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說法了,首先你得籤一份文書,估計一下你有多少財物,是沒法證明是你自己的,這個是要複查的,不能亂填,否則稽核通不過,本來能賠的也不賠你了,明白吧?”
鄭才忙道:“明白明白,可這裡面的說法兒……”
木根又道:“這個文書你得找嚴誠厚嚴主事去籤,簽了之後就生效。不過呢,你損失的房子還有財物,我們鎮西給賠了,我家縣尊,也就是我師父,可是很有進取心的,總不能一直在此當個小小的縣令吧,所以在……嗯,直白點兒說吧,我師父需要些政績,要是上面有人來問,我師父這個官怎麼樣啊,你懂得怎麼說麼?”
鄭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位楊縣令是想升官啊,怕是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人來調查他,考察一下他的風評!
他連忙道:“懂,小人都懂的。”
“那要是有想為難我師父,比如說造謠什麼的,說我師父的壞話……”
“小人一定據理力爭,誰要是敢造謠,小人就和他玩命!”鄭才一拍胸脯,大聲答應。
木根很是滿意,幾乎所有的人在聽了他的話後,都是這種反應。他道:“鎮西的庫裡沒有什麼錢,但土地有的是,到時賠付你時,只能給你土地,這個沒問題吧?要是你不願意要鎮西的土地,那就算了,就當咱倆沒見過面!”
鄭才猶豫了一下,如果他不答應,那就什麼都沒有了,鎮西這地方土地有的是,不值啥錢,可就算是不值錢,也是土地啊,只要肯下力氣開墾,也還是能當成一份好家業,可以傳給兒孫的。
點了點頭,鄭才答應了,木根又從懷裡拿出塊石頭,道:“這是石頭溝的石頭,本校尉在上面做了記號,你拿著這塊石頭去找嚴主事,他就在縣衙裡,管他要一張文書,然後有什麼事找他辦就成,記住不能亂填,故意往多了填,會核實的,所以亂填也沒有用,反而會讓你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鄭才連聲答應,接過石頭揣入懷中,告辭出了雅座,打算再去找嚴誠厚。走了酒館,他邊走邊想,沒走出多遠,他忽然明白了,那木根必是楊縣令派出來的,在這裡等著他這種人來問呢!
這事其實說白了就是,楊澤搶回了求州百姓被劫的財物,然後放出風聲說要歸還,讓百姓們拿出證據來證明財物是自己的,可沒有人能全部證明的,也就是說必會損失一部份,但楊澤願意用鎮西的土地來賠,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善事,必會得到讚揚。
而貧苦的百姓又能有房子,又能有地,他們當然就會留在鎮西了,所以他們是最好解決的,而象鄭才這種有錢人,就不見得能留在鎮西了,畢竟他們在別的地方有地,也有房,不一定會到鎮西來住。
可是呢,因為他們無法拿出證據來,那麼財物肯定是要不回了,卻可以得到土地,他們也會說楊澤的好話,但那些財物呢,不還是在楊澤手裡麼,無主之物,當然歸鎮西縣衙了。
這不就是等於,我拿錢買了鎮西的土地麼,要是換了以前,我怎麼可能花錢買鎮西的土地呢,我才不要呢,可我現在買了,還得說楊澤的好,否則就是忘恩負義,沒有良心!
鄭才想明白了,恍然大悟之後,忽然身上放輕鬆了,不管怎麼說,還有土地可拿,這就行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難道不該謝謝麼,人不可以不知足啊!
笑了笑,鄭才向縣衙門那裡走去,鎮西這地方不錯,當官的也不錯,比求州強太多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三章 國師被踹
嚴誠厚這幾天忙得都快找不到北了,他雖然很喜歡忙碌,但按著這幾天的忙法,他自己估計著,要不了多久,就得累倒,找他的人太多了。
他辦公的地方,是縣衙的廂房,鎮西的縣衙很小,楊澤從來沒有擴建,他寧可把錢財和人力放到給李晏修花園上,也不肯給自己的衙門翻修一下,所以就算嚴誠厚事再多,等著見他的人都排上隊了,他也只能在廂房裡辦公。
當然,楊澤也說了,如果地方不夠,那麼去正堂也成,反正那正堂總是空著,不如給嚴誠厚當公事廳用。但嚴態厚卻是萬萬不肯的,哪有當屬下的,把上官的正堂給佔了的,就算沒人會認為他想搶班奪權,可他自己也會覺得太沒有上下尊卑了。
嚴誠厚放下手中的筆,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這時他家的僕人送來一杯茶,看少爺辛苦,便道:“少爺,要不然歇息一下,這公事辦起來沒個完,可要是累壞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嚴誠厚卻笑了笑,道:“以前拼命想當官,以為當了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