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爹爹已經將你哥哥都送到了北方去了,本想著將你一道送走,可你說什麼都不答應,爹爹沒有法子,才將你關在家中不讓你出去惹禍。”
柯若紅憂急的道:“誰說我就是個只會惹事的小禍精了,若兒答應爹爹,這次出門……一定循規蹈矩,小心翼翼的,不給你闖禍還不成麼?”
柯宴咳嗽一聲,搖頭道:“不成,若兒,你安下心來,也許……也許再過一兩日功夫,咱們也要離開洛都了,到時候不在洛都,你想怎麼玩,怎麼鬧都行,可就是這一兩日,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家中待著,哪裡都去不得。”
柯若紅聽得一驚,幾乎跳起身來,睜大秀眸嬌聲道:“什麼……?咱們……咱們要離開洛都了?為什麼呀?”
柯宴閉目搖頭道:“小孩子家,知道這麼些為什麼作甚,爹爹的這些打算,自然是為了你好,等你長大一些便心知肚明瞭。”
柯若紅不依退了幾步,急道:“我不……我不走,我不想離開洛都!”
柯宴微怒道:“若兒,你小時候在外面野慣了,爹爹對你管的也少,可這次說什麼都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你乖乖的在家裡聽話便是,爹爹在外面已經打點好一切,待得時機成熟,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柯若紅一想到自己離開洛都,便可能再也見不到可人的嶽師姐,更是見不到那……那壞壞的師哥,小心思裡不禁又悲又急,她慌亂的搖著小腦袋,正要搶話,再見到爹爹一臉威嚴,彷彿主意已定的模樣,分毫不聽自己的話兒,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咚咚的跑上樓來,有人開口喚道:“老爺……老爺……”
柯宴和柯若紅一道看過去,見到一個高大的漢子手忙腳亂的跑上樓來,正是那府上的宋維,柯宴皺眉道:“有什麼事?”
宋維本想說話,一見老爺身後的小姐,頓時將口中的話又咽了回去,拿著眼色焦急的看著柯宴,柯宴移步過去,湊近腦袋,宋維才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柯若紅本傷心難過的緊,瞧見那面目可憎的宋維更是沒有半點好氣,再見到他避諱過自己,對爹爹偷偷說話,柯若紅心頭一哼,跺腳道:“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爹爹對若兒難道還要瞞著哄著麼?”
柯宴和宋維分開身子,回頭一道看過來,見到柯若紅叉著小蠻腰,氣沖沖的正輕嗔薄怒,這小丫頭今日穿著淡紅色的長衣,身材嬌小,面上卻是杏眼圓瞪,薄薄的嫣紅小唇鼓起,卻是好一幅小女兒家情態,柯宴呵呵一笑,寵溺道:“都是些下人們的小事,若兒,總之爹爹答應你,等咱們走了之後,你想要作甚麼爹爹都不會攔著你,不過這幾日你乖乖的呆在家裡,千萬不要到處亂跑,知道了麼?”
他說過話,用手拉著宋維一道出門而去,房門又被他從外掩上,柯若紅憋了滿肚子的怨怒無處可發,一時想:“師哥啊,若兒要走了哩,以後……以後可怎麼相見?”一時又想:“但他對自己一點也不好,若兒走便走了,以後……也不想理他!”
轉瞬間,她面上的神色彷彿換了好幾幅,一會是悠悠纏綿悱惻的醉人,一會又是傷心怨懟的自哀,喃喃的道:“可……可若兒畢竟是欠了他的打哩,我……我要還給他,不能走了還欠人的情,我……我再去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便快快的回來。”
她自言自語的幾句,頓時給自己拿定了主意,便輕手輕腳的掀開木門,抬著長衣下的裙角,小心翼翼的拾階而下,走了幾步,隱約聽見樓下男子的聲音小聲說話道:“老爺,那……那楊宗志在府外面求見,您見他……還是不見他?”
柯宴驚疑的哦了一聲,細聲道:“他來作甚麼,明日便是朝堂大婚之期了,這種時候……他不去好好自己的準備婚事,養精蓄銳,卻跑到我府上來幹甚?”
柯若紅聽得小眉頭一跳,險些從木欄臺階上跌了下去,她兩隻小手兒死死的牽住裙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力抑制住頭暈腦脹,可心頭砰砰的小鹿亂撞,面色卻是瞬間紅透,小身子也軟了一截,暗自旖旎:“難道……難道師哥他是來找我的麼?”
師哥與爹爹之間素來沒有什麼交情,他們雖然同朝為官,但是來往極少,而且過去還有著一些積怨,柯若紅自然想他不會是來找爹爹,而是來找自己的緣故。
如此一想,柯若紅的心跳不禁又快了不少,嬰兒般的嫩面上盡是嫣紅的血色,便是方才還怒衝衝的眼角,也微微彎了下來,蹙成了一道月牙眉。宋維道:“老爺若不想見他,小人便去將他趕走,只說老爺您早已歇下了便成。”
柯若紅聽得小眉頭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