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那群漢子們顯然對這宋維多有順從,聽了他半怒半激的話,一起大喝一聲,揮起手中的木棍,便打了上來,只是他們不過是尋常家丁打手,雖然現在人多,但是合圍之下並無陣勢可言,更不要說互相輝映,楊宗志仗著步伐輕輕的閃躲了過去,還擰住其中一人的棍子,將那漢子甩出了圈外。
兩方正當街打鬥間,場外突然一個粗豪的聲音大吼道:“休要欺負我三弟!”然後另有一股人群,從側面的方向衝擊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手持方天戟的濃眉大漢,正是牛再春。
牛再春搶進人群中,抬眼看了一下楊宗志卻是毫髮無損的,才哈哈歡笑道:“好三弟,你沒事就好,哥哥們今日聽說你將那姓柯的小子給痛揍了一頓,哈哈,那小子昨夜作詩罵我們兄弟三人,這口鳥氣哥哥早就想出了,沒料到被你給拔了頭籌。”
他擔起方天戟,隨手撥開身邊一個黑衣漢子的木棍,又朝楊宗志靠攏了些,緊緊的護在了他的身後,這時他身後的馬其英也搶了出來,馬其英手中並沒有拿著武器兵器,只是拿著摺扇,指揮著一群灰衣漢子們向這邊靠近。
楊宗志笑道:“好,那我們就大鬧一場,不把這些傢伙們打趴下了,誓不罷休!”
宋維眼見自己人多,估摸著很快便能將楊宗志生擒下來,然後再帶回府中,任由公子打罵一番,這樣一來,在公子面前得了好印象,說不得老爺知道了,也會誇讚一番。
可是沒過多一會,對方便來了援手,而且人數比自己這邊看著更多,這樣持久下去,自己這些人只怕是討不了好,宋維大喝一聲,率先向楊宗志逼了過來,手中取出一把短劍,騰身便刺將下來。
天空日頭正高,那短劍反射日光甚為凜冽,耀得牛再春和馬其英都花了眼,兩人微微遲緩一下,宋維的劍光已經到了楊宗志面前,楊宗志心頭一凜,暗自覺得他這劍法自己是在哪裡看見過的,只是此番情形下,也沒有時間多想,便抄起剛剛搶下的一根木棍,橫著擋了上去。
兩人一劍一棍在空中叮的一聲脆響,接著宋維劍鋒一轉,又是直取楊宗志的下盤而來。楊宗志雖然內力被阻,不過劍法劍意猶在,而且他過去對壘的很多都是江湖當中頂尖拔萃的人物,所謂見多識廣,因此這宋維的劍法仰仗著日光,極其耀眼的刺過來,楊宗志卻也不驚不懼,手中的木棍微微一豎,作成個槍頭狀,從自己腋下斜穿而過,帶起一陣勁風,後發而先至的抵到了宋維的面前。
楊宗志手中的兵器本就佔些先機,此刻二人見識武功又有高下分別,因此宋維全然不曾想到,剎那之間自己便被人逼近到鼻尖,待得他反應過來,那木棍頭輕輕向前一頂,撞在他的額頭上,宋維嗚呼一聲,便後仰著倒了下去。
那些黑衣打手們,被後來的灰衣人緊緊的圍住,愈發感到手頭吃力,此刻眼尖的再看到領頭的宋維被人一滾掃倒在地,頓時鬥志和信心全無,沒過一會,便被灰衣漢子們一一擒獲了下來。
牛再春往日多在洛都待著,雖然每日勤奮練武,但是這種練武都是紙上談兵,學習些招式,或者聽著爹爹講些戰場上的事情,現在這種刀劍相接的場面倒是經歷的少。
此刻他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手中方天戟放倒了數個黑衣漢子,不覺心頭甚是得意,擄著亂糟糟的鬍鬚,哈哈大笑起來,馬其英在一旁問道:“大哥,這一架可打得痛快麼?”
牛再春豪邁介面道:“痛快!痛快的很!”
馬其英正待接著再說幾句,突然街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呵斥道:“沒用的廢物,全都是丟人現眼的廢物!”話音剛落,便從那圍觀的人群中,閃出一個紅色的嬌小身影,迎著這邊眾人縱了過來。
牛再春和馬其英定眼看過去,趕過來的只是一個紅衣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看著也就十六,七歲,但是長得粉雕玉鐲可愛的很,牛再春大喊道:“走開些,小心刀劍無眼。”他話剛說完,便見那小姑娘手裡提著一把寶劍,徑直向自己刺了過來,那小姑娘手中的寶劍七彩斑斕,在這日光照射下,更是透出萬丈光芒,牛再春一個晃眼間,那寶劍便閃電般刺到了自己的咽喉處。
牛再春只感到自己的咽喉寒氣一閃,頓時魂飛魄散,暗自大喊:“沒命了!沒命了!”只是他喊了兩聲,發現自己的頭顱還在脖子之上,呼吸雖然急促,但也虎虎有生氣。
牛再春低頭一看,那寶劍此刻正指著自己的咽喉,劍尖微微顫抖,寶劍的劍柄上被一根木棍死死壓制住,卻是動彈不了半分。
楊宗志手中的木棍一滯,抬頭看了一眼,微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