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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軍的主帥,他若出事,這西來出使之行,便算是有來無回,因此片刻之下她反而漸漸鎮定下來了,高挑的嬌軀也站立的挺直了些。

楊宗志猛地拉回她的小手,緊緊的握住在手心裡,只覺得那小手上冰涼一片,津津的佈滿了冷汗。楊宗志高聲道:“你說什麼胡話,你和我一道離了西蜀出來,我自也是好端端的帶著你回去,否則豈不是妄自為人了!”

何淼兒仰面看著那些愈來愈近的吐蕃人,甚至可以在月色下看清楚他們臉龐上可怖的虯髯,和反射月光的熾熱眼神,她聽了楊宗志的話,忍不住回頭細細的凝視楊宗志,嘴角蕩起一絲柔柔的微笑,輕聲溫言道:“好冤家,我若是早些聽你說了這些話,便是……便是為你死了,也是值得的。”

楊宗志不由得想起當日在西來羅天教的馬棚中,何若儀對著眾人向自己逼婚,自己當時為了筠兒,也為了自己的顏面,曾經無情的拒絕了這清麗的少女,念起那日她傷心欲絕的跪伏在亂草地面上,眼中的淚水如同山泉一般傾流而下,怎麼止也是止不住,他握住何淼兒的大手忍不住又緊了一緊,用力將她妙媚的身子拉到自己身邊,正待說話。

衝到最前面的吐蕃軍士怒喝一聲,揮舞著彎刀迎面劈了下來,楊宗志看也不看,右手向後一揮,握住那人的手腕,一面溫柔的對何淼兒道:“好淼兒,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舍你而去,若我違背了這句誓言,便好像這把彎刀一樣。”他說話間,右手用力向上一攪,那軍士手中吃不住力,彎刀脫手而出,在夜空中劃出一道森森的冷芒,遠遠的飛下了山崖,遲遲聽不到墜下之音。

何淼兒萬萬預料不到,在這樣一個淒冷的寒夜裡,在身後千百敵寇追擊之下,自己居然得償了日思夜想的心願,前次她依了秦玉婉的主意,試探出了楊宗志對自己的關心緊張,但是她依然對著自己毫無自信,雖然她後來百般忍住羞怯,將自己一心一意的交託給了他,可這些日子以來,楊宗志總是忙於大軍的軍務,對她卻一直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因此何淼兒心頭忍不住更加惴惴不安,不知這自己愛煞的冤家到底怎麼看待自己,是不是也好像自己一樣,全副心思都在對方身上,而她的性格也決定了即便她再孤苦無依,也不會多說一句求饒話來,因此她對著楊宗志反而多了些恨恨的厲色,少了筠兒那般的情絲纏繞。

現下雖然身邊喊殺聲震天,但是楊宗志那濃濃的一句話仍是聽得深入骨髓,何淼兒只感到心情從未有過的甜蜜柔意,淚水卻又瞬時漫住了大大的杏眼,紅紅小嘴中發出一陣抑制不住的嬌吟,猛地抱住了楊宗志的腰身。楊宗志一面輕輕拍了拍她柔軟的香背,一面不得不應敵招架。

他功力一朝得復,尋常十幾,幾十個軍士根本不是其對手,但是身後的吐蕃人看看密密麻麻,擠滿了狹窄的山道,他依然感到雙拳難敵四腳,只得且戰且退,幸好這山道甚為險峻,而且只有羊腸小道透過,敵寇雖多,但是無法同時湧下來,而是一層又一層的擠在了山道上,楊宗志擊倒一些,便又潮水般的湧下來更多,只這樣不多久,楊宗志也感到氣力有些不濟,呼吸已不如先前那般勻細。

何淼兒趴伏在他的胸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欣悅之中無法自拔,直到聽見胸口傳來他大聲的喘氣,才忽的驚覺過來,暗罵自己一聲糊塗,便也起身助其應敵,兩人一邊抵擋源源不斷的吐蕃人,一邊緩緩的向土坡下退去。

退了一會,楊宗志與何淼兒便更多了些默契之感,只因為他們二人,一人是陰葵派聶雲蘿的衣缽傳人,另一個體內卻是蘊含著曹雄的內力,有些招式動作兩人不用出聲,只需要一個眼神或是輕輕一瞥,便能意會過來,而且這二人此刻正是情意相連,心意相通之時,都恨不得舍了自己全意照顧對方,這樣一來,反而守得滴水不漏。

沿著山道向下後退,山坡越來越陡,退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只不過吐蕃人也有難言之隱,他們人數眾多,可只有最前面的三五個人能夠真正與楊宗志他們交上手,其餘人只能焦急的堵在後面,口中不斷呵斥吶喊,拼命的向前擠去,這麼一擠之下,那些衝在最前面的軍士卻是立不住腳,往往一刀還沒有砍將下去,便被身後潮水一般的大力推搡著,跌落到兩邊的山崖下,隨著愈發接近山腳,這山道也越來越寬,吐蕃人漸漸的排成了方字陣,衝擊的幅度也不斷張大。

到得山腳下,吐蕃人這才算是放開了手腳,後面的大軍迅速湧了下來,擺出人字的陣型,想要將這孤零零的二人團團圍住,楊宗志與何淼兒身處陣中,漸漸也有些力不從心,兩人的功夫自然是吐蕃人難以企及,但是這些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