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都沒有錯,但他還是很擔心。他甚至有點恨自己,為什麼一直叫七嫻處於危險之中。
當娃娃騎著狗兒找到他,嘴裡直焦急的喊“黑黑……點點……娘娘……飛飛”,而他立時就明白了其中之意的時候,他真是連殺了北堂燼與龍行風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顧清影幾人一直攔著,這會兒他已然會在大開殺戒之中。
他上一次找到七嫻的時候,七嫻便是那樣一副氣若蒼白的模樣,這一回,又該遭到怎樣的待遇?
他不敢想象。
懷中,小愛閒一手抱著自家爹爹的脖子,一手握著小拳頭,小臉上滿是憤慨:“打打!”
雲凜看一眼兒子,眸中更是殺氣凜凜。
父子兩個,首次有道一志、統一戰線起來。
囚室內,七嫻正在窗前踏步,活動筋骨,思量之後的計劃。
突聽石門輕微一動。
七嫻趕緊正襟危坐於床邊,擺正表情,繼續扮作任何人可欺的“死魚”。
石門無聲無息的緩緩開啟,進來的是北堂燼。
他手執托盤,竟是親自給七嫻端了飯菜過來。
“你餓了吧?”問的溫柔。
七嫻眨眨眼,證明自己已然被點了啞穴、無法開口。(非凡楚殤手打)
北堂燼了悟,一指點開七嫻啞穴:“現在你可以說話了,但其他穴道,本王不能幫你解開。本王知道你的能耐,若是解開了你的穴道,怕是這裡就關不住你了。”
七嫻腹內好笑,不愧是捉過她兩次的人,還是滿了解她的。不過,這裡,早就囚不住她了!
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小婦真是榮幸呢,因了太子爺,被劫了三次。怕這世上再也尋不到第二人了吧?”
北堂燼聽出七嫻語中的諷刺之意,也不甚在意,只舉起手中的托盤道:“折騰了一個晚上,先吃點東西吧。”
七嫻諷笑一聲:“太子爺這不是說笑話麼?您不解開小婦身上的穴道,叫小婦如何吃飯?”
北堂燼望向她,柔聲道:“我餵你。”說著真真端著飯碗,蹲在了七嫻面前,舀起一勺飯,遞至七嫻嘴邊。
七嫻輕笑一聲:“太子爺親自餵飯,叫小婦惶恐。這飯食中,不知道是不是有催了小婦性命的毒藥?”
北堂燼皺眉:“你明知道我不會傷害你……”
卻被七嫻打斷:“那可不一定。小婦可是真真記得太子爺天天餵食小婦軟筋散的情形。”
北堂燼一臉惱意:“若你乖乖從了本王,不那般頑抗,又何須受那份苦?現在也是!”
“太子爺要乖順順的女人,隨便招一招手,便能從南雨排隊到北瀚去。何必盯住小婦不放?”隨後,七嫻再報以同情的目光望北堂燼,“況掠奪為畜生之本性,太子爺真真是要做那畜生嗎?”
一句“畜生”之說又叫北堂燼怒了。這女人,偏偏要惹他生氣才甘心麼?就不能跟他好好說話麼?
“砰”一聲摔掉手中的飯碗,大掌一把狠狠捏住七嫻的下顎。
七嫻勾爪,條件反射性的就要襲向北堂燼。一霎那之間立時叫自己的理智按捺住了。
“你不要以為本網對你有興趣,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王的威信!真真惹惱了本王,本王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北堂燼狠聲道。
七嫻又是一抹譏笑:“小婦從沒有指望太子爺能夠手下留情。否則,小婦現在也不會在此了。”
“你!”北堂燼一時語塞,直瞪七嫻。從沒指望麼?好!好!那他還這般憐香惜玉作甚?拿他對她的心餵狗了麼?
掠奪?那他便真正掠奪給她看!
不待七嫻反應,北堂燼欺身便向了前去。
七嫻身上一脈女子幽香沁入鼻息,更叫北堂燼失了心神,慾望大起。
七嫻愕然望著欺近而來的的北堂,未及出手抗拒,就被鼻裡鑽進的不熟悉的男人氣息刺激得腹裡又是一陣犯惡。
不經過大腦反應,“嘔”一聲,七嫻再一次華麗麗的吐了出來。
北堂燼仍在迷愣之中,一時間怎及閃避?不偏不倚,白花花的一片穢物光臨到了某太子的高貴臉面之上。
“滴答、滴答”,順著太子爺英俊的臉龐,酸水滴落了下來,再次殃及到那華美的衣裳。
一派慘不忍睹。
七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這還真不在計算之內。怎就這麼巧?最近是不是吐的次數太多了些?(非凡楚殤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