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山,一時之間,竟然有種恍忽。認為自己的叔父,也沒有楊澤會給自己還來前途了,他也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應該走仕途這條路。以後也如楊澤這般威風!
儀仗隊過去之後,群臣們這才起身,各自出發。有的上了自家的馬車,有的則騎馬走,文官武將,再加上他們的隨從,足足有兩三千人,向大慈恩寺進發。
馬成賢小跑著到了付丙榮的跟前,興奮地道:“付賢弟,咱們東家好生有體面,只是不知咱們做為他的隨從,能不能再跟得近前,等到了寺裡,忙乎起來,咱們給端個茶倒個水的,說不定還能和公主王爺們說上句話呢!”
他還是算有自知自明的,沒敢想著和獨孤女皇說句話!
付丙榮嘿嘿笑了聲,沒有和馬成賢說話,他現在自視很高,認為和馬成賢這種土鱉說什麼富貴,說什麼權勢,怕他聽不懂,而且很失自己的身份。
付丙榮叫了聲遠處的木根,木根立即跑了過來,對著付丙榮道:“大師兄,叫我有啥事兒?”
不待付丙榮說話,譚正文卻搶先道:“那個小王爺是個怎麼樣的人,對於妹妹受寵,他感想挺多吧?不過,看他的樣子,好象挺陰沉的,挺不好相處的吧?”
木根先是撇了撇嘴,隨後道:“感覺這人有點死氣沉沉的,你們是不知道,他家裡也是死氣沉沉的,宅子很大,可裡面卻沒什麼擺設,家裡僕人也少得很,竟然下廚房做飯的人,是他的王妃,你們能相信嗎,王妃下廚房做飯啊!”
不過,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卻沒有什麼不相信的表情,更沒什麼驚訝的神色,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付丙榮和譚正文全都嘿了聲,卻沒什麼驚訝的表情,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還見過王妃不但下廚做飯,連衣服都是黑棉襖呢,就是菜菜她娘,正牌兒的鎮西大王爺之妻,曾經的皇后!
可馬成賢聽了,卻大大地吃驚,急道:“王妃下廚房?這個……這不可能吧,那可是王妃啊,了不得的大人物!”
“土鱉!”師兄弟三人在心中一起湧現出了這兩個字。
木根是最高興的,終於有人比自己還要沒見識了,終於有人比自己還喜歡大驚小怪了,等了多久啊,等得他都感覺自己老了,終於出現了!
一時之間,木根對馬成賢的好感大增,畢竟見到比自己還土鱉的人,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他笑道:“這位是……不會是四師弟吧?看起來歲數有點兒大啊!”
馬成賢臉一綠,有沒有搞錯,誰和你們是師兄弟,讓我當你們的師叔還差不多,你這個小屁孩!
付丙榮卻道:“不是,他只是個幕僚,最近新來的!”
譚正文補充道:“賭技不高,贏了錢後要不回來,還是咱們替他要回來的呢!”
木根哦了聲,竟然把頭別了過去,不再看馬成賢,不理會了!
馬成賢大感尷尬,感覺自己被輕視了,被邊緣化了,心中卻想:“難不成要成為楊大人的心腹,就要拜他為師嗎?可楊大人的年紀也太小了些,就算我怎麼拉下來臉,也不好意思拜師啊,這可難辦了,難道說以後就要只成為一個幕僚而已嗎?”
他憑空的擔心起來,卻忘記了自己當初來找楊澤時,還不情不願的呢,只是想著混個資歷罷了。現在卻想起要怎麼當心腹了,在看到了楊澤的威風之後,思維還轉化得挺快!
皇帝出宮,按著前朝的規矩,自然黃土鋪道,淨水潑街,百姓們不許出門,可在獨孤女皇當政之後,這套禮儀就被廢除了,因為獨孤女皇特別想讓百姓看到自己。而且她還有個興趣愛好,那就是她特別喜歡百姓攔路喊冤,找她告御狀,簡直對百姓攔路告狀,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愛,似乎不如此,就不能體現出她的皇權一樣。
根據獨孤女皇的這個喜好,所以官員們往往會提前安排一些人,冒充有冤情的百姓。攔在路上告狀,當然所告的案子都非常的簡單,都是當場就能結案的那種,只要獨孤女皇一說出判決。告狀的百姓自然會感激得淚流滿臉,群臣山呼萬歲,皇上聖明,每當此時。獨孤女皇便會非常的開心,而只要她開心,那大臣們的日子就能好過一點了!
今天也不例外。京兆尹馬維山當然要給安排個告狀的百姓了,以討獨孤女皇的歡心,這屬於傳統保留節目,不安排不行啊!
儀仗隊還未行進到大慈恩寺,就在一處十字路口處,就見兩名穿著普通平民衣服的年輕人,撲到了儀仗隊之前,手捧狀紙,大聲喊冤!
那名在儀仗隊最前面甩淨鞭的小宦官,見到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