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說你治不好這位小嬋姑娘,那……那就算是食言了喲,我哥哥的記憶,你便不能拿走啦!”
費滄翻著白眼怒道:“誰說我治不好,我只說為難,那是因為需要大量的時間調理和輔導,可不是說我沒有法子!”史艾可聽得一呆,忍不住吐了吐小紅舌,便又不敢答話了。
楊宗志心下想:“我本懷疑這位小嬋姑娘來歷不明,礙於婕兒的臉子又不好出聲質疑,所以才會施了個法子讓費滄測一測她,若她當真是裝聾作啞,決然瞞不過費滄的神醫妙手,如此看來,這位小嬋姑娘……她的確是盲子和啞巴了。”
想這姑娘茫然跟了自己一路,而昨日又碰到那般兇險的驚馬怒奔,他心頭一動,忍不住又思忖道:“而且世間往往是又聾又啞,卻是甚少又盲又啞之人,難道……難道她竟然是……”遂即否定道:“定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了,如果是她,又怎麼可能流落到民間,而且還這般失魂落魄的,當是受盡關懷照拂才對。”
想到這裡,楊宗志吐了一口氣,抱拳道:“那就請費前輩趕緊出手相救罷!”
費滄嗯的一聲,抬頭道:“她們二人留下,你們就先走罷。”
楊宗志聽得一呆,迷茫的道:“這是為何?”
費滄不耐煩的道:“你看過我治人的法子,當知我的手段,若是你呆在這裡,只會心煩意亂阻礙我施法,又有什麼好處?”
楊宗志心頭一愣,暗暗回想起他醫治那山巔失足跌下來的兔子,和救下洪崁離的場面,的確是大不同尋常,他治療那兔子,出手先將兔子的一身筋脈全數扯斷,再重新一個個縫合好,而他治療洪崁離,卻是在洪崁離的喉頭上插了一根銀針,接著用拳頭一拳一拳的重重擊打在洪崁離的胸口上,所用的招式無一不是匪夷所思。
當時場邊圍觀之人看見了,個個心頭納悶,不知他這般重手,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只有後來洪崁離死裡逃生,大家才算是明白過來,非常之人總有非常之手段。
楊宗志沉沉的點了點腦袋,心知費滄說的也是實話,若是自己當面看到婕兒被他好像對待那兔子一般,只怕早已肝腸寸斷,哪裡還能好端端的看下去,若不是為了婕兒好,又怎麼會讓婕兒忍受這般的痛苦,他心頭一時泛起猶豫,倒是柯若紅和史艾可乖巧的推著他道:“師哥你就出去轉一轉好了,人家都不歡迎你哩,可兒和若兒在這裡給你看著,保證唐姐姐安然無事,而且還不給那老頭子添亂呢。”
費幼梅心疼的拉起楊宗志的大手,嬌暱道:“是啊,大哥,幼梅兒帶你到山邊四處走走好麼?”
楊宗志轉頭一看,見到唐小婕和小嬋站在費滄的身後,眼神孤苦無依的睨視住自己,卻不開口挽留,心知這都是小丫頭們的一番好意,便點頭答應道:“好,我先出去走走,過一會有結果了,你們便來叫我。”
費幼梅拉著楊宗志從洞口處又鑽了出來,抬頭一看,天空又下了細細的雪絲,只不過不像是昨天那般的鵝毛大雪,雪粒透著晶瑩的秀色,外間空氣清新,比起洞內來何止相差千萬裡,費幼梅抬頭深深的呼吸一口,吐了一絲熱熱的香氣出來,回頭咯咯嬌笑著喚道:“大哥,你快出來。”
轉頭一看,楊宗志從洞口鑽出來,額頭上沾了一些洞口邊的雪粒,費幼梅溫柔的走過去,深情的將他額頭上的雪粒拂去,低頭見他蹙著眉角,費幼梅不禁露齒嬌媚道:“大哥,你還在擔心唐姐姐和小嬋姑娘麼?”
楊宗志笑著吁氣道:“說不擔心自然是騙人的。”
費幼梅咯咯嬌笑道:“你放心就是,這些年來,二叔只要答應幫人醫好病痛,從來都未曾失過言呢,只是……只是人家卻是有些擔心你,你怎麼會想著對二叔作下那麼一番承諾呢?”
楊宗志低頭一看,費幼梅本是嬌花解語,說到這裡時,卻是好看的蹙起了細細的柳眉,她的眉頭與董秋雲十足想象,都是彎彎的柳眉,配合這般秋水凝人的美眸,當真是相得益彰,只不過這美眸此刻蕩起的卻是猶急的神色。
楊宗志哈哈一笑,伸手牽了費幼梅暖暖的小手兒,拉著她向前走道:“幼梅兒,過去你也大抵知道一些我的事情,當然聽我曾經說起過,我過去十歲前的記憶早已失去了,何妨再多失去一回……”他說到這裡,伸手探進費幼梅素潔的脖頸中,摸索片刻,摸出一塊紫意盎然的小玉,繼續笑著又道:“而且我將這塊紫玉符丟了,便是代表我自己也死了心,不想再去尋回,你二叔醫術通神,可又不是真的神仙,我這已經失去的東西,他是怎麼也搶不走的。”
費幼梅低著小腦袋,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