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驚疑。
楊宗志心知他們這都是懷疑七師哥是自己所殺,但是……但是自己好像師父說的那樣,行得正,立得端,根本沒有碰過七師哥的一根手指頭,自然也不會去多做解釋,顯得欲蓋彌彰。
史敬見識最博,他微微俯下身子,探手檢視了一下沈闕為的傷處,沉吟的道:“好厲害霸道的掌力,這人一掌擊在沈賢侄的面門上,力透而出,將沈賢侄的頭骨擊碎,這是致命傷……再看沈賢侄的身上,衣著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嗯,要麼這人武功絕頂,沈賢侄一見他面,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力,要麼……要麼這人便是沈賢侄過去的熟人,他們遇見說話時,這人猛地倉促出手,沈賢侄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便被一掌打在了腦門之上,送了自己的性命。”
史敬的話音一落,鄧先笛等人更是驚撥出口,這史敬乃是丐幫幫主,素來一言九鼎,他說到武功絕頂——當今天下群豪一致推許九弟是江湖第一少俠,說他功夫出眾,智計百變,再說到過去的熟人……九弟與老七當然是過去的熟人,這茫茫的武當山頭上,除了自己等人,也只有九弟才認識沈老七,自己等人昨夜方才趕到,一直都在一起,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再說了,沈老七雖然性子衝動,但是……對派中的師兄弟們倒也不錯,自己這些人更沒有任何的道理去加害於他。
鄧先笛忽然訥訥的問道:“九弟,你說,老七……老七他是不是你殺的?”
秦東堂晃過神來,支起身軀劇烈的咳嗽道:“老大,你胡說些什麼,老七……老七怎麼會是小九兒殺的?”
張松生咬牙大聲問道:“九弟,你昨夜……你昨夜帶師父出去散步後,一直都呆在哪裡?去沒去過後山的槐樹林?”
秦東堂聽到這裡,卻也啞口愣住,昨夜小九兒帶著自己去散步,正是將自己帶到了後山的槐樹林中,事後自己進了槐樹林,他便沒有跟來,難道……秦東堂狐疑的掃了小九兒一眼,見到他俊逸的面上盡是苦笑。
楊宗志搖頭道:“師父,我沒殺七師哥,也沒見過七師哥,不錯,昨夜我確實是到過槐樹林,但是……但是……”他想起昨夜在槐樹林中,無論是嶽靜偷偷與自己私會的事情,還是……師父與師孃見面的事情,在這萬千眾目睽睽的群豪面前,都無法宣誅於口,只能呆呆的愣住,忍住沒說下去。
費決自小喜歡九弟,更是心底裡暗暗推許他,想讓他接任師父的衣缽,他方才聽到大師兄和八師弟質疑九弟,心中還不以為然,心想:“九弟從小就頂天立地,作的都是響噹噹的大好事情,怎麼會殺老七?”
這時聽到九弟這般欲言又止的說不下去,費決不由得狐疑介面道:“但是什麼?九弟,你有話便好好的說清楚,免得大師兄他們心頭犯疑,你若是當真沒有作過,說出來又怕什麼?”
身後嗡的一聲,今日前來武當山道賀的豪傑不下數千,全是當今武林最有名望之輩,大家眼見到點蒼劍派生出如此變故,一個弟子被殺,餘人卻是質疑另一個弟子,群豪不由都聽得驚詫莫名,更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秦東堂猶豫的道:“小九兒,昨夜裡師父給你說的話,你難道都忘記了麼,你說說,師父進山之後,老七……老七他有沒有跟來過?”
張松生咬牙道:“師父,您不知道,九弟這次被罰出山修業一年,這一切……本來就是老七的栽贓嫁禍,九弟沒有偷過您的金煙桿,那金煙桿是老七他偷偷拿走,藏在九弟的枕頭下的。”
秦東堂哦的大吃一驚,恍惚道:“竟是這樣?”
張松生又道:“昨夜裡您和九弟離開之後,老七確實是不見了蹤影,弟子怕就怕,老七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要再害九弟,九弟忍無可忍,才將……才將……”他說到這裡,眼神痛苦的轉到了靜躺在地面的沈闕為屍身上,言下之意,眾人自然明白。
史敬和青松道長,宏法大師等人對望一眼,今日本是武當派大喜的日子,點蒼劍派的人卻是在這裡算起了舊賬,他們聽說原來風賢侄是被人所害,才被他師父趕出山門,不由都搖頭苦笑,秦東堂哎喲一聲,懊惱的道:“小九兒,師父對不住你,你小時候性子頑皮,將伏虎鏢局的謝家少鏢頭打的頭破血流,師父抹不開面子,便將你趕出了點蒼山,後來婉兒與我說起到,說你是為了她被人欺負,為了她的清白才將謝家的少鏢頭打成那樣,師父愚鈍,將你趕出山十年,你獨自流落闖蕩江湖,孤苦伶仃,哎……後來你回山沒有多久,卻又因為金煙桿的事情,被師父趕出了點蒼山,今日師父方才知道,自己又再次錯怪了你,小九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