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忿,又想起楊澤騙她女兒和女婿的事,再看看在獨孤女皇跟前撒嬌的菜菜,心中暗罵:“這可真是一條楊小狗,一隻小蹄子,他倆湊到一塊,盡禍害我了,沒好事兒!”
想起楊澤的威脅,她只好硬著頭皮,道:“這個楊澤,還真是有些本事,如果能留在京裡為官,那便更好了,讓他去鎮西當縣令,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老大臣們一起點頭,看過年輕有為的官員,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後起之秀,卻都不如楊澤,長公主別的說錯了,但這點倒是說對了。
獨孤女皇點了點頭,她也有留楊澤在京裡任官的想法,這樣的年輕人,可以為新君所用,不管哪個兒孫當上了皇帝,都可以使用楊澤,畢竟好的官員,並不多見,那些偷奸耍滑的官員倒是遍地都是。
菜菜想起了楊澤的吩咐,道:“他在鎮西當縣令挺好的啊,我看他也沒什麼本事,成天就知道帶著老百姓幹活,就知道修城牆,然後建農莊什麼的,那個求州刺史說他不會當官,很不喜歡他。”
獨孤女皇笑了,她對求州刺史公羊留印象極差,要不是看在長公主的份上,她有可能立即就擼了公羊留,既然認為公羊留不好了,那麼不好的人說楊澤不好,豈不就反倒說明楊澤是好的了麼。
一個老大臣道:“修城牆,建農莊?這是好事啊,都是為老百姓著想的,那個楊澤聽說還擅長斷案,這都是好本事,留他在京裡為官,正是妥當。”
另一個老大臣也道:“每天忙著這些事,自然也就沒功夫去巴結上官了,上官說他不好,倒也沒什麼稀奇的,求州刺史是公羊留吧,他的官當得可不合格,鳩摩多羅的事就是他惹出來的,擺不平,還得楊澤去替他處理。”
長公主面紅而赤,說公羊留不好,豈不是當面打她的嘴巴,公羊留可是她的人。
菜菜又補了一句:“楊澤當不了大官,也就能當個縣令吧!”
一個老大臣笑道:“在京裡當縣令也可以啊,咱們長安可是有好幾個縣呢,就算是城裡,也有兩個縣,一個叫萬年縣,一個叫長安縣。”
實際上,這老大臣這麼一說,就等於是二選一了,讓楊澤任職這兩個縣之一,這可是絕對的重用,京城的縣可比邊疆的縣好得太多太多了。
老大臣們都判斷出菜菜是誰了,菜菜可說了鎮西的事,說明她是去過鎮西的,而她又管獨孤女皇叫皇祖母,楊澤又從鎮西剛剛進京,那麼菜菜是誰?必是大王爺李晏的女兒啊!
對於年紀大的大臣來講,他們都是經歷過李家王朝的,對李家王朝也有感情,所以對菜菜便有一種天然的好感,雖不好當面示好,可態度上溫和,順著她的話說,那卻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長公主本來很生氣,真不願意為楊澤求官了,就算是受到了威脅又能怎麼樣,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可聽老大臣們話趕話,說到萬年縣了,而母親獨孤女皇看起來又有要留楊澤的意思,這個順水人情要是她不賣,估計別人就得賣了!
心下一盤算,算了,就便宜楊小狗一次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道:“萬年縣的縣令總是出差錯,不如罷官,把位子讓出來,給楊澤吧,他又會斷案,又會調劑民生,正好可以留在京中當官,這也算是獎賞他在鳩摩多羅一事中的功勞。”
老大臣們一起點頭,心中都想:“長公主還真是能屈能伸啊,只一轉臉就給楊澤請功了,這也不算虧了楊澤,畢竟從邊疆調回京城,這也算是升遷的一種方式。”
他們可不知道楊澤威脅長公主的事,要是知道長公主的女兒和女婿被楊澤騙得又寫欠條,又寫婚書的,非得震驚得暈過去不可,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手段,他們豈不是都成了老棺材瓤子了!
獨孤女皇想了想,看了眼地上的地圖,也不願意再說什麼了,大女兒今天丟臉丟的已經夠嗆了,就給她個臺階,賞她個面子吧。
點了點頭,獨孤女皇道:“等楊澤把鳩摩多羅的事辦好了,就讓他去吏部取告身,讓他做萬年縣的縣令吧!”
菜菜大喜,楊澤終於擠進京城了,她父王和母妃離著回京,也又近了一步。
事情說完,獨孤女皇下旨傳膳,留長公主和老大臣一起用膳,菜菜陪著,席上,獨孤女皇公佈了菜菜的身份,老大臣們一起裝出激動的表情,大讚菜菜,把菜菜都贊得不好意思了。
驛館。
付丙榮他們已經帶著鳩摩多羅到了城裡的驛館,等著和楊澤會面,楊澤一到,付丙榮便忙向他報告,說鳩摩多羅還是很老實的,什麼妖娥子都沒出,問下一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