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二世說道:“那好,我們在就開始吧,有的較量是不到戰死不算結束,我們沒有必要那樣,我們就這樣,誰先把對方打下馬去就誰算贏,好不好?”
林遠點頭答應,兩個人走到大廳外面的院子裡,已經有隨從給兩個人牽過來了馬匹,拿來了護具,護具是厚厚的皮甲,就算是槍頭刺在身上也不會受傷,還有頭盔和麵罩,面罩在眼睛的地方用細細的鐵絲做成了網,既能保護眼睛,又不會擋住視線。
尼古拉二世穿戴好了裝備,腳踩馬鐙,手一抓馬鞍,“刷”地飛上了馬,動作瀟灑利落,引得在場的女子發出一片尖叫之聲,尼古拉二世聽見女人的尖叫,甚是得意,接過侍衛遞上來的長槍,向著眾人揮動著。
林遠也踩上了馬鐙,也想著像尼古拉二世那樣瀟灑地上馬,可是他沒有調整好距離,腿邁得稍微小了一些,腳竟然磕在了馬屁股上,惹得戰馬不滿地叫了一聲,林遠在馬背上一趔趄,差點摔下來。
圍觀的男女發出一陣陣竊笑,林遠沒有理會他們,接過了侍衛遞上來的長槍。這種長槍和中國式的長槍迥然不同,中國式的長槍是用雙手持握的,而這種長槍,槍身上帶有護手,用單手持握,另一隻手或是拿盾牌,或是握馬韁。
林遠知道在西方式的騎兵衝鋒中,就是使用這樣的長槍,與東方騎兵注重用弓箭遠距離殺傷敵人不同,西方騎兵更加傾向於近身搏殺,於是這種長槍就應運而生,它的槍身很長,騎手一般都是單手持握,在長槍刺入對手身體的時候,騎手立刻扔掉長槍,然後抽出馬刀殺傷敵人。
林遠也不太懂得這種槍的技法,可是他對自己的反應速度和臂力都很有信心,畢竟經過了那麼多年飛行員的訓練。這時林遠看到尼古拉二世把手中的長槍平平地舉起,槍頭對準自己,然後雙腿一磕馬腹,那匹馬就向著林遠衝來。
林遠也一磕馬腹,對著尼古拉二世衝去,林遠心裡很清楚,兩匹馬衝擊的速度,加上抵近出槍的速度,一槍之間絕對足以把一個人打在馬下,而在抵近的一瞬間,誰的槍出得更快更準,誰就能取得勝利。
林遠平握著長槍,緊緊地盯著尼古拉二世的舉動,當尼古拉二世進入長槍的距離的一瞬間,林遠臂上一動,長槍猶如一條毒蛇,狠狠撲向尼古拉二世的前胸。
就在林遠以為能夠一槍致勝的時候,突然看見尼古拉二世的手臂一揮,長槍竟然畫了一個彎,重重地砸在林遠的槍身上,林遠就覺得一股怪力把自己的槍一推,手根本就控制不住槍,槍身順著那股怪力的方向一斜。
林遠槍身一斜,整個前胸就露在了尼古拉二世面前,尼古拉二世藉著長槍砸在林遠槍身上反彈的力道,把槍轉回正對林遠的位置,大吼一聲,手腕向前一遞,槍頭就如同長了眼睛一樣,重重地刺在了林遠胸前。
林遠就覺得自己被猛地一推,上身不由自主地往後面仰,一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要是摔下去就輸了!”林遠急忙腿上用力,這才把自己牢牢地夾在了馬上。
林遠只覺得胸前一痛,這個力道讓他想起了當年他和沈晚晴合謀騙日本人,自己穿上防彈衣讓沈晚晴向自己開槍的事情,林遠就覺得這一下子比被子彈打在身上還疼!林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察覺內臟之間有疼痛,心想:“還好,這一下沒有傷到內臟。”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沒有被觀眾看清楚,可是槍頭上已經沾滿了石灰,兩馬錯開停下之後,眾人看見了林遠胸前多了一點石灰痕跡,明白沙皇一擊得手,頓時齊聲喝彩!
林遠這時也想明白了,這個尼古拉二世的反應速度雖然不如自己,可是玩這個已經玩了很久了,而且看他的身手,那些侍衛肯定不是故意輸給他的。
尼古拉二世見到林遠如此不堪一擊,忍不住將長槍指向地面,高聲問道:“投降嗎?”伴隨著尼古拉二世的問話,場下眾人一片歡笑!
林遠再次平舉長槍,場邊眾人頓時爆發出更加高亢的歡呼,林遠這個動作意味著他將再次接受挑戰,洗刷被對手一槍刺中的恥辱!
尼古拉二世輕蔑地笑著,從剛剛的那一槍之中他已經看出來了,林遠根本就不懂得槍術,所以這場比試他是穩贏不輸,可是他卻不願意那麼快地把林遠打落馬下,因為他要好好享受把林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快感!這也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
於是尼古拉二世慢慢地接近林遠,好像走得快了這種快樂就會失去一樣,看著尼古拉二世慢慢地朝自己走來,林遠心想:“我一定要想一個辦法贏他,要不今天輸了比賽事小,可是丟中國人的臉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