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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生的江湖術士,也不願意談香客的生死,生死大事,老道士一個出家人不願意談論,所以他是向來不算這種卦的。

聽聞這老道士就是觀主,這人跑到了草地上,撲通便給成寬道士跪下了,抓住成寬的衣襬,哭道:“觀主,我是南方來的商販,頭一回出遠門,家裡說是讓我歷練一下,可萬不成想,到了你們瓜州,我生了重病,我怕我客死他鄉,我怕回不了家啊,我要是死在這裡,連個回家報信兒的都沒有,我死了我家裡人都不知道啊!”

楊澤看著這人,心想:“這人能跑能叫,說話順溜,哭得聲音還超響的,看著可不像是有病,就算是得了病,也不會是重病,可他卻怎麼如此的害怕啊!”

成寬道士趕緊扶起這人,他也有些著急,說道:“你生了病,應該去看醫生啊,怎麼跑到貧道的觀裡來求籤問卦呢,你是南方人,在我們這北疆生了病,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聽他們都把生病的事說得嚴重,楊澤略略一想,便即明白,這個時代可不是現代,出門是件大事,出遠門更是如此,由於交通不便,很多百姓甚至一生當中只進過縣城,對於離家一百里的地方,對他們來講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交通不便,通訊更是不便,出門的旅客最怕的便是客死他鄉,尤其是單身旅行時,沒人照顧,如果身上的錢不夠了,沒錢買藥,沒錢住店,往往得一場小病,就會變成要命的重病,身死異鄉,遺體往往不能入土為安,被往亂墳崗子上一扔就是結局了,這在古代是普通人難以接受的悲慘事實。

一想明白,楊澤對兩人表現出來的焦急,也就理解了。

這人聽成寬道士讓他去看醫生,他搖頭道:“去看了,去看了好幾位醫生,藥錢花了不少,可卻什麼效果也沒有,我身上的錢已所剩不多,如果再買藥吃,就算是病好了,也回不去家了。”

成寬嘆氣道:“那也得先治病啊,只要人活著,什麼事都能解決的,哪怕一路要飯,也還是能回到家的。”

這人點頭道:“我正是這樣想的,聽人說觀主算卦很靈,這才來求卦,如果卦上說我能多活些時日,那我就花光錢買藥,然後要飯回家,總之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家裡,不能客死他鄉。”

楊澤看他們只是著急,卻都沒什麼具體的解決方法,忍不住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我略懂醫術,倒是可以給你看看。”

這人一愣,沒想到在道觀裡能碰上懂醫術的,他忙問道:“小哥是醫生?”

成寬道士也道:“小施主懂醫術?”

楊澤點頭道:“我家在城裡開了家藥鋪,名叫至仁堂,我當然是醫生了。”伸手拉過這人的手腕,給他號脈,又叫他張開嘴,看了舌苔,就在草地上,給這人做了遍檢查。

看完之後,楊澤已然心中有數,這人並沒有得什麼大病,更無隱疾,相反,他的身體還算是相當不錯的,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又哭又叫的,真得重病的人,哪有這麼大的精神頭。

楊澤一指大殿,道:“咱們進去說話,你得病幾天了,都有什麼症狀,一一說給我聽,這樣我才好給你開藥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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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旅遊者腹瀉

楊澤帶著這人一起進了大殿,成寬道士也跟著進來,張氏見兒子要給人看病,心中歡喜,她是做母親的,兒子越有本事,她越是高興。

楊澤拿了兩個蒲團,他和這人一人坐了一個,問道:“你是從南方來的,是從哪個地方來的,離我們瓜州保安縣有多遠?”

這人答道:“我叫劉季成,是從揚州來的,離這裡好幾千裡的路,我走了大半年了,本來打算這就要回去的,可沒成想得了重病!”說到重病,他又要大哭。

楊澤皺眉道:“莫要哭了,你這麼個哭法兒,就算沒病也要哭出病來了。你說你是個小商販,是做什麼生意的?”

劉季成指了指他的那個藤箱,道:“我家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在揚州也算是小有名氣,但胭脂的種類不夠多,所以家裡人才讓我出來,想看看天下各地都有什麼樣的胭脂,記錄下來,以後好進行採買,我父親說這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集天下各地胭脂製作所長,研製出我們自己的好胭脂。”

楊澤點頭道:“看來你父親還是很有遠見的,讓你一個人出來歷練,也是為了能讓你早日成材,你定是家中長子,以後要繼承家業的吧?”

劉季成驚訝地道:“你也會算卦?連我是家中長子都看出來了?我名字中有個季字,別人聽了我的名字,都以為我是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