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巷道,整條街都顯示出一副繁榮的景象,歌舞聲,歡笑聲,酒杯碰撞聲,完全昭顯著極為糜爛的夜生活。
其中,以怡園最甚。
“蹭”地一下,一條嬌小的身影飛上了屋頂,如履平地地在上頭走了起來。
揭開瓦片,七嫻從上頭俯視下去。
裡頭,正在上演活春宮。
女子衣衫半退,男子慾火難耐。半推半就之間,已然在床上打起滾來。只聽到床“吱吱呀呀”的搖晃聲與女子“嗯嗯啊啊”的輕吟聲。
再揭幾片瓦,七嫻輕鬆地從屋頂躍進了屋去。
屋內激情高漲的兩人完全沒有察覺。
越過滿地的狼藉,七嫻走到床邊,大方地欣賞起來。嘖嘖,這個姿勢還真是高難度呢。虧這兩人能做得出來。看他們閉眼享受的那副歡愉樣,自己現在打斷他們是不是太缺德了?
想了想,七嫻決定立即動手。反正自己又不是好人,缺德的事又不是沒幹過。
當下一個手刀下去,劈在了男子的頸脖間,男子立刻失去了知覺,趴在了女人的胸前,不再動彈。身下的女子似是感覺到了男子的癱軟,不滿足地皺了皺眉,睜眼。只見一隻指頭迅疾地點了她額頭一下。她也是頭一歪,昏了過去。
七嫻隨手撿起一件衣裳,裹住男子的身體。正欲提起來時,才發現那男子還在女子體內。七嫻嘴角抽搐地厲害,自己果然是太不道德了。
提起男子,七嫻掃過一角的梳妝檯。香壇中,一縷綠煙正冉地歡騰。
七嫻露出一絲詭笑,既然做了就做到徹底。走過去,將散落在旁邊的幾柱香塞進了懷中。
提氣,衝上了屋頂。
身影在茫茫夜色中,又是一陣迅疾。
。
第二日天剛亮,戰若水便來到了七嫻所在的牢中。
七嫻正睡得歡,前一日折騰到大半夜,覺自然是要補回來的。
“夫人!”戰若水輕喚一聲。
七嫻不耐地睜眼,卻還是一副驚慌的神色:“大管家怎麼來了?是不是……爺不要我了?”現在這時間,該是案發了吧。
戰若水滿是深意地盯了她一陣子,道:“爺請夫人到大堂去。”
七嫻戰戰兢兢地起身,跟在戰若水身後去了。
。
戰家大堂。
一干女人整齊地立在一旁,上座坐著面色深沉的戰笙歌。底下跪著的,是一對衣裳不整的男女。
氣氛緊張嚴肅。
七嫻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女的正抽泣地厲害:“爺,妾身根本不認識這人。妾身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