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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出,飛身躍上,誰知一腳差了數寸,沒能踩上竹節,腳下一滑一沉。只聽“撲通”一聲響,梁蕭四腳朝天,早已跌人江中,方知這手腳上的本事,差了一分半分,結果便大不相同,一時間又羞又愧,惟有硬起頭皮,老實遊過江去。

怪老頭見他狼狽模樣,早已笑得打跌,梁蕭爬上堤岸,怒道:“都怪你肚皮裡開花,想出這種饅主意!”怪老頭哈哈笑道:“誰叫你自不量力,來學我乘風蹈海?”梁蕭心念一動:“這老頭怎會說這般雅詞?莫不是他這絕世輕功本就叫做乘風蹈海,被他一時順口,叫了出來?”想起那乘長風、蹈四海的風流氣派,不覺悠然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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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集龍游卷(下)

第七章杏林醫隱

渡過長江,休息一夜,二人足下如飛,經淮陽之地進入山東。

這一日,兩人終於抵達嶗山腳下,天時尚早,進了山下鎮子。梁蕭沿途編了幾樣竹器,在鎮上換了幾十枚銅錢,尋一間酒肆打了兩兩酒,買了一點兒羊肉,與怪老頭分吃。他正想跟店家打聽吳常青的所在,忽聽店外騾馬叫喚,抬眼一看,卻見十多個漢子,正吆喝著闖進來。

梁蕭看來人大都背刀掛劍,均是江湖人。其中兩個小廝扶了個臉色紫黑、嘴唇枯裂的少年,小心坐下。那病少年走了兩步路,似乎便覺勞累無比,伏在桌上呼呼喘氣。一行人個個臉色鐵青,眉間凝重,叫了酒菜默默喝了一輪。為首一個下巴有瘤、面盤寬寬的漢子忽地叫過夥計,道:“敢問,那山裡菩薩什麼時候能見到?”夥計一愣,賠笑道:“敢情您老也衝菩薩來的麼?這個可難說得緊!”

肉瘤漢子皺眉道:“此話怎講?”夥計笑道:“上個月那菩薩每天出來;這個月卻來得少了,半個月也沒出來一回!”肉瘤漢子面色一沉,怒道:“那怎麼成?咱少主的傷可等不得。”夥計賠笑道:“方圓百里的人都在這附近等呢!菩薩不出來,有什麼法子?”肉瘤漢子怒哼一聲,粗聲道:“那主兒不出來,我‘肉須虯’常望海就放把火,燒了那鳥林子。”

話剛說完,忽聽一個嘶啞男聲幽幽傳人店裡:“小青,你看到這條蚯蚓了麼?”眾人一愣,轉眼望去。卻見不知何時酒肆前立起個布袋戲臺,一陣風拂來,捲起那黑油布的幌子,上書四個白漆大字:“袋裡乾坤”。戲臺上景緻甚陋,三束花、兩根草,稀稀拉拉,隨意擺放,一男一女兩個布人並肩而行。

男子話音落地,一個尖細的女聲便道:“看到了啊,不就條蚯蚓麼,有什麼好看?”那男聲嘻嘻笑道:“小青,這蚯蚓!可有些用。你聽說沒有,蚯蚓又名叫地龍,意思是泥巴里面的虯龍,能夠用藥!”那女聲嘆

道:“這蚯蚓又小又細,就算是藥王菩薩拿來做藥,怕也濟不得事的!”那男聲笑道:“它細小是細小,卻

有一樁奇處。你看它下巴上有個肉瘤,故而叫做‘肉須蚯’,乃是蚯蚓中的極品。”

“肉須虯”常望海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騰地站起,怒道:“操你龜兒子的祖宗!你是哪兒來的雜種,敢來消遣老子?’他滿嘴粗言,玩布袋的人卻不理會。那女聲拿腔拿調地道:“那麼,這肉須蚯與別的蚯蚓還有什麼不同?”那男聲“撲哧”笑道:“大有不同呢,別的蚯蚓都吃土長大,惟獨這‘肉須虯’是吃屎長大的,所以口氣格外臭些。”

常望海一跳三尺,破口罵道:“放你媽的屁!”那女聲卻笑嘻嘻道:“是啊是啊,你這麼一說,果真有些臭氣,就像是放他媽的屁呢……”

常望海忍無可忍,大吼一聲,躍將出去,一招“鐵門檻”貼地掃出,戲臺忽地向後一縮,輕輕巧巧讓開這腿。那女聲嘆道:“原來蚯蚓如此心黑,還會咬人的?”常望海一腿落空,心頭微凜,驀地躥起,三拳五腿一口氣使將出來,隨行眾人看得目眩神馳,齊聲叫好。

戲臺左右飄忽,將拳腳一一讓過。那男聲嘆道:“小青,你多有不知,蚯蚓吃泥,故而心腸最黑,但因這‘肉須蚯’吃屎,所以他肚腸不但黑而且臭,世間少有!”常望海氣得七竅生煙,右手虛晃,左腳突然踹人戲臺之下,乍覺腳脖子一痛,似被什麼套住,尚未緩過神來,戲臺倏地逼上,撞中他胸口。

常望海慘哼一聲,倒退五步,口吐鮮血,胸口衣衫仿若大蝶,片片飛起,赫然露出一個猩紅掌印。隨行眾人大驚,齊齊站起,一個黃衣漢子顫聲道:“你……你是玩木偶的一夥兒?”眾人神色驚惶,紛紛拔出刀劍。

那布袋戲臺靜悄悄立在街心,兩個布偶情投意合,依偎一處,貌似天真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