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錢哪!”
門外可還有不少看熱鬧的閒漢呢,楊哲老漢夫婦也沒進門,他們都聽到李守田的嘀咕了,閒漢們都嘿嘿笑了起來,自古當官的上門,十有六七沒好事,這回李家可要破財了!
楊哲老漢卻聽得心驚肉跳,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別當官的吃了李家的酒飯,便向著李家說話,那自己女兒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院裡,楊澤進了廚房,見廚房裡面亂七八糟,估計這些日子出事,李家的人也沒心思打理廚房了。
齊進思也跟著了廚房,小聲對楊澤道:“小楊先生,要不要和外面的人說一下,說咱們要進行案件重演,要不然怕外面的閒人亂嚼舌頭,說咱們要吃窮了被告,這可對咱們的名聲有損啊!”
楊澤搖頭道:“還是先不要說,否則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案件重演了,豈不是會提前做準備,到時我們就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這倒也是,齊進思便不再說話。
過不多時,李守田跑了回來,左手拎著一串鯽魚,右手拎著只公雞,進院子他就喊道:“雞和魚都買回來了,酒過一會店家就送過來了!”
楊澤對李樁道:“那天你們家是怎麼整治飯菜的,誰做的哪樣,現在還由誰做,我們進屋等著吃你做的飯菜,不著急,你們慢慢做。”
李樁聽了,不明所以然,只覺得這二老爺說話太高深,做飯菜而已,這麼多講究幹嘛!他一指門口被差役們看押著的楊家大姐,道:“那魚是我兒媳婦做的,她現在……”
楊澤道:“讓她做!”說罷,不做任何解釋,和齊進思進了正屋,兩人坐著說話去了。
楊家大姐被差役們押進了院子,忽然從廂房裡跑了一個小孩,不過七八歲年紀,跑出來後,抱著楊家大姐的腿,哭著喊娘,楊家大姐俯下身子,用被夾棍夾得受了傷的手撫摸這孩子的頭,她也哭了出來!
這小孩子是她的三兒子,也是最小的兒子,因為年紀小,自然不能跟著去城裡告狀,被留在家裡,孩子還小,家裡有出了這樣的大事,好不容易見母親回家了,自然要撲上去叫娘。
一直跟著的羅縣尉見狀,有心斥責,又覺得太沒人性,他走到正屋的門外,陪著小心道:“齊大人,那犯婦的手受傷了,怕是不能做菜了。要不,換她婆婆做,估計味道也不見得差到哪兒去!”
齊進思看向楊澤,楊澤卻搖了搖頭,案件重演就是要重演,如果換了人,那叫什麼重演了。他道:“讓李楊氏忍一下吧,不見得會再讓她受二次傷。”
楊澤說什麼,齊進思就聽什麼,他衝羅縣尉一揮手,道:“人家手受傷了,用你心疼什麼,難不成你看上了這犯婦,可有什麼關係?”
羅縣尉嚇得一哆嗦,他哪敢跟有謀殺親夫的婦人有什麼關係,那不是找死麼!再不敢多說一句話,哪兒涼快閃哪兒待著去了。
差役們不敢像羅縣尉那樣去求情,但卻也沒有難為楊家大姐,把她押進了廚房,她的小兒子抱著母親的腿不放,差役們也沒趕他走。
進了廚房,楊家大姐便如那日整治鮮魚那樣,整治起那串鯽魚,她的手受傷了,傷口沾水自然疼痛,小兒子在旁看著,抬手抱住母親的一隻手,小聲道:“娘,你的手疼嗎?受傷了!”
楊家大姐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幼子,深怕自己再被帶走,從此再看不著這心愛的小兒子!
小兒子抱著母親的手,道:“孩兒給娘吹吹,吹吹就不疼了!”鼓起小嘴,就如平常他受傷了,母親給他吹傷口那樣,輕輕地吹著母親的手。
楊家大姐淚水滑下,道:“好孩子,娘不疼,你在一旁看娘做魚!”
差役們看在眼裡,盡皆嘆氣,都感這楊家大姐不像是個壞人,做不出謀殺親夫的惡事。李家老夫婦此時也在廚房外面,看到此情此景,老夫妻也都擦眼淚,兒媳婦是很好的人,可怎麼就出這事呢,好好的一家人,竟然變成了仇人。
過了好一會兒,楊家大姐才把魚做好,老漢李樁也像那天一樣,把大公雞收拾好了,取出的雞雜清洗乾淨裝盤,由差役交給楊家大姐,楊家大姐又整治了一大碗的雞雜湯,連著婆婆悶出來的米飯,都裝到了大盤子裡,再由李樁端著送去了正屋。
李樁把飯菜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道:“大老爺,二老爺,照那天的菜重做好了,不過那雞得過一會兒才能好,是從鄰居家買的當年的公雞,肉嫩著呢,比老公雞要好嚼得多!”
齊進思看了眼飯菜,又看向楊澤,他現在什麼都聽楊澤的,自己是啥想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