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所以……所以耽誤了不少時刻,哈哈。”
楊宗志轉頭看過去,見到這老者年方五十出頭,正當健年,說話時中氣十足,倒無老態,他隱約記得這人叫作魏啖,是北斗旗下四大長老中的武事長老,掌管的乃是北斗旗下弟子對外爭搶地盤的江湖活動,楊宗志笑道:“不礙事,我也剛剛才醒,正好大家都在這裡,我有些話想說……”
魏啖揮手道:“不著急……不著急……少俠既然剛醒,想來倒是餓了,我們這裡正好備下了美酒一桌,少俠還是先用過了酒水,再來說話。”
魏啖如此一說,楊宗志倒真覺得有些餓了,他方才忍住沒有喝費幼梅帶來的稀粥,但是一日一夜未曾進食,肚子裡早已空空如也,魏啖的提議倒是合了他的心意,魏啖牽引著楊宗志與秀鳳在酒桌旁坐下,舉起一杯醇酒道:“少俠辛苦了,請飲了這杯,預祝少俠登上我北斗旗旗主的大位。”
楊宗志接過水酒,轉頭四顧看去,見到一桌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自己的面頰上,其間各人神色又不相同,葉若碎表情平淡,甚至是全無表情,眼角微微向自己手上瞥了一下,便轉回了頭去,而丁繼先的雙眸卻是急切的看著自己,看了自己兩眼後,恍惚著注意到自己身邊嬌媚的秀鳳,眼神便被深深的吸了過去,再也轉不過來半分。
楊宗志咳嗽一下,轉回頭來,卻是對上了一對複雜之極的秀眸,丁嬈嬈坐在葉若碎的右側,兩隻明媚的大眼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看,見到楊宗志眼光掃過來,那兩隻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便輕輕的眨了兩下,楊宗志一呆,丁嬈嬈又多眨兩下,素潔的雙頰卻是通紅了起來。
魏啖見楊宗志盡顧著到處去看,大聲咳嗽一聲,便要開口,他身邊的另一個老者搶先發了話,道:“風少俠,請。”楊宗志轉回頭去,見到原來是主持比武大典的蔣徵向自己敬酒,楊宗志端起美酒放在唇邊,正待飲下,卻又放下酒杯,笑道:“還是不急,這位秀鳳姑娘與我一道同來,她……她今日見我暈倒之後,心中實在是憂急萬分,也沒進過食,待我也來敬她一杯。”
他說完話,將手中的酒杯一轉,湊到秀鳳圓潤晶瑩的玉唇邊,朝她咧嘴一笑,秀鳳似笑非笑的倪視楊宗志,眼神中彷彿在說:“喂,你轉的什麼鬼心思?”
魏啖慌忙咳嗽道:“風少俠,你要敬酒,儘管在桌上取上一杯不就好了,何必要……何必要……”他一邊說話,一邊又斟了一杯水酒,遞到了楊宗志的面前,楊宗志哈哈笑道:“也對。”便將這杯水酒持在手中,然後兩個酒杯在空中叮的一碰,酒水在杯中起了輕微盪漾。
楊宗志嘆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雙手向自己和秀鳳的紅唇一湊,兩人一同將杯中美酒飲了下去,再低頭去看,面前的秀鳳飲過醇酒,嬌魘愈發的紅彤彤,看著如同牡丹花開,香氣撲鼻而來,豔麗不可方物。
……
費幼梅盤腿坐在小閣樓的窗欄邊,旖旎的眼神垂視窗下的黑夜,眼角溼潤一片,即便秀麗的眼眸中,也好似煙波盪漾,朦朧而又無限飄渺。
身後紅燭邊一道清幽的嘆息聲傳來,董秋雲心疼無比的道:“幼梅兒,你怎的了,回來之後便一直不說話,只是坐在那邊發呆。”
費幼梅吟的一聲嬌吟,卻不敢回頭,也不敢搭話,董秋雲走到窗欄邊,盯著費幼梅長髮斜披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才柔聲道:“幼梅兒,你跟為娘說說,可是……可是他又欺負你了麼?”
費幼梅心想:“他……他若是還願意欺負我,那才當真好了。”這番念頭一起,她呼吸頓時急促,泣的一聲又墮下了幾滴珠淚,她不敢哭出聲來,只得將小腦袋都埋在兩隻手臂裡,拼命忍住自己的呼吸,害怕發出不爭氣的嬌吟。
董秋雲斜眼看去,見到女兒雙肩輕輕聳動,雖然沒有一點聲息傳來,可是自這身後看過去,只覺得女兒好生楚楚可憐,肩頭愈發顯得瘦弱,董秋雲紅著眼眶道:“幼梅兒啊,你自小身子骨就不好,有什麼委屈的話,儘管對為孃的說,可……可千萬不要自己憋在心裡面,不然可就要將你憋壞了呀。”
費幼梅再也忍耐不住,長泣一聲“娘啊”,轉回小腦袋來,死命的撲進董秋雲的懷中,悽悽婉婉的哭了個夠,今日她只覺得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傷心委屈,過去楊宗志騙騙她,奇Qīsūu。сom書不高興了還會斥她幾句,她雖然面子上過不去,但是心頭也不若今日這般對她不理不睬的難過,費幼梅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讓他這般的討厭自己,甚至……甚至連開口罵自己,也都不屑於去作。
董秋雲心疼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