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啊,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只想著玩樂,她的各種收入雖多,可這麼個開銷法,怕是不夠啊!
就見公主府的後花園裡,正在舉行著一場大規模的宴會,無數的珍饈美味擺了一桌子又一桌子,俊男靚女數不清,並且還進行著一場拔河比賽。
公主府裡的拔河比賽,那可和民間的不同,就見園裡的大水池裡,停著一隻花船,花船的左右船舷被粗繩繫著,兩岸各有一隊人,正在拉繩子,那花船隨著拔河的人拉動,不住地左右移動,看哪隊人能先把花船拉到岸邊!
岸邊有力士在敲大鼓,觀看拔河的人吵鬧不休。
齊獻忠一眼便看到了拔河隊伍中的永安公主,就見她排在第一位,正奮力地拉動繩子,而對岸排在第一個的竟然便是她的駙馬,這兩口子各帶一隊人,正在使勁兒地拔河,誰也不服誰!
駙馬是一定會輸的,如果贏了,估計就要家法伺候了!齊獻忠一邊想,一邊找了張桌子坐下,他心情鬱悶,卻並不喝酒,只是坐等永安公主得勝歸來!
果然,片刻功夫,池中那條花船,便被拉到了永安公主的岸邊,永安公主放聲大笑,衝著對岸叫道:“老鬼,你也不行啊,每次都輸!”
對面的駙馬卻叫道:“我是讓著你,要不要再來一次?”
永安公主笑道:“歇一會兒的,咱們再比,你過來吧,喝點鹿血,給你補補!”她身後的俊男靚女們一起大笑,都說駙馬是該補補了。
駙馬也不生氣,笑著把繩子一扔,便往這邊走來。
那宦官忙拿著手巾上前,捧給永安公主,讓她擦汗,小聲對著她說了句話,永安公主便向齊獻忠這邊看來。
齊獻忠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只是看著永安公主。永安公主心中一沉,感覺似乎要出事兒,她擦了把汗,快步向齊獻忠走過來。
永安公主今年四十出頭的年紀,早已是徐娘半老了,但因為保養得好,還可稱為風韻猶存,白白嫩嫩的,有點小胖,對於大方帝國以肥為美的審美觀來講,她還真稱得上是個相當過得去的中年美婦。
齊獻忠走上前去,對永安公主道:“殿下,出了點兒小事,咱們找個清靜些的地方,說說話吧!”
永安公主微微一怔,隨後臉色不悅地道:“是不是那個寧寶貼不敢答應?哼,你要事先和他說明,事成之後,少不了他的好處,也不用他擔什麼責任……”
齊獻忠見駙馬過來了,他打斷永安公主的話,道:“不是寧寶貼的事兒,是件很要緊的事兒,在這裡說不方便!”
“什麼事兒啊,當著我的面說不方便?”駙馬爺走過來了,看齊獻忠神神叨叨的樣子,很不高興地道。
齊獻忠心想:“一對草包夫妻,除了吃喝玩樂,啥也不會!”他臉上陪笑,道:“是有關大公主的事兒,要不駙馬也聽聽,咱們一起參謀參謀?”
一聽是和大公主有關的事,駙馬爺立時就停下了腳步,再也沒有剛才的不滿,他是駙馬不假,可既沒權,也沒有勢,除了長得英俊以外,最大的本事就是吃喝玩樂了,要說喝點兒小酒,寫幾首無病呻吟的小詩,那他是很在行的,可要說到什麼大事,開玩笑一樣,他要是有這本事,他早就不當駙馬了!
駙馬爺嘿嘿乾笑幾聲,道:“你們有事兒,你們談就好了,我還要去喝酒,可不和你們攙和。”說著,轉身就去酒席那邊了,邊頭都沒有回。
永安公主衝他的背影哼了聲,道:“廢物一個,一聽到我大姐的事兒,跑得比兔子都快,被我大姐嚇破膽了,到了關鍵時刻,一點兒都指望不上他,我真是納悶兒,當初怎麼就選上了他!”
齊獻忠對駙馬也只是表面上的尊重,他笑道:“公主此言差矣,駙馬可算不上是廢物,能比兔子跑得快,這也是本事啊,比如說老臣,別說是兔子了,就算是耗子老臣都跑不過呢!”
永安公主聽齊獻忠嘲笑駙馬,有點兒不高興,她道:“我大姐又怎麼了,朝廷這麼大,讓她折騰都不夠麼,又來折騰我這個妹妹,要依我看,趕緊再找個駙馬得了,讓駙馬折騰折騰她,也省得她再折騰我們這些弟弟妹妹!”
齊獻忠可不敢說大公主的什麼話,背後說也不敢,實在是怕那位大公主的手段,那可是常人無法消受的!
他道:“公主,那邊亭子裡沒人,咱們過去說話吧!其實,是不是和大公主有關,老臣還不敢確定,但卻真的是一件很大的事!”
兩人一邊往亭子那邊走,齊獻忠一邊把楊澤有可能是密探的事說了,密探可能不是女皇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