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低聲道:“婷姑姑她出身可憐
,身邊沒有一個至親之人,這些年來,她孤零零的只有我們這些小她十歲的丫頭相伴,她呀……是真的寂寞了哩,楊公子,你別看婷姑姑平日裡一幅大膽煙視媚行的放蕩模樣,實際上……實際上她的內心保守的緊,有的時候就連……就連十二孃她也比不過。”
她說到這裡,抬頭瞪著楊宗志繼續道:“自從和你認識之後,我看那婷姑姑她變了許多,今日再見她的神態,我就知道……她對你是情根深種,非你莫屬了呀,你想想啊……她從來都把銀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摳著攢著一個子不動,這趟為了你,可謂是拋棄了榮華富貴,陪你到窮鄉僻壤去吃苦受累,她所為的……還能是什麼?”
楊宗志輕輕嘆了口氣,他也不是傻子瞎子,商怡婷在他面前綻放出的萬種風情他自然看得清,只是……想起本就多得發麻的小丫頭們等在北方,再加上婷姑姑的年紀,他一時不知那些小丫頭們能否接納得了婷姑姑才是。
顏飛花見到垂眉閉口不答,嬌哼一聲又慍怒道:“哼,我平時最最看不慣的就是男子們左擁右抱的快意無限,你們男子倒是樂在其中,可有真的為女子們想想她們的為難和處境?楊公子,我是見你對婕兒一片真心,不負婕兒的痴情,才會忍不住對你說這番話,而婷姑姑對你不亞於婕兒,具體怎麼處置,你便自己看著辦吧!”
她一邊怒生生的說了這話,一邊飛快的跑到渡頭上等候著的小舟中站立下來,想要回身看看,卻又蘧然不敢,不經意間……幽幽的淚水卻是順著甜美的香腮滾入河中。
天空黑寂,眼見河水上泛起了霧氣,顏飛花的秀眸中染起比河上還要濃厚的霧水,舟子吆喝一聲,飛快的離岸脫弦而去,顏飛花的眼前一一閃過婷姑姑,十二孃和楊宗志的面容,再要轉回頭向這邊揮手,夜色已經團團將她籠罩,再也讓人看不到一絲半點了。
楊宗志慢走回頭,見到
李十二孃兀自撲在商怡婷豐腴的懷中哭的天昏地暗,想起顏飛花臨走前所留之言,他心底一時迷惘:“她如此待我,將我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我若是負了她,那還算是人嗎?”但是……身邊本就有眾多的佳人嬌娃,而且個個與自己年紀匹配相當,而這婷姑姑大了楊宗志九歲……
這事情只要想一想,楊宗志不禁都有些頭疼,暗自做好打算,這次帶了婷姑姑回去,無論如何也要先和溫柔的筠兒和婉兒打個招呼,若是她們點頭應允,自己定然不會推辭,只會對婷姑姑萬分的好,但若是她們就是搖頭,咬口不肯答應,自己……自己再要怎麼辦?
無奈下只得走一步算一步,楊宗志搖了搖腦袋,走回去對商怡婷和李十二孃道:“咱們走罷,今夜先在風雪渡頭過一宿,明早再啟程去北方。
……
鴻冶城,座落在中原大地通往北郡的要塞上,北郡十三城,猶如十三顆閃亮的明珠,而這鴻冶城便算是點綴明珠的手杖,自下而上的托住了十三城。
馬車一路向北,到了此地已經可見細細的風雪,洛都此刻還未落雪,但是鴻冶城卻是細雪如綿,雪點尚且不大,落在人的臉上胸口上,一會便就化了,只剩下一點餘寒浸入衣襟,馬兒口中噴著濃濃的白霧,健步如飛。
頭車裡……兩個嬌嫩的女子聲音正在小聲的竊竊私語,其中商怡婷熟媚的嗓音響起道:“咦……十二孃,前些日你不都是在外騎馬趕路的麼,怎麼著,這威風凜凜的差事也不享了,非要躲到車裡來湊什麼熱鬧?“
李十二孃脆嫩的酥音頓時嬌羞不忿的回話道:“那不是……那不是外面下雪了嘛?“
商怡婷顫著熟美的嬌軀,咯咯媚笑道:“下雪了豈不正好,一邊騎馬趕路,一邊還能賞賞雪景,北國風光呀,萬里雪飄,那是何等的遼闊壯麗。”
李十二孃聽得心生旖旎,憧憬
道:“倒也是,我還從未到過這麼北的地界,聽人說這裡的雪景之美,比起洛都那小小覆蓋的一層,委實不可同日而語哩,到了最冷的時候,這裡的人……馬也不騎了,路也走不了,只能坐上雪橇,在冰上滑雪比河上載舟還快。”
商怡婷咯咯掩唇嬌笑道:“那你還等個什麼,不如早些去外面找個路人教你如何做雪橇就是了,我們坐馬車,你坐雪橇,說不定……比我們還要快些趕到地頭上呢。”
“哦……我們……?”李十二孃稍稍湊近商怡婷香氣撲鼻的小臉旁,更加壓低嗓音膩聲道:“不知姑姑你說的我們……是哪個我們呀?”
商怡婷呀的一聲,頓時臉色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