,嬌哼一下,轉身自己向來時路走去,楊宗志愣了一下,只得又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兩人走下山坡,穿過柳林,一切都好像來的時候一樣光景,雙雙沉默無語。
小清站在柳林外,焦急萬分的踱來踱去,一邊走一邊喃喃道:“怎麼還不回來?怎麼還不回來?”
一邊走著,她心中卻是一動,心想難道小姐與風公子已經情意相投,站在這淒冷的山頭上也如同置身火熱的盛夏,渾然忘記了時間地點了?
想到這裡小清噗嗤一笑,又道:他們兩人擁作一團,那便也可以相互取暖了,只是苦了我這個小丫頭,難道要我抱著這些馬兒取暖麼?
小清再痴痴的想了一會,抬頭見小姐兀自從柳林中穿了出來,小清心中一喜,迎頭湊了上去,正要招呼她,突然看見小姐臉上還是一片清冷清淡,眉頭蹙起,腳下飛快獨自趕路,風公子卻不知在哪裡。
過了好一會,風漫宇才從柳林中走了出來,兩人分開而立,一如先前進去一般無二。小清不禁心頭氣惱:看來這風公子果然是個呆頭鵝,與小姐一道進去了這麼久,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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