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名字幹什麼,再說名字乃是父母所取,怎可輕易更改,何況仁杰這個名字,不見得比我的正傑好多少吧!”
狄正傑年紀剛剛過三十,便已經做到一州的長史,這是相當的了不起了,在官場上屬於絕對的青壯派,這也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可當他站到了楊澤的面前,那便黯然失色了,楊澤比他年輕得多,如果他是青壯派,那楊澤就是少年派了。
楊澤把公文塞進信封裡,還給狄正傑,笑眯眯地看著他,就見狄正傑是個圓臉,中等身材,如果照眼下的情況發展下去,那中年之後發福是肯定的,五六十歲時,必是胖爺爺一枚,只是不知道那時他有沒有本事當上宰相。
狄正傑也在打量楊澤,見這少年大將軍臉上頗有風霜之色,笑眯眯的表情,看上去挺有親和力的,但卻也算不上小白臉,而且看身體似乎也不是強壯到超乎常人的地步,那他是怎麼得到獨孤女皇的寵愛的呢?
就如同琢州刺史想的一樣,狄正傑也有這種想法,一個年輕到不象話的少年,又不是朝中王公之子。普普通通的出身,怎麼可能只當了幾年的官,就當到了右神武軍大將軍的位份,如果這算是正常的升遷,那麼大方帝國的官場升遷,未免也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豈有此理了。
所以,狄正傑沒法不多想,認為楊澤是憑什麼特殊本事,得到獨孤女皇的寵愛。然後才能當上大將軍,領著軍隊出征的。
狄正傑正胡思亂想著,忽聽楊澤問道:“你對於破案有什麼獨道的見解?比如說你們琢州要是出了人命案子,兇手卻跑了,你能很快根據殺人現場的蛛絲馬跡,從而找出兇手嗎?”
“這個……破案倒非是下官所長,不知楊大將軍為何有此一問?”狄正傑是長史,基本上刺史不管的事,他都要管的。琢州刺史並不是一個勤奮的人,公務多半都不會親自處理,那麼狄正傑管的地方就多了,刑案只是其中一項。要說管他是會管的,但要說擅長,那就不是了。
楊澤嗯了聲,道:“我是很擅長破案的。見到你之後,以為你也擅長破案,所以才有此一問。想和你切磋一下,互換破案的心得,既然你不會破案,那就罷了,你能來,算是幫了我的大忙,等我帶兵撤離之後,這裡的事就要交給你了,只要幹得好,那我就保舉你當這渤海州的刺史,年輕人,前途無量,還需努力啊!”
狄正傑聽得直皺眉頭,年輕人,他管我叫年輕人,他才多大啊,怎麼能叫我年輕人呢?嗯,自己也確實是年輕人,人家也沒有叫錯,我還真沒法說他是倚老賣老,真沒法兒啊!
可不管怎麼樣,狄正傑還是感到很鬱悶,說了幾句閒話之後,便以要看看渤海州的情況,然後好制定接管計劃為由,出了楊澤的帳篷,站在大營的邊上,遠眺渤海州城。
楊澤的幾個徒弟都在帳篷裡面,算是迎接狄正傑,好歹人家也是一州的長史嘛,算是中級管員了,可見狄正傑一臉鬱悶地出去了,三個徒弟都忍耐不住了。
付丙榮問道:“師父,看這狄正傑似乎是很有朝氣的,應該是個辦實事的官員,師父為什麼剛才還要故意取笑他,讓他如此鬱悶呢?”
譚正文比較滑頭,他也想問,可卻沒吱聲,只想等著楊澤回答後,他才好大拍馬屁,說師父英明神武,而木根卻出聲道:“是啊,大師兄說的對,那個狄正傑看著滿不錯的。”
楊澤笑道:“我是不想讓他待在我身邊而已,他是個能辦實事兒的,得知訊息後,刺史不肯來,他卻來了,一則說明他和刺史關係不是太好,刺史煩他,所以才派他過來,這本身就說明他脾氣不見得會有多好,可卻能辦事兒,所以刺史明知這次能讓他升官,還是讓他來,煩他還讓他升官,這本身就有送瘟神的想法。”
譚正文哦了聲,道:“原來如此,能辦事兒,卻還討人厭,這種人是最吃力不討好的了,辦事找他還行,可要是他在身邊指手劃腳的,反而不好了,咱們軍中沒什麼能讓他幫上忙的,少聽他囉嗦,師父做得對。”
付丙榮看了他一眼,又道:“師父,你剛才說了一,那麼二呢?”
楊澤笑著又道:“讓他離我遠點兒,他又是個辦事兒的,那當然就是要到外面辦事兒了,早點看看渤海州以後怎麼治理,不是更好嗎,免得在我身邊起膩,耽誤辦正事兒!”
譚正文又一拍大腿,道:“對啊,讓他早點兒辦正事兒,這才是正確的,師父英明,要是換了徒兒,那說不定還要請他吃個飯什麼的,浪費時間不說,要是酒桌子上有什麼意見不同,反而鬧心,還不如給他個軟釘子碰碰,讓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