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面的官差蹙眉:“戰夫人脾氣還是不要太犟,你自己得不了什麼好處。”
七嫻嘆氣,這皇帝,準備軟硬兼施麼?
突然,眼角掃到門邊的一抹輕煙,急急閉氣。
眼前幾個官差又要說什麼,突然,一個個軟綿綿地跌了下去。
門邊一抹白衣閃了進來。
七嫻好笑,這男人,也屑用這般的手段?
“你怎麼能進皇宮與天牢?”七嫻問,笑得開心,完全不像被囚的犯人。
“顧寧王幫忙。”戰笙歌低聲道。
顧寧王?七嫻挑眉。那個顧傾城的哥哥,這個在宮宴都沒露臉的神秘人物,居然敢揹著皇帝,幫戰笙歌做這樣的事情?
“叫你早點出宮,偏不聽。”戰笙歌道,有些責備與心疼。
“是,是。我的錯,老爺。”七嫻輕笑了起來。她是想早點出去的啊,只是沒想到赫連雲嵐下手那般的快。
戰笙歌兀自在被迷倒的幾人身上搜出一串鑰匙,替七嫻解了鐐銬。
“怎麼,準備跟我逃亡天涯海角了嗎?”七嫻甩甩胳膊,開起來玩笑。
戰笙歌掃她一眼:“正經點。”
七嫻立馬收起來笑容,學起了戰笙歌,一臉的冰塊樣:“是,老爺。”
戰笙歌不理她,徑自往外走,跟這個女人真是無話可說。他心急如焚,她自己偏偏不當一回事。
七嫻自己“撲哧”笑開了,跟了上來:“現在去哪兒?”
“你道現在這個狀況該是如何?”戰笙歌反問。
“死道友不死貧道。”七嫻陰森森笑兩聲,“既然要誣陷,那便叫誣陷來得更猛烈些吧。”
說她下毒!好,那她就真正去下毒!叫他宮裡不得安寧!還有那個太醫,必是知情者。便從他那處下手好了。
戰笙歌看她一眼,就知道這女人不會白白吃了這虧。
皇宮內,驚鴻般閃過兩條影子,白光一閃,似是鬼魅,懷裡似是又帶來個小袋鼠狀的東西,叫巡夜的侍衛心裡怕上了半天。
宮裡冤魂太多,這些鬼怪的東西從來不缺。
御藥房內,一片漆黑,兩條身影急急配藥。不一會功夫,便大功告成。
身影又飛掠出去,朝各殿而去。
太醫院內,石意太醫今日當值,真是宮宴上香赫連雲嵐彙報三惠中毒情況的那個太醫。
此時,他正嘆息連連。這皇宮內最是齷齪骯髒,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只是,帝王要害自己的孩子倒卻真真是第一次見著。
前日裡,陛下身邊的公公來向他取那毒藥,他還覺得納悶。沒想到今日裡竟是用在了惠妃娘娘身上,難怪陛下一早就叫他們在外候著,原來是這樣的玄機。
偏偏還要嫁禍到一個無辜女子身上,他倒也是不忍心。只是,陛下是君,他是臣,又怎能逆了陛下的意。
只盼那女子自己能夠躲過這劫。但既是陛下的意思,她該是躲不過了。陛下要人死,又怎會放她生。還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然度過今晚?
即使躲不過也不要來找他,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說到底也只是個小嘍羅罷了。
真是想到什麼便來什麼,他抬眼掃過窗戶,居然看到了窗外那張陰森森的女人臉。眼角流血,臉色蒼白,那兩行血跡便更顯得刺目,叫人心驚。
那張臉雖沒有宮宴上時來的生機活潑,但到底便是那戰夫人的臉,他不會認錯。在月光清冷冷的照射之下,更磣得人心內發寒。
石意“啊”大叫一聲,急急向後退去,已給踉蹌間,絆到了桌腳,跌坐在了地上。
“不要,你不要……過來!”石意害怕得鑽到了桌子底下,聲音已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陰風吹來,“碰”一下,大門自動開啟,陰森森的素衣女子飄忽了進來“石太醫……石太醫……”聲音飄渺地似是從九天之外傳來,“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石意抱著頭緊緊縮成一團,完全不敢抬頭看,“是陛下!陛下!”
素衣女子眼裡眸光一閃,繼續:“你陷害我……你陷害我……好疼啊……好疼啊……”說著伸出了滿是血漬的手掌。
“啊!”石太醫瑟縮得更厲害,“夫人,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的。你在天有靈,誰害你你去找誰!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滿足你!你趕緊走吧!”石太醫已然帶上了哭腔,跪下就磕起了頭。
“還我清白……還我清白……”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