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道:“後來我被他們關進一個轎子裡,抬了不知幾天幾夜,來到個靠海的莊園住下,我本來心想他們若是要逼迫我從了那老不死,我便咬舌自盡給他們看,總之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不起……對不起你這壞公子,公子呀,煙兒的心給你一個,這嫩嫩的身子……也都是你一個人的,這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人能夠來碰,能夠來摸,別人就算是瞥到一眼,煙兒也會將那男子的眼珠子剜下來,只不過那些人將我囚禁起來後,卻不是逼迫我作別的事,而是……而是整日裡叫些琴師來教我練琴,哎人家從小到大,在教中都是打打殺殺的,這種閨秀的女兒家作的事,人家哪裡做的慣,他們逼我的緊了,我就裝模作樣的練一會,若是沒人逼我,我便偷偷的躲在靠海的窗邊,聽著海潮聲,想想……想想公子你,不知是回去洛都了麼,又不知是與哪位至交好友喝酒去了麼,再或者是意氣風發的調戲了別人閨中的小姑娘了麼……就這麼時間飛快的過了三個月。”
楊宗志聽得心頭一柔,煙兒這話中真情隱現,但覺嬌婉的話聲在耳,夕陽下,她孤零零的坐在窗邊想念自己的場景卻是浮上心頭,楊宗志皺眉道:“練琴……這些人到底要作些什麼,你住在海邊,那地方叫什麼名字你知道麼?”
蘇瑤煙悽婉的搖了搖小腦袋,答道:“那些人不準任何人來見我,前來教我的琴師,大多不是聾子就是啞巴,顯然他們對這事情看的重要之極……”她說到這裡,又委屈的搖了搖楊宗志的胳膊,氣道:“公子呀,你怎麼又睡著了,你就這麼不關心煙兒的事情麼?”
楊宗志困頓之極的醒悟過來,呵呵笑道:“實在是對不住。”他的腦子比起平日裡運轉不知慢了多少,暈暈乎乎的半醉半醒,強自支撐起身子,才道:“接著怎樣?”
蘇瑤煙癟嘴道:“直到幾天前,那些人又急著將我從海邊莊園捆了出來,人家自從三個月大斗一場,身子一直沒有大好,便潛心下來等待逃跑的時機,哪知他們對人家看的緊,分毫也不離人,他們手下眾多,很多都是訓練有素的將官,人家孤零零的一個人,被他們運送到這荒郊的庭院中,他們對我囑咐說:‘只要我今日依照他們的命令,好生伺候了這位貴客,便會放人家自行離去。’人家心想:‘所謂什麼貴客,八成便是個老邁的達官貴人,色迷迷的討厭的緊。’人家雖然不願答應,但是他們刀劍加身,人家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他們的吩咐坐在這裡彈琴,後來對面來了個人,人家緊張的渾身亂抖,一點也不敢抬頭去看,直到……直到公子你伸手按住了人家的琴絃,人家才發現是你趕來了,你是來救我的麼,公子?”
楊宗志深吸一口氣,心頭微微有些恍然:“三皇子此舉,只怕……還是以色誘為主。”遙想起前次餘擅侯在洛都相邀之時,供自己乘坐的花轎當中,兀自還有個什麼秀麗的青青姑娘陪侍在內,顯然三皇子認定自己是個好色之徒,才會如此安排。
楊宗志抬頭想了想,自己在外的名聲確實不大好,遠的不說,就是花魁之夜的當晚,三名顯赫一時的魁首佳人,各個邀約自己前去會面,李十二孃,顏飛花等人放開不表,便是那冰清玉潔的,從不露面的唐小婕,也是邀請自己入內深談。
這等事蹟,放在外人眼中自然會產生遐想,認定這小子亂情亂性,縱橫花間,也最是耳根子軟,受不住佳人挑逗,楊宗志搖頭道:“恐怕我便是你要伺候的那位達官貴人,雖然我不至於七老八十的年邁,可也是色迷迷的,名聲不好,看來煙兒你起先說那句‘你不許過來,也不許對我有任何想法。’倒是說的對極了。”
蘇瑤煙聽得一呆,繼而吃吃嬌笑,捧著豪聳的胸脯兒笑個不停,嬌喘道:“這是……這是真的麼?那……那這些人還著意安排個什麼勁,只要公子你來,人家只恨不得將自己都撕碎了黏在你身上,哪裡……哪裡還需要什麼刀劍逼著?”
楊宗志艱難道:“他們安排你的身份,只怕別有圖謀,煙兒,你自己或許不知道,你的模樣……與當朝一位千金公主可謂像足十分,而且那位姑娘更是以擅長撫琴稱道於世,所以他們將你關押起來,讓你學琴,十有八九是讓你模仿那位公主的。”
蘇瑤煙嗔目結舌的道:“公主……怪不得他們一見到人家,便驚呼什麼公的,原來是誤以為人家是那位公主了……”她說話到這裡,嬌俏的眼神一轉,又玩味的盯著楊宗志道:“公子呀,你方才叫人傢什麼鳳兒……鳳兒的,口氣好親密呀,這鳳兒就是那位公主了麼,這麼說,你方才也是認錯了人?”
說起虞鳳的事情,楊宗志頓時覺得只怕三皇子他們的安排不是隻讓自己見一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