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狗急跳牆從後面逃走麼?”
費清聞言點頭道:“是,有點道理,我們若是打不過前面的大隊人馬,自然拼了命的向北坡下逃竄,後面人數留得少了,許是一個空擋可以利用,也說不定。”
楊宗志笑道:“費叔叔,這件事情咱們輕而易舉的便能想出來,那江平大人真的愚鈍到了如此地步?況且他身邊現在還有一個從大內出來的人,對我的事情不致於半點沒聽說過,依我來看,這後山的北坡……說不定才是個真正的陷阱。”
眾人聽得哦了一聲,暗自都泛起疑竇,楊宗志走兩步,只覺得胸中脈絡逐漸清晰,便道:“是這樣了,我又想起那天驚馬的事情,那個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當然明白我數度上過戰場,馬背上的功夫想來不會太差了,他難道真的要用一隊驚馬便要將我活活的撞死?”
說到這裡,楊宗志忍不住又搖頭道:“我想那人不致於會如此小覷於我,那天山道雖然狹窄,驚馬來勢很快,但是以我的能力,卻還是能夠從容避開的。”
董秋雲嬌笑道:“志兒你又何必過謙,清哥也說過,你的輕功乃是當世難尋的,況且這些日子你的內力也有大進,不然……可不會將我們的寒玉鐵門也給掀翻了。”
楊宗志搖頭哈哈大笑道:“那不是我……那是朱大哥作的,他神力無敵,就算是我也比不過,這些日子他擔心自己唐突了劍派的人,便躲在後院裡餵馬,一直沒有露過面。”
頓了一頓,楊宗志繼續道:“這樣看來,那些人當日放縱驚馬而來,卻不是為了撞死我了,那麼他們……他們是要撞死我的身邊人,畢竟驚馬狂奔,我若是自保尚且有餘,但是要將身邊的婕兒和朱大哥等人一一都救下來,這就難上加難了,山道狹窄,四周根本沒有容身之所,我或許可以依仗輕功縱躍到山崖上,但是要抱著朱大哥和婕兒一道逃險,我便半點把握也沒有了,若不是那天我跳上頭馬的背後,看到它臀後染滿刀傷,可真的會素手無策的。”
楊宗志吁氣道:“這樣一來,他果真是為了對付我的身邊人設下的計謀,可殺了我身邊,又有什麼致命的好處,需要他這般運籌帷幄?”柳順意站在他身旁,見他苦苦的皺起眉頭,彷彿這個問題實在難以抉擇,便在心頭反問自己,暗道:“若是有人害死了師妹的話,我……我必然要發了狂的去找那個人拼命,這一輩子不殺了那人,定是寢食難安。”
楊宗志緩緩的道:“或許是這樣,我猜一猜,若是當日朱大哥和婕兒真的葬身馬腹,我定然會傷心欲絕,心智大失,第一個打算,便是追尋那人去索命,可是……可是那人我只見過一面,就連他的名字也從未聽說過,我要去找他,人海茫茫,我又能到哪裡去找?落到今日之後,我在長白山的山頭聽見山下面的喊話,若我聰明一些,便能意會到……是那人帶人殺來了,假若婕兒等人為我而死,我心頭內疚之下,兼且恨意湧起,自然在這長白山上呆不下去,為了不再連累身邊人,我定然出走,而且……更會去山腳下找那人看看,這樣一來,他們在山腳下襬開陣勢,不急不忙的催兵上山,卻在北坡後露出個空擋,以我在山頭所見,必然會先從北坡下山,悄悄避開那少少的一些眼線,然後迂迴到南坡後去尋人。”
楊宗志說到這裡,雙拳重重的一握,堅定道:“如此看來,要麼是北坡後本就是泥足陷阱,要麼是南坡的外營早有準備,仔細想想,還是前一種可能居大,畢竟我若是怯懦膽小,徑自從北坡後跑掉了,他可就得不償失了,嘿嘿……這個年輕人的心機不簡單那,更是對我的性子瞭解的緊,我倒是小瞧他了。”
柳順意等人哦的一聲,見他方才所說,竟是與自己心頭所想暗暗吻合,柳順意暗道:“難怪師妹會這般鍾情於楊兄弟,原來他……原來他也是為別人考慮的多,為自己考慮的少。”一時之間,他心底又不禁湧起志趣相投的豪邁,點頭道:“楊兄弟,照你這麼說,那他們現在擺出的都是表象了?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屯重兵於北坡後,而南坡下的兵卻都是吸引眼線的?”
楊宗志笑道:“定然如此,咱們看看山下,這裡風雪太大,咱們站在山崖上,只能看見旌旗招展,可看不見到底來了多少人,咱們唯一的憑據……就是柳師兄你昨日打探到南坡下兵營眾多,而北坡後兵營稀少,咱們自然而然的就想,南坡是主攻,北坡乃是為了防禦我等逃命所作的佈置。”
費清微笑道:“不錯,就連老朽也是這麼想的。”
楊宗志哈哈笑道:“費叔叔,你知道小子過去帶過兵,兵者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將帥所慮往往僅在一念之間,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