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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起的時候,林遠問劉鏢說:“黑紅棍是什麼?”

劉鏢答道:“黑紅棍就是木棍,它打在身上勢大力沉,以至於傷口都是紅得發紫的,所以稱為黑紅棍。”

林遠點頭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是怎麼回事再做處罰呢?若是軍法命令禁止鬥毆,那也應該兩個人都罰啊,怎麼單單處罰新兵?”

劉鏢答道:“軍中的規矩就是如此,若是新兵和老兵起了衝突,不論如何,都是處罰新兵的。”

林遠心想:“老兵欺負新兵,這可以算得上是舊式軍隊的宿疾了。”於是笑道:“這是什麼規矩,處罰應該論一論對錯才是,把那兩個士兵叫來,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鏢聽了,隨即命令手下道:“把那兩個鬥毆的東西帶上來。”

很快有人把那兩個小兵帶了上來,兩人跪倒在林遠面前,林遠問道:“你們為什麼打架?”

老兵沒有說話,新兵答道:“回大人,今天他說你已經死了,我們這仗打不成了,早晚得退兵,屬下不相信您死了,就和他爭論了兩句,他仗著是老兵,說了好些難聽的話,屬下一時氣急,就和他動起了手。”

林遠笑道:“這麼一丁點事情,還值得打一架嗎?”

兩個小兵誰都不說話,林遠笑道:“今天的事情就不追究了。”然後他厲聲說:“以後誰要是再敢鬥毆,嚴懲不貸!”

新兵見到免受皮肉之苦,連忙磕頭謝恩,老兵從林遠的話裡聽出他很是不滿老兵欺負新兵,原本以為林遠會重重懲處他,沒想到林遠卻饒過了他,也連連叩首稱謝,林遠把兩個人扶起來,笑道:“是不是這些日子沒有打仗,你們的勁頭都憋足了沒有地方放,這下好了,我們很快就要和日本人打仗了。”

林遠把兩個協統叫到了會議室,商討作戰計劃。

林遠見到只有陳飛和劉鏢來了,不禁問劉鏢:“右協的協統沒有來嗎?”

劉鏢答道:“回大人,右協協統一直抱病留在京城,沒有跟來,所以右協協統一職暫時空缺,由屬下代行協統之職。”

林遠心想:“這個右協協統想必是畏戰不敢前來。”於是點頭道:“好吧,我們就不管他了,劉大人,你來說說,我們如何打下這兩座高地?”

劉鏢說道:“這攻擊之法,有正攻,就是大部隊由正面攻擊;有側攻,就是以一隊在正面佯攻,另一隊趁機迂迴至敵後;這兩座高地相距不遠,互為策應,日軍又在山下和山腰修築工事,依山而守,無論正攻還是側攻,都會受到上下夾擊,所以這兩個法子都不可用。”

劉鏢接著說:“如今之計,只有圍攻,我軍兵力遠甚於日軍,故此四面出擊,使日軍顧得上東面顧不上西面,但是這個打法也不是盡善盡美,日軍高地的地勢易守難攻,強攻的話,難免傷亡慘重。”

林遠問道:“駐守高地的日軍是哪支部隊,武器裝備如何?”

陳飛答道:“我們已經偵察清楚,這是日軍第一師團第一旅團麾下的第十八中隊,約有五百多人,裝備村田二十二年式步槍,還裝備著四門日本自研自產的70毫米山炮,這幾門山炮裝備在山腰中的工事裡,如果我們的部隊強攻的話,那幾門山炮將會給我們的進攻部隊帶來重大傷亡。”

林遠點點頭,心想:“看來我的戰略欺騙還是很有用的,日軍以為我已經死了,清廷也不會再接著進攻,所以並沒有撤走遼河西岸的守軍,也好,就讓我把他們吃掉,給伊藤博文一個見面禮吧。”

林遠轉向劉鏢問道:“我們的炮營裝備如何?”

劉鏢答道:“我們定武軍有三個炮營,其中兩個裝備著克虜伯廠生產的七厘五劈山炮,一個裝備著格魯森工廠生產的五厘七陸炮,每個營裝備著十八尊。”

林遠揮手打斷了他,說道:“等等,你說的劈山炮是什麼意思?”

劉鏢說道:“就是這炮的威力很大,炮彈似能劈山。”

在清代,清廷引進了各種型號的西方火炮,前膛裝彈的,後膛裝彈的,帶剛性炮架的,帶初始彈性炮架的,清廷的官員並不知道該怎麼給這些火炮取名字,往往根據它們的效能及長相給起一個名字,比如劈山炮,田雞炮,臼炮等等,有的時候,同樣一種火炮很可能因為起名字人的不同而有兩個名字。

這個看上去不是什麼問題,實則流毒無窮,武器裝備沒有標準化的名字,自然會給後勤運輸帶來很大的問題,而且武器裝備的零件往往很多,所以在後勤運送的過程中需要製作很多標籤,填寫各種表格,這個時候,一個簡單的武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