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來,倒了一小碗出來,又從角落裡找出一小包藥粉,倒了一點兒藥粉進碗,晃了晃,化開藥粉,這才出了廚房,滿臉堆笑地把酒碗捧著。
馮三斧把許高陽迎進了院子,殷勤地扶著許高陽下了馬,非常非常巴結地道:“許老爺,快請喝口酒,解解乏,我家的酒是自己釀的,味道不一般,包準許老爺你喝了叫好!”
許高陽下了馬,笑道:“哪有一進門兒就喝酒的,拿條手巾來給我擦擦臉倒是正經。”
馮三娘低眉順眼地道:“奴家這就給老爺拿手巾去!”她很自然地,把酒碗遞給了許高陽,這個動作一點兒看不出破綻,等許高陽把酒碗接了過去,她便轉身進了屋子,看樣子是去拿手巾了。
許高陽回頭衝著馮三斧道:“老兄你挺有福氣,看你的婆娘,長得還不錯嘛,配你有點兒可惜了!”手裡端著碗,他也很自然地喝了一口,感覺這酒味道是有點兒特別,有點兒發酸,還有點渾,但還可以,算不上是劣酒,他順勢就把酒給全喝了。
見許高陽把酒全給喝了,馮三斧笑道:“許老爺,這酒可上頭呢,烈著呢,你快請屋裡坐,歇息歇息。”他把馬牽走,在院子裡的樹上栓好。
許高陽進了屋子,見屋子裡的擺設挺不錯的,便道:“看來你家還挺富裕的嘛,你家那片林子果然出產豐富,要不然你也過不上這般好日子。”他往一張胡凳上坐了下去,可身子忽然一晃,不由得道:“這酒還真是有勁,剛喝下去,就有點兒頭暈了。”
馮三娘這時拿了手巾進來,道:“老爺姓許?”
許高陽嗯了聲,只感頭越來越暈,有種犯困的感覺,拿過手巾,擦了把臉,道:“下次拿手巾給客人,要記得用熱水沾溼了,不要幹著就拿來。”
馮三斧栓好馬,走進了屋子,一手提著他那把斧子,一手拿著繩子,站在馮三孃的身前,夫妻兩個一起看著許高陽。
許高陽晃了晃頭,只感頭暈得更加厲害了,他勉強抬起頭,看著馮家夫婦,道:“你,你們為何這般,這般看我?”
馮三斧笑道:“回許老爺的話,一般來講,送人上路前,總要給人吃頓好的,吃完飯了再上路,免得黃泉路上餓的慌啊,可我這人性子急,就不給你吃好的了,直接送你上路吧!到了閻王爺那,你可得記住,小人夫婦姓馮,是我們兩口子殺的你,你告狀可莫要告錯了人啊!”
許高陽大吃一驚,道:“什麼,你說……”他猛地跳起身,可這麼一使勁,頓感天旋地轉,再也挺不住了,隨即暈倒,人事不知!
馮三斧又道:“別暈啊,還沒讓你選怎麼個死法呢,你是想被繩子勒死,還是被斧頭砍死?”
馮三娘子不耐煩地道:“行了,少廢話,勒死得了,免得血流一地,我還得洗地。你先弄死他吧,我去看看他包袱裡有什麼!”
馮三斧道:“好咧!”把斧子往地上一扔,拿著繩子來到許高陽身邊,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雙手用力,殺死了許高陽。
馮三娘子開啟許高陽的包袱,翻了起來,一邊翻一邊叫道:“哎呀,有好幾貫錢呢,還有塊牌子,還有兩身衣服,這衣服料子可真不錯!”
馮三斧把許高陽的屍體搬到一邊,笑道:“還有匹馬呢,那可是匹好馬,要是牽到城裡去賣,說不定能賣到上百貫,我看禿嚕渾的馬,比這匹好的都不多,還有那副鞍韉,也能賣不少的錢,這次咱家可發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九章 欽差找郎將
馮三娘也是大大地高興,好久沒有遇到這麼肥的肥羊了,不,確切地說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肥的肥羊,這個姓許的長安人可真是太有錢了!
馮三娘拿出那塊牌子,叫道:“當家的,你過來看看,這是塊什麼牌子,是銅做的吧,這是幹什麼用的?”
馮三斧走了過來,接過牌子看了看,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看這牌子的樣式,倒有些象縣裡捕快的腰牌,可捕快的腰牌是木頭雕的,這卻是塊銅牌。”
馮三娘啊地一聲,小聲道:“他不會也是個捕快吧,還是個捕快頭兒?這種人咱們可惹不起啊!”
馮三斧一哆嗦,他是做賊的,最怕的就是捕快,莫說求州城裡的捕快,就算是這裡的里正來找他,他都害怕,當賊的最怕見官啊!
可他想了想,卻道:“也不一定,這上面的字咱倆都不認得,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啥呀,萬一不是捕快,是個別的啥呢,比如說長命鎖啥的,那咱們害怕個啥勁兒。”
馮三娘轉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道:“這人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