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去兩天了,不要說兩天,就算半刻鐘也是查不到的,血跡就算在多,可擦一擦,洗一洗,不也就沒了,天又這麼熱,刀一會兒就幹了,上哪兒查去!”
這位官員斥責的聲音很響,外面進來了一個差役,問大人們為何發怒。差役們向來喜歡聽別人說閒話,官員們在門房裡說話,他們在外面都聽見了,可誰也沒吱聲,直到楊澤把官員們給弄火了,他們才進來打個圓場兒。
楊澤見官員們發火,他自己卻並不生氣,反而嘻嘻笑道:“大人們這是何必,聽在下把話說完啊,這話還沒說完呢,各位怎麼就動了肝火了!”
羅縣尉看了眼楊澤,道:“小小年紀,又能懂得什麼!好,你既然要說,那就說吧,我們且聽聽你的歪理!”
楊澤臉色一正,道:“血跡是可以擦乾淨的,可血腥氣卻哪那麼容易消除掉呢!只要羅大人回去,把所有相關人家的鐮刀全都收上來,把鐮刀排成幾列,不要重疊擺放,現在天熱,蒼蠅很多,你看哪把鐮刀上叮著蒼蠅,哪把鐮刀就是兇器了,查查是誰家的,不就能查到兇手了麼!”
羅縣尉噝地一聲,眼睛眨巴了眨巴,道:“這招能好使嗎?用蒼蠅來找兇器,這可是聞所未聞的古怪方法啊!”
那粗眉毛的官員也很驚訝,他猶豫了下,問道:“要是兇手把鐮刀扔了,或者不肯上交,那該如何?”
不等楊澤回答,這粗眉毛的官員自己瞬間就想明白了,他道:“務農的百姓,誰家能沒有鐮刀,這是重要的物事,如果誰家沒有鐮刀,或者說丟了鐮刀,那必會引人懷疑,兇手必是那上千男丁中的,他殺人搶錢卻不逃,說明有恃無恐,認為我們查不到他的頭上。我們都想不到用蒼蠅找兇器,他又怎麼想得到呢。所以他不但不會扔掉鐮刀,反而會交上來,以示清白!”
羅縣尉呼地就跳了起來,雙手直搓,叫道:“這可真是窗戶紙一捅就破,如此簡單的道理,可我們卻誰也沒有想到!此法可以一試,我現在就回思安縣去,馬上就開始徹查,如果一切順利,我看此案只要一兩天之內就能破解!”
官員們一同站起,異口同聲地叫嚷起來,這案子原本難破之極,可用了蒼蠅尋找兇器,卻又會變得簡單之極,他們讓羅縣尉快快回去,驗證此法是否有效,如果有效,那可是大功一件,說不定都能報到京裡的刑部去,羅縣尉高升指日可待!
羅縣尉一把拉住楊澤的手,道:“小兄弟,還沒問你姓名!”
楊澤說了姓名,卻又道:“這法子聽著好,可卻沒有實踐過,羅大人使用之時,尚需仔細些才成!”
羅縣尉哈哈大笑,道:“抓人辦案乃是當縣尉的本份,我只是沒想到法子而已,現在知道了法子,自然就好辦了!”
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也不等著見向成衛了,向楊澤和眾官員告別,小跑著出了門房,騎上馬,快馬加鞭地往思安縣返回。
門房裡的眾官員再不敢小瞧楊澤,紛紛問他來刺史府是要做什麼,如果需要幫助,他們樂意出手,楊澤謙虛一番,但他實在是沒有啥能讓這些小官幫忙的,再說他心裡也實盼著那羅縣尉能夠破案,驗證一下《洗冤錄》在這大方帝國,是不是也好用。
與前面門房裡的熱鬧場面不同,刺史府的後宅卻是死水一般的寂靜,韓盤的房間門裡門外,足足站著二三十人,可這些人卻全都不說話,人人臉色難看。
原來,周玉晉給韓盤服了小建中湯後,第一劑服下去,很快就見了效果,可是這效果維持了沒到一個時辰,韓盤就又難受起來,肚子接著疼,而且不光是肚子疼,肚子裡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而且肚子裡那個大塊動得更厲害了,就像是裡面有東西在不停地掙扎一樣,非常嚇人!
韓盤被折騰得都翻白眼兒了,慕容氏嚇得嚎啕大哭,趕緊又把向成衛找來,向成衛也傻了,再也沒有長史大人的官威,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的壞脾氣也爆發了,把周玉晉叫來,怒聲呵斥,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刺史的病情怎麼會變得更嚴重了!
周玉晉也懵了,這病本來他不會看,方子也不是他憑本事開的,現在病情出現了反覆,他哪能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呢?他要是能知道問題在哪兒,他不就能治這病了!
實在沒辦法了,周玉晉只能硬著頭皮告訴向成衛,可能是藥沒服夠,不如再服一劑吧!向成衛又不懂醫術,而且他也想不到這藥方不是周玉晉開的,聽周玉晉說再服一劑,他便答應了。
可第二劑藥服下去之後,麻煩更大了,病情再次加重,韓盤連翻白眼的力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