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說道:“我就不廢話了,我見你主要是想問你一些問題,首先,請你告訴我:這個疾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夏木林郎說道:“三月二十五日?二十日?對不起,我記不清了。”
林遠眉頭一皺,厲聲說道:“你必須記清楚!”
夏木林郎急忙說道:“讓我好好想想,哦,我想起來了,是在三月二十日,那天是我女兒的生日,我正在想家人會怎樣給她過生日,就有人來報告說一個士兵發了高燒,我就去看了,那個士兵很快出現了皮下出血的症狀,沒熬上一天就死了。”
林遠點點頭,接著說道:“現在是四月八日,從三月二十日開始,每一天有多少人發病,又有多少人死亡,你們有統計嗎?”
夏木林郎說道:“開始的幾天有,可是後來發病和病死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就不再統計了,因為實在是統計不過來。”
林遠說道:“那你們記錄的死亡數字你還記得嗎?”
夏木林郎說道:“記得,我現在就可以給您寫出來。”
林遠搖頭說道:“不必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好了,我親自記。”夏木林郎於是說出了一些數字,林遠把這些數字記在手邊的本子上,心中笑道:“這些數字將會告訴我什麼時間對日軍發動攻擊。”
林遠把數字記錄完畢,然後說道:“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日軍指揮官有多少人在瘟疫中死亡?他們都是誰?”
夏木林郎一愣,說道:“這個是我們的機密,我不能說。”
林遠一聽這話想都沒想便大聲說道:“醫生在嗎?從那具被瘟疫殺死的屍體上抽上一管血,給這個夏木林郎打進去!”
1731 零傷亡
夏木林郎一聽這話就慌了,他很清楚:屍體的血液裡含有大量病原體,沾到體表上都可能染病,打進身體裡那自己必死無疑!
夏木林郎急忙說道:“我說我說!別殺死我。”
林遠冷笑道:“那你就說吧。”
夏木林郎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軍官裡面死的人,絕對會讓您震驚的。”
林遠問道:“難道死的人是岸本雄南?”
夏木林郎一愣,說道:“林遠先生,您是怎麼知道的?”
林遠笑道:“你說絕對讓我震驚,我一下子就想到岸本雄南了,除了他,不會有人讓我更加震驚了,他是什麼時間死的?”
夏木林郎說道:“是四月四日那天死的,他年紀大了,身子骨比不得年輕人,所以便去世了。”
林遠說道:“那現在日軍的總指揮官是誰?”
夏木林郎說道:“是聯隊長金光寺一。”
林遠問道:“金光寺一?我聽說過他啊,據說他的才幹在幾個聯隊長裡叨陪末座,他怎麼能接替岸本雄南指揮?”
夏木林郎說道:“其他的聯隊長都死了,就連參謀長也死了,沒有辦法,只能讓他接手了。”
林遠問道:“那現在山中日軍的戰鬥意志怎麼樣?”
夏木林郎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戰鬥意志早就不行了,長時間的飢餓、營養不良,已經把我們弄垮了,現在山中連發黴的米都找不到了,士兵餓急了只能吃草和樹葉充飢,您也知道,那些東西人吃了是沒用的,不扛餓,所以有計程車兵餓得受不了便自殺了,現在山中又有了可怕的瘟疫,就有一些士兵向清津方向逃了。”
林遠一聽這話頓時驚聲說道:“什麼?向清津逃了?他們是怎麼逃的?是成群結隊嗎?”
夏木林郎苦笑道:“怎麼可能是成群結隊?您的部隊在清津一帶防禦得很嚴實,成群結隊不是找死嗎?他們是扮成普通百姓逃跑的,林遠先生,他們扮成普通百姓,不可能再作戰了,您不用那麼緊張。”
林遠心中暗想:“日軍士兵都是出血熱病毒的攜帶者,他們到了清津附近肯定會把病毒傳染給我們的人,萬一瘟疫在我們的地方大範圍傳播,造成大量人員死亡還是小事,就怕當地百姓認為我們救災不力,影響了我們在當地人心目中的威信就麻煩了。”
不過林遠卻沒有對夏木林郎說這些,而是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的問題就先問到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林遠說完就關閉了視訊通話裝置,然後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電話對沈新說道:“最近三十一師有沒有發現日軍從山中出來?”
沈新說道:“沒有這樣的報告,林帥,您怎麼想到問這個了?”
林遠說道:“現在咸鏡山中的日軍發生了瘟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