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鞭嗤的一聲抽在了馬匹上,烈馬更是尖嘯一下,放開馬足狂奔,車廂內不再平穩,印荷才猛地醒悟了過來,抬起頭與楊宗志對視一眼,俱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驚訝和欲色。
印荷更是羞得無地自容,死命的捂緊絲衣,將整個小腦袋都鑽進了他的懷中,再也不敢抬頭見人,遙想起……遙想起那夜她曾聽到月姐姐在茅屋中媚人無比的深情大叫時,印荷站在門外還輕輕的對自己啐道:“月姐姐她好大的膽子呀,若是……若是公子爺也會這般對我,我便……我便不敢說一句話,說一個字出來。”
此刻印荷才算是明白,自己……自己恐怕是比月姐姐更加不堪的,根本禁受不住公子爺的一點點挑逗和肆玩,公子爺還沒怎麼作勢,自己……自己便首先忍不住,腦子裡亂哄哄的,發出了那般羞人的叫聲,甚至還讓車前趕馬的馬伕給聽到了。
印荷渾身輕顫,卻又掩飾不住對公子爺的愛意,將絲衣半解的小身子整個都擠到他懷裡,感受到兩人之間砰砰的紛亂心跳聲,漸漸的……也要合二為一,不知不覺間,竟是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嚶嚀一聲,印荷再昏昏然的醒來時,才發覺……自己乖模乖樣的蜷縮在公子爺的懷裡,車廂裡已經不再昏暗,明媚的日光自那車窗邊透射了進來,暖融融的照在自己的後脊之上。
印荷抬頭羞看了幾眼,公子爺昨日飲多了酒,此刻甜睡更酣,英挺的面龐近在咫尺,嘴角兀自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印荷心頭一甜,不知公子爺這笑意之中……有幾分是為了自己,又有幾分是……是為了那不知名的姑娘呢?
印荷低嘆一聲,垂下小臉去,小手兒在公子爺胸前輕輕觸控,暗想道:“原來……原來與他這般不知羞的膩在一起,是……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情,過去的自己當真是個痴傻的丫頭,竟是半點也不開竅,若不是一刀之下,自己恍然大悟,更不知公子爺要冷落自己到什麼時候哩。”
小臉邊服貼的垂滿長髮,發角捲入鼻端,帶起清香甜膩,也帶著一絲公子爺的味道,更是帶起一陣酥癢,印荷阿嚏一聲,打了個嬌媚的噴嚏出來,身下楊宗志一動,便悠悠的也醒了過來。
印荷呀的一聲低喚,回思起昨夜那般羞人的場面,此刻再見到他,便有些放不開手腳,更是不敢抬頭見人,楊宗志伸手撫摸了一下胸口落滿的如雲秀髮,陽光透射下,照在發角,不覺泛起絲絲的漣漪,楊宗志笑道:“醒了……還不起來麼?”
印荷小身子一顫,嚶的一聲趕緊立起上身,身子方一脫開他的懷抱,便覺得胸前一涼,垂頭一看,印荷更是害臊的無地自容,原來昨夜裡被自己偷偷解開的衣角,一直都沒閉上,此刻自己茫茫然的坐起小身子,酥胸稍稍一挺,便頂出了散亂的絲衣外,自豪的矗立在了公子爺的眼前。
楊宗志眯著眼睛哈哈一笑,伸手便探上來撫弄,印荷微微向後一躲,慌忙的就要閉住胸衣,只是心思混亂再加手腳忙亂,腰翹上的扣角更是怎麼都扣不上去。
楊宗志哈哈大笑,看著羞怯如同桃花般的印荷,不禁開口揶揄道:“怎麼了……自己也系不上了麼?”
印荷羞喚道:“公子爺……”朝他萬分風情的白了一眼,才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的理好衣束,然後坐在一邊將秀髮打散,便又要盤起長辮子,楊宗志伸手一阻,輕聲柔道:“不用,你這樣子便好看的極了,可不用再盤著大辮子來嚇人。”
印荷低低的嗯了一聲,放開自己的小手兒,任他捉在了手心裡,楊宗志立起身子,開啟窗簾向外看了一看,昨夜細雨已過,窗外是藍天白雲,小道兩旁植滿桂花樹,秋天後桂花香味正濃,湧進車廂內與小丫頭身上的處子媚香合在一起,一較長短。
眼神穿過桂樹枝葉,便能看到遠處有三座大山,呈現品字形巍峨聳立,楊宗志看的一喜,不覺脫口道:“快到了……”
……
馬車趕至當中一座大山下,便能見到高高的祠牌上,中正大字寫著:“丁山鎮。”丁山鎮是洛都大城的南邊門戶,入了丁山鎮,只要小半日時間,便可騎馬趕到洛都,楊宗志與印荷下了馬車,沿途找人打聽大軍的駐地,才知道牛再春和馬其英使人霸了此地富豪郞員外的宅子,楊宗志聽得眉頭一皺,便不多說話,而是揹著手在前面引路。
郞員外姓郞名榆中,家裡高堂本是先皇身邊的顧命大臣,後來告老還鄉回到丁山鎮,先皇惠宗還讓人賜了自己親手書寫“精忠一世”的匾額以示褒獎。
多年前郞榆中的先夫與先皇前後辭世,這事情自己聽到爹爹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