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你的那個小公主說好話了,我讓她當不成公主,好事我幫不上忙,壞事兒你當我還不行麼!
楊澤卻理都不理他,反而道:“當然要折牆,這牆被你畫得都快塌了,大師你看不出麼,如果牆塌了,那裡面的經書怎麼辦,那可是前輩高僧的心血……”
一提經書,就是鳩摩多羅的軟肋了,這等於楊澤也在暗示鳩摩多羅,好事兒我幫不上忙,壞事你當我還不行麼,和鳩摩多羅的暗示一模一樣,互相威脅。
鳩摩多羅只好嗯了聲,臉色難看地道:“一千兩黃金,便一千兩……”
“下官還沒有說完呢!”楊澤振振有詞地道:“拆牆要徵集民夫,京城百姓負擔本就沉重,又要因大師亂畫而讓他們耽誤了農活,便會造成糧食減產,使得百姓吃不飽,忍饑受餓。百姓便會對官府產生惡感,這都是大師你的錯……”
鳩摩多羅更加生氣。這關我屁事,拆個圍牆而已。難不成還能造成民亂麼!
楊澤繼續道:“百姓受餓便會造反,使得我大方京畿之地有了戰事,而當亂民得知是因為大師亂寫亂畫,造成了他們的困苦,他們就會對突覺不滿,在京中大殺突覺行商,突覺行商只好逃離,他們回到突覺後更會招集親朋好友,再跑來我大方帝國報復。我大方百姓豈能甘心受到報復,自然會奮起反抗,事態一擴大,兩國必將交兵,最後生靈塗炭,兩國大戰,死傷無數,血流成河,伏屍百萬。當兩國交戰疲乏之際,其它國家便會趁機而入,搶奪兩國土地,終將造成天下大亂……”
鳩摩多羅聽得目瞪口呆。他只不過在牆上亂畫了而已,至於造成天下大亂麼,這也太牽強附作。胡說八道了。
楊澤還在滿嘴胡柴:“造成如果戰亂,大師可忍心否?這和佛家弟子慈悲為懷的宗旨完全不一樣了。那大師你還讀得什麼真經,唸的什麼阿彌陀佛?所以。大師應該把天下大亂的費用一併算進去,就出黃金十萬兩就成了,其餘的費用,我大方帝國給你墊上,不算利息……”
別說鳩摩多羅,就算是獨孤女皇都聽不下去了,這都什麼玩意,如此的胡說八道,不但幼稚,也會讓人恥笑,國與國之間,豈能如此的耍無賴,而且這個無賴還明顯的不會耍成功,那又何必要耍?
獨孤女皇斥責道:“不要再說了,閉嘴,退下!”
楊澤委屈地道:“臣還沒說完呢,臣只是想對鳩摩多羅大師說,如果他不能一次拿出黃金十萬兩,那便可以分期償還,命他的弟子進行供奉,每年用戰馬或者牛羊抵數,權當用做大雁塔的維修費用,可稱之為歲幣。”說罷,他立即退後幾步,果然再不吱聲了。
獨孤女皇聽了這話,心想:“這不是變相的要貢品麼,歲幣,嗯,這個詞用得好,不叫進貢,叫歲幣!”她對歲幣這個詞大為讚賞。
鳩摩多羅哼了聲,楊澤存的什麼心,他豈有不知之理,還歲幣,這是變相的要朝貢,而只要他答應了,雖然是用的個人名義,這部份錢財只是用來“供奉”,算是他留在大方帝國看經的生活費,但大方的那些無恥文人定會把這些供奉解釋成為朝貢,不用質疑大方帝國那些文人的節操,他們根本就沒有節操,尤其是對待敵國之時,那些滿嘴仁義的文人們,更是不會有半點的客氣而言。
不等獨孤女皇答應,鳩摩多羅便道:“可以啊,歲幣而已,小僧同意。不過,聽聞中原有茶磚和酥油茶,如果能用和歲幣等價的茶磚和酥油茶運往突覺草原,那麼可以,小僧這裡沒有半點兒的問題!”
他一句話就把朝貢變成了生意,他這次跑去鎮西就是為了茶磚和酥油茶,因為這兩樣東西對草原人的生活太重要了,已經上升到了戰略物資的地步,如果在邊界對這兩樣東西進行互市,那歲幣就歲幣,突覺人不要虛名,只要實惠!
獨孤女皇皺了皺眉頭,看向了楊澤。
楊澤強壓下心中的狂喜,卻也皺起了眉頭,道:“這個……恐怕不妥吧,那大慈恩寺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而且,茶磚和酥油茶是下官發明的,已經交給禿嚕渾人進行專營,也就是隻有禿嚕渾人能夠經營這兩種物品,如果大師願意的話,那不如由禿嚕渾人向大慈恩寺提供黃金,我們交給他們茶磚和酥油茶,然後再由突覺汗國用黃金向禿嚕渾人交換這兩種物品,由禿嚕渾人做箇中間商,你看如何?”
獨孤女皇心中嘆氣,還是太年輕啊,楊澤這孩子以為這是在挑撥突覺和禿嚕渾之間的關係,可突覺強禿嚕渾弱,這兩個國家是很難交戰的,說不定突覺人還會以此為藉口,攻打禿嚕渾的,如果滅掉了禿嚕渾,那突覺人豈不是更加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