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腳,正中這學生的肚子,喝道:“好大膽,竟然敢罵祭酒大人為狗官,你不尊師重教,還在國子監讀什麼書,學什麼習,以後還當什麼官!”
這學生哎呀一聲,向後摔倒,他在倒地之前。還在驚訝,自己什麼時候罵過祭酒了,那可是國子監裡最大的官,掌握著所有學生的前途,他傻了才會罵祭酒大人呢!
這學生被踹得岔了氣,一時之間爬不起來,他呃了聲,想喘過氣來,然後再起來了楊澤比劃比劃,不能白受欺負啊。當官的又能怎麼樣,只要他混得好了,他以後也能當官的!
可卻聽楊澤道:“好啊,你竟然還敢當眾承認,你竟然真的敢罵祭酒大人,你也太不象話了啊!真是難以相信,世上竟然有你這麼狼心狗肺之人,連師長都罵,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
說完了這話,楊澤衝著學生的後面行下禮去,道:“學生楊澤,見過祭酒大人!”
這學生大吃一驚。回過頭看去,就見他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尚書令鄭瑞琦,一個竟然是國子監的祭酒宋考望!
原來。鄭瑞琦和宋考望在裡面說話,他倆以前關係就不錯,但平常卻不怎麼見面。現在有了機會,當然就要好好說說話了,可卻聽到外面喧譁,他倆便一起走了出來,正好聽到楊澤說的那番話。
鄭瑞琦哼哼兩聲,道:“世風日下啊!”他根本就沒看到前面發生的事,但這並不妨礙他直接說地上那個學生不對,反而認為眼見為實,至於真的見到了什麼……見到楊澤說了那番話,不就夠了麼。
而宋考望也在心中腦補了一下,這個學生是誰來著,忘記了,不過敢在這裡鬧事,那就肯定不是個好學生,現在國子監裡這種學生太多了,一個比一個的能胡說八道,比攪屎棍還臭!
這學生嚇得魂不附體,他見宋考望臉色鐵青,就知道要完蛋,連忙叫道:“師尊,學生是被冤枉的,學生沒有罵你,都是他在胡說八道!”他一指楊澤,他現在可是真的冤枉著呢,這可沒有說假話。
宋考望沒吱聲,鄭瑞琦卻道:“你倆以前認識?”
“不,不認識!”這學生道,還是真話,他可誠實著呢。
“那他為什麼要冤枉你?”鄭瑞琦道,這不就奇怪了麼,你倆都不認識,人家幹嘛要冤枉你呢,還踢你?這不就是怪事兒了麼!
這學生這才想起,他是要告狀的啊!連忙拿起被扔到地上的那張狀子,跪在地上,高高舉過頭頂,道:“學生有狀要告,這個狗官……不不,這位大人不肯接狀子,還毆打學生,他,他一定和臨淄王是一夥的!”
宋考望一愣,道:“你要告什麼狀?和臨淄王有關?”他立即便伸手拿過了狀子,看了起來。
卻見這狀子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千字,告的是李正隆有謀反之心,要不然他為什麼會想要兵權呢?所以他狀告李正隆圖謀不軌,要請獨孤女皇查辦了李正隆。
這狀子寫的有理有據,雖然這理和這據牽強了些,也幼稚了些,但卻寫的充滿了激情,似乎這學生是一個很正義的人,很為獨孤女皇的江山考慮。
鄭瑞琦在旁看著,看完之後,一句話就總結了出來,他衝著楊澤道:“這人是要告的臨淄王,右神武軍的事兒!”
好幾千字,人家一句話就總結出來了!
楊澤一聽就明白了,這學生是個投機份子啊!
他是想透過告李正隆的狀,得到朝中重臣,甚至是獨孤女皇的注意,他一定是猜測獨孤女皇並不是真想給李正隆兵權,要不然怎麼在右神武大將軍之前,加上一個假字呢!
所以,他便來投機,只要是猜對了獨孤女皇的心思,那他就很有可能飛黃騰達了,沒人敢告李正隆,他告了,皇上還注意到他了,他出了名,以後想沒個好前途也不可能,說不定不用等到以後,馬上就能發達。
而猜錯了也沒關係,李正隆是不敢對他進行打擊報復的,相反還得保他平安,要不然他就又有話說了,言者無罪,他只因得罪了豪強,所以被打壓了,被報復了,他是受害者,這種話就在嘴邊,隨時都能說的。李正隆只能硬著頭皮,也得讓他沒事兒,要不然就算是別人打壓了這個學生,最後的帳也得算到他頭上!
楊澤大感欽佩,這個學生挺了不起的啊,不但訊息靈通,而且還挺會猜的,真讓他給猜對了,膽子也不小,還挺會投機,厲害,厲害,真真的是個人材!
可惜啊,投機也得找對人才行,竟然找到了楊某人的頭上,沒弄清楚楊某人是誰呢,就敢開始投機,這就屬於有策劃的關腦,卻沒有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