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1部分

亂音樂節奏,銷燬演奏樂器的意思!”

楚仙流瞥了曉霜一眼,暗暗點頭:“這女娃兒記性了得!”柳鶯鶯心中卻想:“她知書達理,咬文嚼字的本事勝我百倍,莫非梁蕭就是看中她這個麼?”想到這裡,胸中妒意越濃。

梁蕭得此解釋,心頭暗喜,放聲笑道:“聽曉霜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好比有人打鼓,我把他的鼓打破了,他就沒輒了!”雷震大怒,厲喝道:“他媽的,梁蕭,你這算不算違約?”梁蕭笑道:“我跟人討論學問,也算違約麼?‘鑠絕竿瑟’可是楚前輩說得,我打個比方解釋解釋,也算違約麼?”他長於詭辯,雷震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知怎生駁他。

花生得了梁蕭言語,瞅了瞅銅鼓,忖道:“是呀,他沒了鼓就沒法敲鼓。俺不能打人但可以打鼓。”他被雷行空逼得東躲西藏,心裡憋得慌,想到此處,身形一斂雙拳陡合,由“三十二身相”化為“一合相”。

花生進人這一境界,好似天地萬物盡皆被納入體內,心中生出無堅不摧、無懼無畏之念。他環眼圓瞪,再不是那個憨頭憨腦的小和尚,而現出金剛之相。

雷行空見他神色有異,氣勢大變,不覺心頭驚詫,未及轉念,花生身形一晃,雙拳陡出,不偏不倚,擊在雷鼓之上。只聽一聲巨響,雷行空虎口迸裂,雷鼓去似脫弦之箭,飛出十丈之遙,重重砸在地上。

眾豪傑大驚,好事者搶上一看,卻見一個大洞貫穿雷鼓上下,拿在手上足可看見腳掌,再摸那破碎鼓皮,但覺堅韌異常,當真為生平僅見。

雷鼓被毀,“七陽棰”沒有鼓皮,不能蓄積雷火,便與尋常棍棒無異。雷行空重寶被毀,驚怒難當,丟開鼓槌,展開“奔雷拳法”,呼呼兩拳,打向花生。花生一時興起,打破雷鼓,心中大感歉疚:“他這麼生氣,俺便讓他打兩拳,出氣好了!”想著他雙手護住雙目與下陰要害,任憑雷行空“噗噗”兩拳,打在身上。

雷行空一招得手,大為驚喜,但見花生退了三步,伸手展足,竟無絲毫傷損,心中好不駭然,咬咬牙,撲上前去,又是兩拳一腿。花生退了半步,作“壽者之相”,以手托腮,上身右屈,下身左扭,大金剛神力遍身流動,將拳腳勁力一時化解。雷行空但覺觸手之處如中敗革,拳上勁力無影無蹤,好似落人汪洋大海,更覺駭異,但此時騎虎難下,絕無就此認輸之理,大喝一聲,合身又上,拳腳若連珠炮一般發出。

梁蕭見花生只捱打,不還手,大為吃驚,叫道:“花生,你給人做沙袋,練拳腳麼?”花曉霜也焦急道:“花生,你打不過就認輸吧!”

二人說話之際,雷行空連出十拳,拳拳著肉,打得噗噗作響,花生一邊以“三十二身相”化解拳勁,一邊苦著臉道:“俺打破他的鼓,難怪他這麼生氣,讓他打兩拳解氣也好。”

梁蕭聽他語氣從容,情知無礙,但聽他說完,不由啐道:“放屁!那有這種道理,快快還手,一拳把人放倒,大家省事。”

話音方落,只聽砰砰兩聲,花生臀上多了兩個灰撲撲的腳印,他匆忙使個‘馬王飛蹄’,伸腰展足,將來勁化解,口中嘆道:“不成的,師父不許俺打人。”雷行空聽出便宜,心中大喜,當下放開手腳,拳腳掌指好似狂風暴雨,直往花生身上傾落。

群豪見雷行空不顧身份,如此對付一個小和尚,大為不齒,議論紛紛,梁蕭更是越看越怒,若非限於約定,早已衝上。花曉霜只怕花生抵擋不住,被人打死,惶急之色溢於言表。柳鶯鶯也不由凝視鬥場,露出關切之色。眾人雖神色種種,想法各異,但都有一個念頭:“這和尚是人不是?被這般拳打腳踢,便是一塊精鐵也打壞了,他怎還能若無其事。”

雷行空鬥到此時,已是橫下心腸,情知今日若打不倒這個和尚,從今往後只怕雷公堡聲名墜地,再也抬不起頭來。一念及此,他奮起精神,又打了十來拳,但他終究年紀不輕,氣血不如少年,加之招招全力以赴,不覺有些氣喘心跳,拳腳也隱隱作痛。

花生見狀便道:“老先生,你若打累了,歇口氣再打不遲!”眾人一聽,禁不住鬨然大笑。雷行空退了一步,老臉殷紅如血,怒道:“去你媽的小禿驢,給老子閉嘴。”花生聽得這話,“嗯”了一聲,果然把嘴閉上,眾人又是大笑,賭鬥儼然成了兒戲,雷公堡一眾人都覺顏面無光,恨不能尋個地縫鑽進去。

雷行空下臺不得,吸一口氣,正想再度撲上,卻聽楚仙流道:“梁蕭,你說如何?”梁蕭道:“花生既不肯出手,這般拖下去,無休無止。大家就此作罷,算為平手如何?”楚仙流道:“三場中一勝