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同時哼了聲,卻沒說啥,木根迫降了突覺兵大隊,這是事實,沒法否定,人家立的功勞,真的比他倆加一塊都大。
菜菜卻在旁邊道:“喂,木頭木腦,先別得意,你找出那個突覺領兵的人來了嗎,是不是那個國師,叫啥鳩摩多羅的?”
木根一愣,他光顧著高興了,反而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他連忙回身,一指那些俘虜,道:“都在那裡呢,師父你挨個問就行了!”
獨孤遜在旁嘆氣道:“就怕他們不說實話啊!”
眾人一起往俘虜那邊望去,突然間,他們發現,他們原本一直擔心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或者說,已經有人幫他們解決了!
就見那隊跑回來的騎兵,那唯一一個沒有被抓住的突覺兵,跑到俘虜們的跟前,跳下馬,擠進了人群,一直擠到了人群的最裡面,抱住了一個小兵服色的突覺兵,嚎啕大哭,哭的那個悲慘啊,嘴裡不停地叫著突覺話!
雖然楊澤聽不懂突覺話,不知國師二字怎麼個念法,可他一見那個嚎啕大哭的突覺兵的樣子,就知道,他抱住的人,只能是領兵的人了。他立即轉頭問獨孤遜,道:“那人喊的是什麼,是不是國師,那個小兵就是突覺國師鳩摩多羅吧?”
獨孤遜目瞪口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重要的軍事情報,這麼重要的人物,怎麼就會這麼容易地就暴露了呢!
那個突覺兵到底是突覺汗國的勇士,還是二傻,或者他是我大方帝國派到突覺的細作,就等在這個時候,用嚎啕大哭來揪出鳩摩多羅這麼重要的人物的?
獨孤遜點了點頭,喉嚨乾燥,吃力地道:“不錯,他叫的就是國師,那個小兵打扮的人就是鳩摩多羅,這點已經證明了!”
付丙榮大喜,揮手道:“弟兄們,上去把突覺國師給抓起來,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朝廷必有重賞!”這麼大的功勞,說不定都能封爵了。
楊澤立即阻止,低聲喝道:“不要莽撞,如果這時候上去綁鳩摩多羅,那麼這些突覺兵會玩命的,假裝沒有認出來他,按著常規,從人群外面開始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要是那個國師鳩摩多羅不忍受辱,自盡身亡,那就麻煩了!”
付丙榮啊地一聲,道:“幸虧師父提醒,徒兒差點犯了大錯。”他帶著鎮西兵,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沒聽懂那個突覺兵喊的話,先從外面開始綁人。沒有直撲人群的最裡面。
突覺兵圍成的圈子裡。
鳩摩多羅已然換上了一套小兵的衣服,他知道自己身邊的突覺兵,是沒有人會出賣自己的,自己完全可以自稱是軍隊中的伙伕,一個專門管做飯的老漢罷了,甚至他還可以自稱是禿嚕渾人,被突覺兵抓來的,說不定還可以被提前釋放,反正他禿嚕渾語說得極好,對禿嚕渾各部的情況也瞭解。根本不用怕露餡兒!
但他千算萬算,就是少算了一條,他還有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最勇敢的百夫長恰侖!
可憐的百夫長恰侖,身為突覺汗國最勇敢的勇士之一。他不但身強體壯,而且忠心耿耿。晚天晚上他沒命似地跟著鳩摩多羅亂跑。跑得幾乎都快斷氣,可就因為他還沒有斷氣,所以為了搶回大營,還要帶著最後一支騎兵隊,趕去打前鋒,雖然最後還是沒有和鎮西兵開戰。當然開戰他這個時候就不是快斷氣,而是已經斷氣了,但他始終沒有忘記國師鳩摩多羅,就算是做了俘虜。他也要看到鳩摩多羅,只有看到國師,他才能放下心!
恰侖擠進人群,看到了鳩摩多羅,他用盡全身最後一點的力氣,叫道:“國師,你沒事吧,你還好吧?”叫完這句話後,他便嚎啕大哭,以至於哭得暈倒了,他體力透支再也堅持不住,看到鳩摩多羅沒事,心裡一鬆,身上的力氣象是被抽光一樣,倒地昏迷。
鳩摩多羅幾乎氣暈,他之所以投降,就是因為不怕有人出賣自己,只要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那就算投降也沒事,他算計得很好,認為楊澤是不會殺俘的,他們大方帝國的人有種很莫名其妙的說法,叫做殺俘不祥,以為不殺俘虜就能讓俘虜感恩戴德似的,而且往往感化一番,便會放掉,所以他認為楊澤只要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會放掉他。
可現在恰侖這麼一叫,完了,做為突覺國師,帶著一支軍隊跑到大方國境裡胡搞,任何一個地方官都不會放過他的,必會把他送到京城去,鳩摩多羅年紀大了,估計沒法兒活著回突覺了!
鳩摩多羅看著暈倒的恰侖,他自己也身子一晃,險些暈倒,幸虧身邊的突覺兵扶住了他!
付丙榮帶著鎮西兵,挨個綁著突覺兵,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