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功名,至少也得是舉人的功名,這個就是我好大家好,解兄你更好了,可我要是考不上……”
解文秀苦笑道:“這個司**曹的位子,自然就是給楊兄弟預備的了!”道理一點就透,他是聰明人,豈有不懂之理。
“所以解兄希望不希望小弟考出個舉人的功名啊?”楊澤笑道。
解文秀道:“自然希望,而且為兄估計,你一定考得出的,為兄提前恭喜你了。”
楊澤嘿嘿一笑,道:“小弟也提前恭喜解兄了。”
事情不說不明,可一旦說明白了,心結也就開啟了。楊澤見解文秀放下了心事,便勸他喝酒,兩人推杯換盞,說些瓜州城裡的趣事,不時大笑,氣氛相當融洽,就如多年的老友一般。
這時,忽聽外面有人敲門,有人道:“屋裡的大爺,要聽曲兒不,我女兒彈得一手好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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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打抱不平要先打
楊澤咦了聲,道:“這店裡還有人唱曲兒,這不和歌舞坊差不多了麼。”他想起玉飛燕了。
解文秀道:“不一定是店裡的,可能是外地來的,我記得這店裡以前沒有唱曲兒的,進來吧!”
屋門一開,外面走進兩個人來,一個是五十來歲的老漢,頭髮花白,另一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做少婦打扮,手裡抱著只琵琶,看樣子是父女二人。
楊澤看他倆衣服上有補丁,但卻整潔乾淨,尤其是那少婦頗有幾分姿色,低眉順眼的,看上去很是溫順。
楊澤笑道:“你們不是本地人?是從哪裡來的?”
“回大爺的話,小人是從齊門縣逃難過來的,家裡發了大水,全家人死的只剩下小人和小女了,只好一路賣唱到了瓜州。”老漢答道,他臉上帶著卑恭的表情,看來路上吃了不少苦,飽受歧視,人都不那麼精神了。
楊澤道:“齊門縣?那裡離瓜州有上千裡了吧,你們就這麼一路走來的?逃難為什麼不往京師那種繁華地方去,反而來我們這邊疆?”
老漢露出苦色,道:“京城確是繁華,可逃難的也多,再繁華的地方逃難的人多了,謀生自就不易,所以小人便反方向往瓜州走,這裡雖然不是太繁華,可逃難的人也少,加上小女唱曲兒還算過得去,倒也能賺出個溫飽來。”
楊澤點頭道:“聰明,我估計往大地方逃難的人,生活還不如你們呢!”
解文秀也道:“人離鄉賤,看來你們是吃了不少苦,齊門縣發大水的事我也聽說了,聽說那裡的縣令平日不好好修河堤,大水一來他卻頭一個逃了,已被抓住,好像是送到京城,被砍頭示眾了吧?”
老漢嘆了口氣,道:“那狗官是被砍了腦袋,他不把老百姓當人看,朝廷砍了他也是應該,可是卻苦了我們這些小民,有家歸不得,只能流落在外。”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流下淚來。
少婦在圓墩上坐了下來,懷抱琵琶,唱起小曲兒,和老漢的愁眉苦臉不同,她唱的曲子倒是歡快,竟是一首喜登枝,想必她看楊澤和解文秀都是文人打扮,所以便唱了這個曲兒,祝他倆都能考出功名,只要客人聽著高興了,打賞自然便能多點兒。
曲罷,楊澤笑道:“要照我說,這婦人唱的不錯,不比玉飛燕差多少,挺好聽的!”在他看來,能聽就好,對唱功技巧沒啥要求。
解文秀心想:“差得多了,一點兒騰挪轉折都沒有,也就是嗓音不差而已。”但他哪敢說楊澤沒欣賞水平,反而道:“嗯,楊兄弟所言極是,這婦人如果去坊中唱曲兒,再好好打扮一下,說不會比玉飛燕還要更紅。”
楊澤從袋裡換出一串銅錢,給了老漢,道:“拿去吧,望你能早兒帶著女兒回家。”
老漢接過這一串銅錢,當真是又驚又喜,直稱太多了,大爺好大方,自從逃難離家,他和女兒還從沒得過這麼多的賞錢,千恩萬謝地出去了。
楊澤和解文秀又開始聊了起來,這回聊的便是歌舞姬了,解文秀大讚楊澤的詩才,他有點喝高了,剛才聽了個曲兒,又挑起了興趣,竟想著拉楊澤去歌舞坊,由他請客,兩人好好樂一樂。
然而,想得是挺美,還想樂一樂,可解文秀喝多了,已然迷迷糊糊,竟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呼呼地打起了呼嚕。
楊澤無奈,有心想叫夥計來揹人,把解文秀給揹回家去,可又一想沒準解家現在全是等著拍馬屁的人呢,未來的司**曹就這麼回去了,有點丟面子,還是等等吧,等一會兒要是還不醒,那再想辦法。
那老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