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花,烏漆點絳,媚眼巧唇,揹著雙手使得她的嬌軀越發噴薄,含苞欲放,與一般吐蕃女子的那種質樸的氣息決然不同。
忽日列看的目中一迷,手中更是三下五除二,將索紫兒輕輕放了出來,索紫兒一把扯下了嘴中的布片,露出殷紅色的櫻桃小嘴,此刻正嚶嚶的喘著誘人的香氣,忽日列柔和的心疼道:“紫兒,你沒事的罷?”
身邊眾多軍士早已搶將過去,將其餘人都半扶著靠坐在營帳兩側,這些人身體雖是斜靠著坐下,但是腦袋卻還是東倒西歪的橫作一片。烏卓瑪晃眼看著忽日列從未有過的溫柔細緻,右手扶在索紫兒的手臂下,左手想要輕輕俯拍她的香背,但是又不敢落下,彷彿生怕自己一時手重了,便傷到了寶貝瓷器的索紫兒一般。
烏卓瑪咬緊嘴唇,對忽日列喊道:“喂,這些南朝蠻子怎麼處置?”忽日列被烏卓瑪大聲叫喚,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回頭來,眼睛斜斜的倪視著帳角的十幾個南朝人,仔細看過去,那裡面有軍士也有將領,甚至……他眼神微微一動,正要發話,身邊的索紫兒彷彿此刻才驚醒過來,突然丟開忽日列,邁著碎步跑到了那些南朝人其中一個的身前,伸出兩隻素潔嫣然的小手,半跪著將那暈厥中的人護在身後,口中緊聲嬌俏的道:“大王兄,你可答應過我,不傷害這些人一根寒毛的哩。”
索紫兒的聲音微微帶些純真的軟音,忽日列聽著這嬌滴滴的酥脆入耳,心頭下意識的柔軟一下,只是他望向索紫兒緊緊庇護的那個長長身影,那一身藍色筆挺的戎裝,忽日列的眼角卻又狠厲一片,他想起土倫佬對自己傳來訊息,說起偷聽到索紫兒去懇求朔落王,要朔落王將她嫁給南朝來的那個領兵將軍,朔落王絲毫也不為所動,而是大罵了索紫兒一頓,這說不得……就是咱們的機會……忽日列想到此處,眼神裡盡是陰霾,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只是他看著細弱的索紫兒擋在那人身前,秀氣無比的小臉上,此刻是那麼的堅定堅決,忽日列暗暗冷笑一聲,口中卻是溫柔無比的柔笑道:“當然了,大王兄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給你辦到了?”
他說過了話,便揮手對身後的隨從們指揮道:“你們,快去把他們的衣服換下來。”身後的隨從們早已依照吩咐在外面尋些南朝軍士的紅色軍服穿在身上,這些吐蕃人雖然長得與中原人大相徑庭,面目迥異,他們皆是長鬚橫發,鼻樑高挺,但是此時正當黑夜,稍遠的看上去,只見軍服和盔甲的話,確實是分不出真假來。
忽日列看著身邊隨從準備好一切,才滿意的一點頭,揮手道:“咱們……火速出發。”他說了一句話,便又回頭過來看索紫兒,見她半蹲在地面上,此刻只能見到她的一個柔和側面,紛亂火把映照之下,只見到那小小的側臉,暈紅的小臉反射火光,發出亮閃閃的光彩,甚至那肌膚下的琉璃,自己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再向下看去的話,索紫兒的一隻潔白小手,卻是溫柔的撫摸在了楊宗志的額頭上,眼神中盡是心疼的彷彿受不了的媚光。忽日列捏緊自己的拳頭,又大聲吩咐道:“把……把那個人隨著我們一起帶走!”說著右手向楊宗志用力一指。
索紫兒吃了一驚,抬起頭來,擋在搶身過來的兩個軍士面前,嬌叱道:“大王兄,我們方才可說好了的,你怎麼……怎麼說話不算?”
忽日列吸氣勻住自己的表情,對著索紫兒微笑的道:“紫兒啊,這個人對大王兄可是大有用途的哩,我們一會要去邏些城,上面守城的人要是不相信我們的身份,到時候只有用他才行,……哎,紫兒你放心,大王兄一旦進了邏些城,便馬上放了這個人,保證不傷他一絲一毫的,好不好?”忽日列的語氣從未有過的柔和親切,彷彿在哄著一個天真爛漫的美貌少女。
索紫兒一時裡拿不住主意,慌張的偷瞥楊宗志,忽日列不再猶豫,而是轉頭不瞧索紫兒,吩咐道:“帶走!”索紫兒心頭髮緊,忍不住推開那兩個軍士,用手扶起楊宗志,嬌聲道:“不行,我要跟著一起去,不然……不然他這麼暈厥不醒,到時候哪裡還有人照顧他哩?”
……
幾千人一齊來到邏些城的城門下,徐軍師向城頭大喊道:“開門!”
上面的守城兵向下看去,見到黑壓壓站滿了人頭,竟是南朝人的軍服和旌旗,今日天色陰沉,到了夜晚更是狂風大作,下面的旌旗整齊的排在一起,被風一刮,呼啦啦的大響,氣勢不凡。
那幾個守城兵來到城門,將城門開啟一絲縫隙,然後騰身堵在門口,喝問道:“幹什麼的?這麼晚了……叫什麼開門?”
徐軍師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