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死啊?”
另一個金烏兵啪地打了這個金烏兵的腦袋一下,呵斥道:“怎麼說話呢,會說人話不,小爵爺吉人自有天相,哪可能死掉,這不活得好好的麼!”
“你才不會說人話……”
見他倆要吵架,可把李秣封給嚇壞了,這可是在燕軍的大營裡,他倆要是真吵起來,還不得把燕兵給招來麼,到時他們三個,非得死掉一對半不可,誰也別想能活著回太原。
李秣連忙讓他倆小聲點兒,雖然他心裡很鄙視這兩個傻大黑粗的金烏兵,可現在卻還得靠人家兩個保護他呢,所以他不敢出言指責,只是小聲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兩個今天躲在哪了,怎麼沒被抓住?”
一個金烏兵道:“我們兩個假裝和燕兵打招呼,他們都不認識我倆,可見我們和他們打招呼,便以為是認識的,只是想不起來我倆是誰,所以我倆一路矇混,後來裝成是去樹林裡面方便,就脫離了大隊,直到現在,我倆才又敢混進軍營,來救小爵爺你,結果就在這裡遇到小爵爺了。”
另一個金烏兵道:“是啊,我倆要不是為了救小爵爺你,那早就跑回太原了,誰還敢留在這裡,嫌命活得久不成。”
這是很明顯的邀功請賞,他倆在賣李秣封人情。想要李秣封賞些好處,現在李秣封哪敢說個不字,連忙感謝,表示只要能平安回到太原,那要什麼就給他倆什麼。
李秣封道:“那咱們怎麼出去啊,現在估計要想完成太子殿下交給某的任務,是不太可能了,咱們沒法見到桂寶華了,刺殺燕王的事,那是休要再提。咱們還是先把有用之身留住,然後再想著以後的事吧!”
兩個金烏兵都微笑起來,道:“要說出營那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咱們大搖大擺的出去,那就沒人攔著,就算有人要問,在那人開口之前,咱們假裝認識他,向他打個招呼。那人必會一愣,就不會再問話了,咱們趁機會趕緊溜就可以了,這招百試百靈。”
另一個金烏兵也道:“說來也奇怪。這燕軍可不象咱們想的那麼兇惡啊,而且大營裡也沒什麼規矩,人人都無精打采的,實在不象是一支強軍。我看要是他們到了突覺戰場,說不定剛開戰這些兵將就得逃了乾淨,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他倆都表示大大地不解。可他倆身份太低,又沒啥見識,所以說不出這樣的怪事,到底有什麼原因。
可李秣封卻是知道的,這說明燕軍的兵將軍心已散,兵將們根本就不想跟著燕王楊澤混了,所以大家才沒精打採的,他可是聽吳有仁分析過了,現在可不就正好印證了這個訊息。
李秣封不想再蹲在這裡了,他道:“那咱們就走吧!哎呀,現在還不行,某的衣服都破了,你們得去給某找身衣服來,要不然某這個樣子,誰都知道某是要逃啊!”
兩個金烏兵連忙點頭,他倆一起要走,去給李秣封找衣服,可李秣封卻又害怕得很,非要留下一下保護他不可,只派一個人去找衣服,沒辦法,只好一個金烏兵去了。
負責保護李抹封的金烏兵,見同伴走了之後,便小聲說道:“小爵爺,依小的看,這燕王大軍不怎麼厲害啊,要是真的打起來,說不定咱們金烏軍一百來人,能打垮他們一萬人,咱們個個都能以一當百,就象是打散他們的先鋒軍那樣。”
李秣封嗯了聲,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想要打敗他們是不可能的,但嚇敗他們倒是有可能,只要咱們大喊太子萬歲,那麼燕軍就會以為是太子殿下親自領兵作戰,他們是不願意和太子殿下為敵的,所以不戰自潰是極有可能的。”
這金烏兵眼睛一亮,忙道:“小爵爺,要是真象你說的這樣,要不然咱們今晚就試試,要是真能把燕軍給嚇得炸了營,那麼咱們可就立下了大功啊!”
李秣封連忙搖頭,開什麼玩笑,說歸說,做歸做,吹牛皮誰都會,就算是現在他們蹲在草叢裡,可卻也能鄙視一下燕軍的,可要是真的動手,那就算了吧,萬一沒嚇唬住燕軍,那他倆非得被亂刀分屍不可。
他倆等了半晌,那個去找衣服的金烏兵就跑了回來,手裡拿了一套軍服,還有一雙皮靴,這金烏兵到了李秣封的跟前,把衣服和靴子給了他,然後蹲下身來喘氣,看樣子是累壞了。
李秣封趕緊把衣服給換上了,他發現自己不但能動,而且絕對沒有傷到骨頭,他可是被拖了十來裡,這麼樣的折磨,他竟然沒受重傷,這真是不可思意的事情,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以後還要再好好鍛鍊身體才更好。
留下來保護他的好個金烏兵看著李秣封換衣服,目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