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嫻沉眸,推門而入。裡頭果然坐著那隻花蝴蝶,一身花衣,婀娜多情。
再看一眼立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喜兒,只剩眼珠子急急地轉著。已然是被點穴。
七嫻冷了聲:“不請自入是為伲∧訓牢藝郊椅廾牛�漚心闃貝扯�耄換蛘擼�憔醯夢藝郊椅奕耍�帕釒愕ǜ胰鞝似鄹何業娜耍俊�
正說著,就步步向前,欺了身上來。
棠姐完全能夠感覺到七嫻身上傳來的凜冽,冷汗噌噌,除了她主子,第一次從別的人身上感覺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當下連連擺手:“誤會誤會!戰夫人,這絕對是誤會!”趕緊凝指,點向喜兒,不敢耽擱,立時解穴。
喜兒瞬間恢復了行動能力,立馬跳了起來,一邊衝向七嫻,一邊喊了起來:“來人啊,有小偷啊!”
棠姐瞬間感覺到頭疼,她為什麼點了這個丫頭的穴道?不就是因為這個丫頭實在是聒噪得很,她剛進來就碰上這丫頭,這丫頭二話不說就要開始叫。她又不想招來什麼麻煩,自然得封了這丫頭的穴道。
果然,只一會功夫,便招來了一隊拿著鐵鍬掃帚的家丁。
“哪個小偷,敢在我們戰家放肆?”
“不要以為我們戰家是那麼好欺負的?”
……
各個倒是護主得很。
棠姐苦笑:“戰夫人,不帶這麼招待故人的吧?”
七嫻看看她,揮了揮手:“沒事。都下去吧。”頓了頓,“喜兒,你也先下去。”
喜兒嘟著嘴,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不抓了這個隨便進人屋的小偷,但到底是主母下的命令,自然也不會違抗,退了下去。
“怎麼?翊王就是這樣調教你的?進人家宅,便是不報直闖麼?”七嫻哼了聲,便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棠姐乾笑一聲,把這屋當了自己的地盤,倒也不客氣,一屁股便在七嫻對面坐下:“夫人誤會了。今日闖入倒真是情急所致。我是奉翊王之命來助夫人一臂之力的,本來自是要以禮登門的。可是被那呆子追得急,這才……”
說到這裡,一下子住了口。臉上一陣嫣紅,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卻在端起的時候,生生停住了往自己口中送的動作。一個迴環間,又把茶杯放了下來。
面色極其怪異,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便是喝茶事件中了七嫻的道兒,此時更加是心有餘悸,小心謹慎。
七嫻看她一眼:“翊王?”
“恩。”棠姐收起了嬉笑神色,臉色嚴肅起來,“翊王知戰家遭逢鉅變,夫人既是與我主子有合作關係,自然要幫助夫人渡過此次難關。”
“他倒是速度得很。”七嫻低眉,看不出眼裡的心思。
“我家主子雖是身在京都,但對夫人這邊也是關注得很。”棠姐道。
“你家主子還說了什麼?”七嫻問。
“主子說禍福相依,雖是禍事,但豈知不是福的開始?”棠姐抬眼看看七嫻,“雖說要報仇,但只要做好準備,這一步等著別人來邁便可。”
七嫻眼裡暗沉。這翊王話裡有話。禍福相依,哪個是禍,哪個又是福?這個別人,又是哪個?
疑慮重重,疑點叢叢。
“主母,外頭有個林公子求見。”喜兒在外面喊道。
林公子?七嫻挑眉,抬眼,果然那隻花蝴蝶儼然瞪大了雙眼:“那呆子,怎麼這麼快?”
“請他進來。”七嫻吩咐。
“戰夫人,不要告訴那呆子我在這裡。”棠姐站了起來,就要離去。
“你去哪裡?”
“夫人放心,夫人在戰家客房便能找到我。”
說著,一個縱身便從窗前躍了出去。
七嫻挑眉,客房?這女人在戰家還真是輕車熟路得很!
正想著,喜兒領著林允之已然近了。
“戚妹。”林允之喊一聲七嫻,一時不知該以何種表情來面對。盈城分離,不過短短的時間,卻叫戚妹遭了那麼大的變故。怎地不為這女子感到心痛?
七嫻抬頭,起身:“大哥怎麼來了?”
“戚妹,你……”林允之開口,想要說些安慰的話語。
卻被七嫻一下子打斷:“大哥莫勸七嫻什麼。七嫻都明白得很。”
清澈堅定的眼神叫林允之心裡一顫,暗歎,倒是自己俗了。這樣睿智的女子怎可能會因此一蹶不振。
“大哥來得正是時候。”七嫻道,“請大哥給雷野帶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