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書房,把門帶上了,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書房。
誠親王擺了擺手,道:“起來吧,坐下說話,如果遇到了事情,只是跪一跪就能解決問題,那就一直跪著好了,可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知道光靠下跪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李博文慢慢站起了身,道:“孫兒正是知道下跪無用,磕響頭也無用,所以才沒敢按著原定計劃行事!”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雖然大致上是沒錯的,可細節方面卻做了很多的修飾,聽起來他是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才轉投太子李重九的。
在李博文說話的時候,誠親王一言不發,直到李博文說完,他又想了半晌,然後才問道:“那個人確定就是刑部侍郎王配倫嗎,你怎麼能證明他就是王配倫本人?會不會是別人冒充的,有沒有這種可能?他拿出什麼憑證,證明他就是刑部侍郎了嗎?”
李博文頓時就愣住了,這點他可沒有想到,而且在這兩天時間裡,從來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喃喃地道:“這個,他好象從頭到尾也沒有拿出憑證來,反而看了孫兒的憑證,但他有那麼多的手下,這個應該沒錯吧,還能那個叫劉知玉的主薄……”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蒼白了起來,他想起來了,那位陷害他的劉主薄也沒有穿主薄的官服,而是穿的小吏的皂服,而那個刑部侍郎雖然穿的是官服,但既然能調動那麼多的彪形大漢,那麼弄身假官服。又是什麼難事了!
見大孫是這種表情,誠親王嘆了口氣,但卻沒有再說什麼,他道:“也許是祖父太過小心了吧,但這種事情以後要注意。那麼你說一下,你見了太子殿下之後,還見了誰,見著吳有仁了吧?”
李博文這回再不是信心十足了,他點頭道:“是,孫兒見到了吳有仁。就是他讓孫兒帶著那位杜將軍回來的,要見祖父。”
他接著把吳有仁交待給他的任務說了,其實剛才也說了,不過剛才他是想賣個關子,然後吹噓一下自己的能力,能得到太子殿下如此的重視,可卻在被誠親王那一問之後,他的信心就喪失了,關子也不敢賣了。
誠親王聽了之後。沉默半晌,可卻搖了搖頭,道:“緊閉城門,不許燕王的軍隊入城。這個不難做到,只需要以防止軍隊攏民為理由即可,只需要和留守打聲招呼就行了,反正下任留定就是太子殿下。這個不難,但卻不能不允許燕王入城啊,如果燕王說要進城來看看。難道我們也不許,那可就是公然撕破臉皮了。”
李博文低聲道:“如果那人真的是刑部侍郎,那他如此羞辱孫兒,難道不是撕破臉皮嗎?”
誠親王搖頭道:“大孫,不是祖父說你,你只需好好想想,如果那人真是的王配倫,那麼他對你那就不叫羞辱了,而是燕王覺得受到了羞辱。”
李博文奇道:“燕王受到了羞辱?這怎麼可能,我們哪敢羞辱他?”
“王配倫不停地稱你為平頭百姓,這其實是想要告訴我,如果我要投靠他,就要親自去見他,派個孫子來,他是不會接受的,他是燕王,是朝中兩大勢力之一,還是佔上風的勢力,哪可能會接待你,派你去,他當然會認為那是羞辱了。唉,可惜,我這裡不派你去,也無人可派了,你的父親和叔叔都是不行的啊!”
李博文滿臉通紅,可他確實是無官無爵,楊澤看不起他,也實屬正常,除非現在他祖父去世,他繼承王位當了誠親王,那楊澤才會正眼看他。
就在這時,管家在外面說道:“王爺,靖德老王爺來了,從後門進的府,王爺您要在哪裡見他?”
誠親王站起身來,道:“請我的老兄弟來這兒吧!”說著,他親自出去迎接,李博文跟在後面。
片刻功夫,靖德郡王到了書房,他看到了李博文,雖然在他自己的王府裡已經驚訝過了,可這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難以相信的神色,剛進書房,靖德郡王便問道:“博文,是不是出了大事了?”
誠親王嘆了口氣,他把事情說了出來,最後道:“現在為難的是,如果燕王到了,那讓不讓他進城呢?老兄弟,這事你有章程嗎?”
靖德郡王沉默了好半天,道:“事以至此,我們兩家再無退路了,這時候也別責怪孩子了。至於說到燕王,撕破臉皮,那就撕破吧,我們要支援太子,那就支援到底,這比首鼠兩端要強得多!”
誠親王長嘆一聲,道:“也只好如此了!”
偏廳裡,杜大下巴等得著急,心想:“怎麼還不見我,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他等得不耐煩,不想坐著了,便站起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