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成一笑,他對楊澤相當地感激,不要說楊澤治好了小魏徵的病,就單是眼前他能把吳有仁從牢裡給勸出來,就足夠他答應楊澤不少請求了,他是大人物,能辦到的事很多,至少在寧北道這三州之地,就沒他辦不成的事兒!
魏元成笑道:“你可是擔心去了京城之後,一時半會兒的不能趕回,所以擔心家裡的事?儘管放心,有本侯照拂,你家人必定無憂!”
楊澤連忙起身感謝,道謝之後,卻道:“侯爺,學生求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有關吳大人的……”說到這裡,他沒再往下說,有些話點到即止就行了,用不著明說。
吳有仁大喜,他剛才一直在想怎麼跟魏元成說那道被汙損聖旨的事呢,一直在想著怎麼開口,卻不成想竟然是楊澤替他說了出來,解決了他的難題,這份人情可不小,而且顯示出楊澤夠意思,是個可交的朋友!
魏元成眉頭一皺,道:“吳大人的事……”他是人精一樣的人物,楊澤只一提開頭,他就知道是什麼事兒。
他心中納悶兒,聖旨的事兒是多麼重要啊,楊澤怎麼會知道的?如果連楊澤都能知道,那麼這事兒就算不上大了,難道吳有仁不是女皇派來試探自己忠心的?也不是朝中政敵派來,給自己下套兒的?
嗯,如果吳有仁不以此事相瞞楊澤,那麼就證明這事兒只關係到吳有仁,而不會和女皇有關,事非機密,自然也就不會是政敵下套兒了!
魏元成相當會做人,事情在腦中過了一圈,立即就下了決定,只要不威脅到他自己,他何必難為吳有仁,像吳有仁這種儲相,他巴結都來不及,哪可能去難為,哪不成腦子有病麼,腦子有病的人豈能在官場上混得開!
魏元成只稍稍一頓,便笑道:“既然是有關吳大人的,那本侯怎麼可能不答應呢,不管是什麼事兒,本侯全都給辦到,咱們是自己人,自己人給自己人辦事兒,又何必說個求字呢!”
這面子給的,相當痛快,真有武將的那份豪爽,半點兒都不為難,乾乾脆脆!
吳有仁狂喜,他實在沒想到這事兒會如此解決,他為了收回那道被汙損的聖旨,這通折騰啊,什麼心思都用上了,連大牢都主動去蹲了,也沒把這事兒辦成,可楊澤一開口,魏元成馬上就答應了,看來楊澤在魏元成的心裡,很有地位啊,對於楊澤他又看重了幾分!
衝著魏元成一拱手,吳有仁道:“多謝侯爺成全,此份情義,我吳有仁有生之年永記在心,日後必有回報!”
魏元成笑著還禮,道:“太客氣了,吳大人這不是和本侯見外了麼!”
吳有仁笑著低聲道:“自己人?”
“自己人!”魏元成立即回道。
楊澤看他倆的樣子,這是因此事。而讓兩人結成同盟了啊,以後就要內外勾結了。這也算是好事了,對於魏元成來講,朝中有人好做官,而對於吳有仁來講,外有邊疆大將支援,他在朝中的份量必會上升,別人誰也不敢小瞧他。當然,女皇除外!
魏元成和吳有仁一起看向楊澤,楊澤很知趣的道:“學生是兩位大人的自己人。兩位大人如有吩咐,學生敢不從命!”
魏元成和吳有仁哈哈大笑,這小小少年,挺有眼力價兒的,是個混官場的好料子!
魏元成道:“事不宜遲,咱們說做就做,今天我便寫一份公文,由楊醫生送回瓜州,把那個鐵花離押到林州來。待我審問過之後,再由吳大人和楊醫生,共同押送進京!”
吳有仁點頭道:“如此甚好!不過,楊小哥在此事中立下如此大功。侯爺再稱他為醫生怕是不合適了吧,再說他如進京,以平民的身份去拜見皇上,也是不合適的!”
魏元成想了想。道:“不錯,楊小哥立此大功,如本侯不表示表示。那未免就顯得太小氣了!”他衝楊澤笑了笑。
楊澤心頭砰砰直跳,幻想著魏元成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官,他倒不是官迷,可出人投地是每個男人的理想,他現在有了機會,哪可能會放棄,所以他連謙虛一下都沒有,靜靜地等著魏元成的下文。
魏元成是武將,最講究軍功,從不亂許官職,他就算是因為小魏徵的事,想要感謝楊澤,也只是為他鋪路,而沒有真的給個官職,也就是說楊澤能當官當到多大,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他只是扶持走一程罷了。
可現在不同了,由吳有仁引線,楊澤又要由他派去京城,那麼給官當,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了,就算女皇再怎麼親民,可也不會隨便見一個平民百姓的,就連官職小一點兒都不行。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