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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天豐和眾位武僧也一起走了出來,楊宗志點一下頭,正要說走,突然又道:“對了,可兒,怎麼不在?”
慧敦道:“史施主性子怪異的很,這一路行來,他從來不與我們同住,我們大家住在一起,他一直都是單獨要了一個客房的,他只說他從小如此,改不過來,我們也是無法。”
楊宗志呵呵一笑,暗道:我初見他,他只是個邋遢髒兮兮的小乞丐,沒想到也有這麼多講究。便問道:“那他住在哪裡?”
天豐和眾位武僧出來的晚,大部分還在扣衣服,天豐聽了,努了一下頭,道:“就在對面不遠那個廂房裡。”
楊宗志回頭看了一下,那邊也是黑靜一片,便道:“勞煩大家在這裡等等,我去喚了可兒便過來會合。”
說完他抬步走了過去,走到那廂房門口,楊宗志輕輕釦門,悄聲喚道:“可兒,可兒,你睡了麼?”
過一會,楊宗志隱約聽到裡面一個低低的哼聲傳來,便以為他起來了,等在門口,只是又等一陣,裡面不但沒有穿衣起床的聲音,甚至連人聲也沒有回應一下。
楊宗志皺一下眉,又駁駁扣門道:“可兒……”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裡面一個哭音喊出來道:“你走啊,你還來找我作什麼?你……你……我用不著你來看,更不用你來可憐!”
楊宗志矇頭一愣,聽出這聲音正是史艾可的,只是他這話說的什麼意思?難道是怪自己開始沒有向他表露身份,瞞住了他,所以生氣了麼?他正要再次敲門問個明白,突然那廂房門咿呀一聲開啟了,楊宗志向內一看,見裡面黑漆漆的,隱約有個白色的身影飛快的跑了回去。
他也掀門走了進去,見那白影只是一閃,便又躲進了一個客床內,只留下帳幕輕輕晃動,楊宗志微微一笑,暗道:這可兒還是小孩子一般的倔強脾氣,自己哄一鬨他,即刻便好。
想到這裡他慢慢走到那帳幕旁邊,探下身子,見史艾可果然緊緊的躲在被子裡面,從頭到腳都死死矇住,一點也不露出來,此時正是初夏轉熱的季節,這西蜀又處山地,氣候潮溼而炎熱,所以大家蓋的被子都很薄,從被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可兒細小的身子蜷作了一團。楊宗志哈的一笑,輕輕拍了拍他頭的方位,溫和道:“可兒,怎麼……怎麼你生我氣了麼?”
史艾可的聲音從被子裡嗡嗡的傳來,委屈道:“我只是個無人疼愛的孤兒,人家說要走了,便自己走了,人家再見了你,也沒興致搭理招呼,我又有什麼資格可以生別人的氣?”
楊宗志聽他口中所說,心頭確實有一點歉意,今日自己由於身份所攝,又或者時間急迫,委實沒有照顧到他,甚至與他好好說一句話,也是沒有,再聽說他是一個孤兒,更覺得他有些可憐之處。便坐了下來,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道:“好了可兒,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你現在出來,我任由你打罵一番,也決不還口還手,你看好麼?”
他手輕輕拍了一下,便覺得被下的可兒身子抖了一抖,再拍一下,那身子更是顫抖的厲害,在被外看來,隱約看出可兒是在抽噎哭泣一般,楊宗志皺一皺眉,覺得這可兒當真難哄,便又道:“可兒,你說你是一個孤兒,那真是可憐的緊了,與我也是一樣的可憐,我從小雖然是師父與爹爹相繼養大,但是生我之人到底是誰,我到現在一直也還不知道。”
楊宗志看自己說了幾句,可兒並不再鬧,只是躲在被子裡面,依然還不出來,心想:莫不是他面嫩,雖然原諒了我,卻不肯這麼輕易就範。又道:“好了,莫要再生氣了,我們今夜卻是有正經事要作,頂多我一會答應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端,第一個便讓你出手,可好了麼?”
他心想:可兒最愛與人動手打架,碰到這樣的事情,他就最興奮不過,而且他年紀還小,城府不深,自己這樣一說,定會讓他轉嗔為喜。只不過說了一會,史艾可卻還是一動也不動,依然在被子下面顫動著身子。
楊宗志心道:失算啊失算,我哄倩兒從未超過三句話,便能得手。不得已只好用些強行的手段,背後拍著的手一停,從被子下面找了個空隙鑽了進去,大手一虜,抓住了他的一隻胳膊,握在了手中。
那胳膊一入手,楊宗志不由暗讚一聲,好光滑細膩的肌膚,史艾可明顯驚了一驚,不依的扭動起來了,楊宗志哈哈一笑道:“你自己賴在床上,可怪不得我。”說完大手向上一推,便到了可兒的腋下,伸手在裡面撓了起來。
史艾可呀的一聲,沒有想到楊宗志竟然採用這樣的手段,一邊拼命的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