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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見雲殊仍是猶豫不定,便道,“你若信不過我,我將兒子作質如何。”雲殊當即介面說道:“如此說定,只要你真心實意,我絕不動你兒子一根汗毛。”賀陀羅嘿嘿乾笑,二人說著話,去得遠了。

梁蕭放開柳鶯鶯穴道,柳鶯鶯怒道:“你來做什麼?”梁蕭道:“我怕你遭遇不測。”柳鶯鶯冷笑道:“你是不放心我來見雲殊吧!”梁蕭道:“你說得對。我來,是不放心你;我若不來,卻是不把你放在心上.’柳鶯鶯神色稍緩,嘆道:“罷了,算我說你不過,但我心中有許多疑惑,比如雲殊為何定要殺你?”梁蕭嘆道:“你若不問,我也不想說,但你問了,我也不會瞞你。”又嘆了口氣,將來龍去脈一一說了。柳鶯鶯聽罷,不覺呆了,心道:“若是當年我與小色鬼不曾分開,這些事都不會有啦!”徵徵瞧了梁蕭一眼,心中不勝黯然,“想這些有什麼用,唉,怨只怨我們命苦。”

兩人各懷心事,轉回小樓,已是掌燈時分。趙咼發過一身透汗,睡得正熟,花曉霜燃起一盞羊脂燈,讀《神農典》讀得人神,唯有花生似個熱鍋上的螞蟻,揹著手轉來轉去,看見梁蕭,眉開眼笑,拉住他道:“大哥,俺餓了!”他平時都直呼姓名,唯獨餓了才叫大哥。誰想梁蕭此刻心情大壞,全不理會。柳鶯鶯也坐在床邊,沉吟半晌,問道:“梁蕭,你真要給賀陀羅造船麼?”梁蕭道:“自然還要。”見柳鶯鶯疑惑不解,便道,“我這是將計就計,實則虛之。給他們造艘假船,咱們則造艘真船,他們忙著造假船,便不會發現咱們造真船了:”柳鶯鶯聽得糊塗,道:“什麼真船假船,假船真船?”梁蕭將計謀說了一遍,眾人喜上眉梢,齊聲叫好:正自歡喜,忽聽咕嚕嚕一陣響,花生唉聲嘆氣道:“你們說了半天話,俺的肚皮也要說話啦:”柳鶯鶯不由得鬱結盡消,噗哧笑道:“它說什麼呀?”花生道:“它說,俺要吃飯,還要吃肉,既然沒有美酒,那也就算了。”眾人又笑,梁蕭道:“好好,花生大爺,我這就去張羅。”花生甚是歡喜,呵呵直笑,柳鶯鶯卻踢他一腳,笑罵道:“你是梁蕭的大爺,卻是我的小廝,不許偷懶,砍柴燒水去。”花生不敢違拗,連滾帶爬,跟著梁蕭去了。

是夜無話,次日賀陀羅清早便來,約梁蕭造船,並喚花生一路,梁蕭卻道:“他要看家,手腳又笨,去了反而誤事。”賀陀羅本想借重花生的神力,但聽這麼一說,心知梁蕭對自己戒心未去,只得作罷。

梁蕭著地畫出圖樣,道:“海上風高浪大,氣候兇惡,我們人少,最好造海鰍樓船,有八部水車,即便風帆折斷,還能以水車推動。”賀陀羅皺眉道:“八部水車太多,一部兩部便夠了。”

梁蕭道:“這是海船,而且路程甚遠,有備無患。”賀陀羅又問:“多高多長。”

梁蕭掐算道:“一丈六尺高,六丈長。”賀陀羅又想埋怨太大,可轉念一想:“船一造好,灑家便要動手殺人,人數減少,船兒自然不需如此龐大。但眼下不可流露這個意思,叫他生疑。”他心懷鬼胎,點頭稱是。梁蕭猜出他心意,趁勢口若懸河,將工程說得繁複無比,實則許多部件並無用處,但賀陀羅本是外行,被他頭頭是道一番說,暈頭轉向,難分真假。

二人計劃了足足一日,方才伐木取材,梁蕭卻又推這棵樹木質不好,經不得海水侵蝕,那棵樹太過彎曲,僅是尋找龍骨,又花了數日功夫,賀陀羅笑在臉上,急在心裡。

梁蕭這邊與賀陀羅虛與委蛇。柳鶯鶯卻依梁蕭所給圖樣尺寸,讓花生伐木取材,偷造龍骨船板,入夜之時,與梁蕭另行架設一艘海船。這般晝夜趕造,賀陀羅的海鰍船龍骨未定,這邊梁蕭桅杆已然架好,那邊船板還是稀稀落落,這邊梁蕭已用樹皮織好風帆,裝在桅上。其間,雲殊來看了趙咼幾次,小傢伙裝得要死不活,騙得雲殊傷心不已,暗裡苦練武功,準備一舉擊殺梁蕭。

到了第十五日夜中,南風徐徐,夜空陰霾。梁蕭見是順風,便找個藉口騙過賀陀羅,早早返回住所,與花生用滑輪木板,將船拖至海邊,又將所需物品盡數裝上。花曉霜抱著趙咼率先登船,柳鶯鶯則與花生隨後,梁蕭登上船頭,方要拆掉跳板,忽聽遠處有人冷笑道:“平章好手段,騙得灑家好苦,既有現成船隻,也不用造什麼鳥船了罷?”說話聲中,只見兩團黑影若風馳電掣,一路奔來。

第九章自古多情

柳鶯鶯識得是賀陀羅與雲殊,驚道:“糟糕?”梁蕭劍眉一挑,淡然道:“你將風帆升起來,花生,依我教你的法子,轉那大木輪,曉霜,你與咼兒到艙內去。”柳鶯鶯急道:“你呢?”梁蕭道:“我隨後便來。”柳鶯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