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旁狀態很是不好的顧傾城與拓跋歸,只得先安撫他們。等將他們安置在安全處時,這才也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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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中,七嫻站定,只覺渾身發抖,對血的渴望越來越是強烈。她抓住樹幹,五指深深陷入其中,希望能夠用疼痛來麻痺自己。
驀地,感覺到背後熟悉的沉穩的氣息。
“不要過來!”七嫻沒回頭,衝後頭吼道。她怕聞到他身上的血氣,會真的忍不住向他下口。
“那血太髒。你若要,便拿我的吧。”傳來戰笙歌淡淡的聲音,毫不經意地彷彿在說今晚吃些什麼菜一樣。
七嫻心內一悸,這個男人,怎能偏執到如此程度?
但是心底裡又一陣抗拒立刻襲來。七嫻沒來由地想要抵抗。是怕自己沉淪在這樣的溫柔中?還是怕自己再遭受背叛?或只是她對戰笙歌要求苛刻了?
一時間,七嫻已經分不清自己的心情。冷聲道:“戰當家,我本就是冷心的人。你也看到了,我對血的慾念已經讓我更加變成冷血的魔。這樣的人,你還需要牽掛嗎?”
後頭依舊是戰笙歌沒有波瀾的聲音:“我幫你捂熱便好。”
七嫻一下哽住。她要喝血,他便給她;她冷心冷血,他幫她捂著。
這世上,真有能夠如此對她的人?
心內裡,盤繞著其他的事,居然將對血的**壓下去了一些。
“你不要跟來!否則,我不原諒你一輩子!”七嫻喝道,起身又向前狂奔。她知道自己在害怕,所以她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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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七嫻跑了一陣,卻聽背後傳來君毅的喚聲。
七嫻停住,沒有轉頭。
君毅心內又是一陣纏纏繞繞,只當七嫻在生氣,忙解釋:“姑娘,君毅之前沒有及時護住姑娘,是君毅的錯。只是,當時情形緊急,君毅又怎能棄公子與顧姑娘於危險中不顧?盼姑娘能夠理解。”
七嫻心下里嘆氣,這人忠心,她從見他的第一天起就知道;這人善良,這從他不斬殺族人這處也能看出來。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人都是一個優秀的好人。可是,這樣的好人心裡裝下的太多,救拓跋歸,是忠,救顧傾城,是義。就如顧傾城所說,君毅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可是,這樣的男人常常會把自己的事放到最後。
突然,七嫻就想起了戰笙歌。他的心很小,沒有所謂的忠義束縛,所以才能那麼無所忌憚地只護著她吧。
“君公子,你沒有做錯。戚弦如何會怪你?”七嫻不由再嘆口氣,道。
“那姑娘為何不肯面對君毅?”君毅有點著急。
“公子想看看戚弦現在的摸樣?”說著,七嫻回過頭來。
帶有略微血絲的眸子叫君毅大吃一驚:“姑娘,你怎麼了?”
“許尚陽下的蠱毒發作了。”七嫻也不瞞他。
“怎麼會這個樣子?”君毅驚愣中。本來只當這蠱該是會潛伏一段日子,等他們借到兵再去尋解方便好。沒想到竟是如此之快便發作起來。
“這個樣子已算大好,若是剛才碰見公子,戚弦怕是要成吸血的惡魔了。”七嫻自嘲。
“吸血?”君毅疑惑。
“恩。”七嫻看他一眼,“該是看到血便會發作,體內對血會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渴望。怕喝了血後,也不會得到什麼改善,只會叫自己死得更快而已。”蠱毒從來就是**越大,死亡便會越近。
君毅看著七嫻,心內糾纏不已。姑娘若不是為了他們苗依族,又怎會遭這樣的罪?
當下,心下里有了決定:“姑娘,你放心。君毅必不會棄姑娘於不顧,必會為姑娘找到解蠱之法。”滿滿的堅決之音。
七嫻望向君毅:“公子果真是義氣之人。”
“其實,君毅對姑娘……君毅想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保護姑娘!”君毅已然將眼神瞥到別處,就是不敢看七嫻。
七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戳破。突然,心下里有些好奇:“君公子,若是我要吸小烏龜的血,你當如何?”
君毅一時驚愣住。
七嫻笑笑的擺手:“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其實,這樣一個忠義之人的選擇是顯而易見的。可是,她還是想要期待一下不同的結果。畢竟,這個男人說過要保護她的。
“姑娘,我們還是早點上路,早到京都借兵,便能早點逼出許尚陽,為姑娘解蠱。”君毅頓了頓,又道,“姑娘如此,最好不要讓別人得知,以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